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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湖】 作者:fire'sshad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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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心
    2024-11-23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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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壇終老


    皮卡丘 Lv:100
    發表於 2009-8-31 16:24 | |閱讀模式
    小說轉載自中華小說網

    原文鏈接 http://www.cn-novel.com/zhentan/2007/3/2007033111453473499.html



    一個獵人講述了一個奇特的傳說,一個孩子因為這個傳說的真實而走向探索世界的旅程....

    正文 妖湖(1)

    那是一座大山,山上被無數的大樹環抱起來,從下看上去,就是一片茂密,望不到頂的。山上有著很多的動物,在七歲的他眼裡,那座山是一個神密的奇特世界。
      
    泓的老家就在那座山的山腳下,那是他第一次回到老家去。山野之間沒有喧雜的人群和飛揚的塵土,松鼠在樹枝上跳來跳去,鳥兒忽上忽下的在空中掠過。空氣是清爽的,雖然七歲的泓還不懂得都市與鄉村的區別,這迷人的鄉下地方卻也使他驚覺是一個天堂。

    他喜歡松鼠,常常一個人坐到門外面,抬起頭去看樹上的松鼠。有時候有,有時候根本看不到松鼠的。但是他還是在看,等著看。鄉下的人看著泓可愛,便有人央求王獵戶去抓了幾隻。王獵戶是村子裡打獵的好手,也是村子裡面唯一的一個靠打獵為生的人。村子裡的人求他抓松鼠,他也就抓了,抓的時候嘴裡嘀咕著:「城裡的人,都是這樣子的。這松鼠交到他手裡那是叫可憐啊,哎。」王獵戶雖是獵人,但是不殺小動物的,這個村子裡的人都知道。他上山常常是幾天才回來,打的儘是野豬、狐狸和豺狼。村裡人都說王獵戶是善人,幫人除了害,以後一定上天庭當大官的。王獵戶便裂開嘴笑笑,也不說話。

    王獵戶抓了松鼠給泓拿過去。泓家的親戚領著,叫了泓,對泓說:「娃兒,這是王叔叔,你瞧他給你帶什麼來了。」泓坐在院子裡,呆呆的不知道想什麼。回過頭,看到王獵戶手裡提的籠子和籠子裡的松鼠,啊的一聲叫出來。眼神裡有幸喜的光芒,但是立即就淡了。他站起來,接過籠子,低聲的說:「小松鼠,你被人抓來關著,是不是很難受?是不是想你的爸爸媽媽?」泓的親戚笑起來,轉過頭對王獵戶說:「瞧這孩子,都這樣子。咱們進去喝兩杯。」王獵戶沒答話。他看到泓慢慢的把籠子打開,那松鼠呼的一下子就竄了出去,泓輕輕的說:「去找你的爸爸媽媽,以後小心別再被人抓住了。」那松鼠似乎也懂得他的話,停了一停,爬上樹跑了。泓的親戚氣呼呼的說:「你這小娃兒好不懂事,王叔叔好不容易抓給你的,你就這樣放了?」泓也不怒,也不怕,輕聲的說:「叔,那松鼠好可憐,被關在這麼小的籠子裡。如果你被關在裡面你會高興嗎?」泓的親戚臉色一變,揚起手就要打泓,泓往後面退了退。王獵戶抓住他親戚的手說:「算了算了,小孩子嘛。有顆菩薩心腸挺好的。」

    王獵戶走到泓跟前蹲下,問:「小傢伙,你坐在這裡幹什麼?」泓看著他,說:「我在這裡看松鼠啊。松鼠有時候會在這樹上跳的。」獵戶抬起頭看了看,那棵樹很大。轉過頭問:「那剛才送你一隻松鼠你怎麼不要?怎麼放跑了?」泓抬起頭,看著樹,想了一小會兒回答他:「我喜歡看松鼠在樹上跑來跑去,卻不喜歡看松鼠被困在一個不大不小的籠子裡面掙扎著想要往外面逃。」他手向上指了過去,說:「你看,那兩隻松鼠多自由,多可愛?」王獵戶抬起頭去看,在他手指的地方的確有兩隻松鼠,從那棵樹跳到另一棵樹,再轉到別的樹上,轉眼間就消失在林中了。王獵戶笑了起來,他發現自己喜歡上這個小鬼頭了。泓問:「叔叔,你也喜歡松鼠麼?」王獵戶摸摸他的頭,淡淡的說:「喜歡,叔叔也喜歡。」泓也笑了起來,說:「那叔叔以後不要去抓松鼠了好嗎?」王獵戶看著他,問:「為什麼?」泓茫茫的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那些松鼠滿可憐的。」王獵戶就撫摩著他的頭,裂開嘴笑了起來,他說:「有意思,真他媽的有意思。娃兒,你敢跟著叔叔上山麼?山上有很多松鼠,但是也是狼,有豹子,有老虎。」泓歪著腦袋想了想,笑起來說:「我不怕。他們會和我成為朋友的。」泓的親戚半響沒說出話來,總算他喘過氣,對王獵戶說:「這,不好吧。這孩子怎麼能上山呢?」王獵戶看著他,說:「有我在,你還怕他丟了不成?」泓的親戚沒有再能說出什麼來。他知道,王獵戶是不能得罪的,雖然他對人很和氣。但是他是很固執的,他決定的事,很少有人能夠改變過來。而且他既然說了,便是一定會做的了。

