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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09-8-31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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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妖湖(6)
「孩子,你知道這是什麼麼?」
他急急的說。語氣激動得握著我的手也在晃動著,我沒敢再低頭去看。雖然我沒看清楚那幾具屍體。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屍體都死得很慘,很慘……
他轉過頭,繼續說:「這是殭屍阿!真正的殭屍!你知道嗎?科學界一直否定存在的東西,也就是沒有思想,沒有活著的組織器官的屍體,他們確實存在著!他們活著!你想想看,科學界知道這件事後會多麼震驚?多麼……」
似乎因為太激動,他深深的呼了口氣。而我,也因為他的解釋,偷偷的向那些屍體瞄了過去。
而在我看過去的瞬間,我發現那屍體中的一具微微的動了一下。
於是我驚呼了一聲,甩開他的手。仔細的湊了過去。他也因為我的反應沉默了下來,等待我的觀察結果。
我總算是看清了,看得很仔細。
正入他所說的,這不是屍體,是行屍,是走肉。這些屍體身上的肉很多都是腐爛著的。根本沒有什麼皮膚,有一具屍體的頭骨就有大半露在外面,可是。他們的確微微的運動著。雖然很細微,但是的確動著。
我驚歎起來,說:「偉大的發現。這將扭轉整個科學界對事物的認識。也打破了生物學的太多理論。你應該早些把這些結果整理交給科學界發佈的阿。」
我說完這段話,他的臉卻顯出一種悲傷。搖搖頭,哀傷的說:「科學界不會公佈的,他們能做的,只是掩飾一切的事實。只是掩飾……」
在這一瞬間,我感到這個老人的悲哀。他是一個偉大的研究者,可是畢竟他也是一個老人。一個失志的科學家……
忽然的,我想起了他是誰。很久以前,他的名字一直出現在各個科學雜誌的封面上。
我現在無法說出他的名字。我唯一肯定的是,這個老人。他站在我的眼前,他的身體柔弱而高大,他的成就,他的理論,他的思想和他曾經擁有過的一切都是我的夢想。我遙不可及的夢想。
於是我呼了口氣,看了看周圍。在我驚呼的同時,我的驚訝也把秦悍和王麗吸引了過來,雖然他們和我們依然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不過那也不算距離了……
老人微微的笑了起來,他看著我,說:「孩子,你能接納這一切。王錫沒看錯你。你的確是一個出色的自然科學家。」
我也笑了起來,說:「我不是自然科學家,我只是一個超自然研究者。」
他楞了一下,忽然的明白了我的意思,哈哈的笑了起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跟我來吧,孩子們……」他說。
王麗有些茫然,秦悍眼神不定的看了一眼井裡的事物.在那一瞬間,他眼神凝固了起來,嘴裡一字一句的吐出幾個字:「你這個魔鬼!」
王麗看著秦悍,秦悍看著老人,我看著王麗,老人看著我。
秦悍的拳頭握了起來,朝老人衝了過去,一拳揮出,我用我的臉擋住了秦悍的拳頭,使得自己也摔倒在地上。
王麗驚呼了一聲,叫道:「秦大哥,你幹什麼?」。
老人微微的笑起來,說:「小伙子,不要衝動。」
我站起來,看著秦悍,沒有說話。
秦悍的身體在微微發抖,他大罵道:「你這個殺人犯!」
秦悍指著老人,老人微笑。
王麗一頭霧水。我有些生氣。
他(老人)不願意解釋這一切的經過,因為他有作為一個科學研究者的驕傲,他認為這種無稽的傳說難以使人接受,更別說是一個沒有受過文化教育的普通人。再則,這一切是很難解釋清楚的事情。
我當然不敢說他的想法就是錯誤的,但是,他卻忘記了一點,相信這些奇怪事件存在的人,卻往往是普通的人,真正的科學家往往是對此不削一故。
「孩子們,來吧。」老人說。
秦悍的身軀還在不斷的顫抖起伏著。他的呼吸非常的急促,那個怪物又恢復了小和尚的樣子,冷汗泠泠的注視著我們,它的眼神怨毒,卻好像一隻沒有牙老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獵物而不敢靠近。
在那一瞬間,有一個疑問浮現起來,這個老者,這個傑出的科學研究者,他究竟擁有什麼令怪物臣服的力量?
我沒有問出來。因為我知道,這是所有問題的根源之一。
我會得到一個圓滿的解釋的。
我默默的注視著他。
而在一邊,王麗向秦悍詢問了事情的經過,同時讓王麗看了井裡存在的一切。所以,王麗的尖叫使我從自己的雜亂思考裡脫離出來。
明顯的,王麗和秦悍站到了同一陣線。
老人再一次微笑著說:「來吧,孩子們。」
王麗的臉上陰晴不定,秦悍看著我,就好像看著一個怪物,臉上有恐懼,同時也有一種挑戰的神態。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露出那種神態,只是莫名的感覺到,一種無言的恐懼。
我沒有理他的目光,對著王麗,說:「王麗,來吧。這一切都會有一個完美的解釋,相信我!」
王麗的臉上有一種疑惑閃過,搖了搖頭,站在原地。
我歎了口氣,看著秦悍,說:「事實的真相就在面前,你卻要選擇逃避和對一切的詆毀嗎?」
「我不願意和一個殺人犯,一個瘋狂的以為自己就是天神的殉道者站到一起。」他冷冷的說。
我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秦悍的話刺傷了我的尊嚴。殉道者,他以為我是一個盲目追求不可能存在的神邸而用自己的身軀換取莫須有的神話的傢伙麼?
我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王麗低下頭。看不見她的神色。
老人還是微微笑著,他說:「既然著樣,你們先回村子裡去吧。」
我看著老人,有些驚訝。
秦悍轉過頭,拉起王麗的手開始往外走去。
王麗轉過頭來,說:「泓大哥,跟我們一起回去。」
我搖搖頭。我要瞭解事情的真相,這是一個承諾,一個約定,也是作為一個研究者必須堅持的原則。那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王麗不想走,秦悍拖著她走了。我彷彿聽到她的哭聲。
忽然,的感覺到莫名的恐懼。是的,恐懼。
那恐懼就好像一根冰柱,在那一瞬間刺穿我的身軀,從我的脊柱一直穿透上去。
秦悍!是的,是因為他。他臨走的時候,在拉起王麗的手那個轉身,他露出了一個笑容,就是那個笑容讓我恐懼,讓我莫名的恐懼。
他的眼神憤怒,他的笑容陰冷而邪惡,就似乎……
眼和臉分隔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角色……
有人可以做到這一點嗎?身體的部分,擁有不同的感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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