    於是,泓那一個假期便是跟著王獵戶一起過的了。王獵戶帶著他爬到山上,打一些野物,也看一些風景。他們的身後總是還跟著一個小女娃的。那是王獵戶的女兒。王獵戶沒有結婚,那年進鎮上趕集,看到有一個小女娃子被扔在路邊上,他便抱回來養了。現在女娃已經長到4歲年紀。再離不開王獵戶,無論到那裡都拽著他的衣角,即使上到山上也是一樣的。別村常和他上山的獵戶們常勸他不要帶著女娃上山。那是忌諱,傳說山神是不喜歡女娃兒的。但是王獵戶不聽。別人也就拿他沒有辦法了。現在女娃子不拽王獵戶的衣角了,卻是跟著泓一起玩兒。他們已經成了很好的朋友。

    那是泓假期就快要結束的時候,王獵戶帶著他和女娃子到了山上,這次他們呆了很久,走了也很遠。一直到太陽快要下山,他們停在了一個湖邊上。

    泓看著那湖面漂亮,跑將過去,想要玩水。女娃子也跟著跑了過去。王獵戶老實不客氣的把他們拽回來。怒道:「媽的。這湖是妖湖,去不得。去了就死了。知道嗎?」泓茫然的看著王獵戶,而女娃子早已經嚇得哭了。

    王獵戶點了旱煙,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看著夕陽,說:「娃娃,我跟你說。這個湖裡很怪的。據說這湖裡有一條金龍,凡是驚動它的人都被他吃掉了。」

    泓一臉的不相信,說:「我才不信呢。都是大人編來嚇小孩的。你是怕我掉到湖裡去吧,我會游泳的。」

    王獵戶瞪起眼睛,說:「我編故事騙你?你有什麼值得我騙的?媽的!我告訴你這湖裡的故事你可別怕。」

    泓心裡的確是怕著的,但是他不願意被王獵戶瞧得低了,硬挺起身子,說:「我不怕。」

    女娃子聽說有故事聽,也就不哭了。

    王獵戶抬起頭,看著夕陽的變幻。卻不說話,泓急了,拉起他的手,搖起來,說:「王叔叔,你說阿。你說阿。」王獵戶回過頭,看看泓,再看看女兒。歎了口氣,說:「我本來也是不信的。那時候我或許和你差不多大,也就是七八歲的樣子。我跟著一些老獵人們一起上山,只是覺得好玩。幫他們扛一些野物。我從小沒爹沒娘,那時候就是那些獵人們把我養大的。很多次他們都來過這裡,有時候在山上久了,身上都是汗水。粘粘的在身上怪難受的。可是沒有一個人去這湖裡洗澡的。我也問過他們,他們告訴我,這個湖的故事。」

    「什麼故事阿?」泓仰起頭,看著王獵戶。

    王獵戶抱起女娃子,說:「他們說這個湖本來是天神賞賜給這片森林的,這湖的周圍有很多很多的動物,似乎是動物的天堂了。傳說有時候仙女還會在這裡洗澡呢。可是人多了起來,也就發現了這個地方了。為了一些動物珍貴的皮毛,他們開始大規模的捕殺動物,那叫慘阿…….」王獵戶頓了頓,接著說:「那時候這地方的動物被殺了很多很多。獵人們有時候都運不走那麼多的屍體了。於是就把一些動物的皮剝下來帶走,把屍體拋到湖裡。傳說那時候,湖水都是被染成了紅色的了。」

    泓搖搖頭,說:「為什麼人都不可以和動物一起生活呢?都是這世界上的生命阿?老師一直都教我呢,說生命是這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為什麼人類卻不把動物當成一回事呢?」

    女娃子也仰起臉,等著王獵戶的回答。王獵戶抽了會兒旱煙,歎口氣說:「是啊,人為什麼就不把生命當一回事呢?有時候我也在想,我殺那些動物。我是傷了那麼多的命阿。以前我常打些野兔賣的,後來想了些,也就不打了,只是打些凶殘的傢伙。讓它們沒辦法傷害小動物……」

    泓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問:「後來呢?」

    「後來?」王獵戶接著道:「有一天,仙女再到這地方來洗澡的時候,發現湖水已經邊得不再澄清了。她們很生氣,就下了一個咒,仙女說:『在這湖內的屍體都將成為怨魂。所有來到這湖中的人都將受到怨魂的報復。』。在那之後,這湖就一直不平靜,所有接觸到那湖水的人都死了。死得很慘,有的屍體都找不到了列。」

    泓點點頭,忽然又搖搖頭,說:「我不信,我不信。老師說過的,世界上沒有鬼怪的!沒有的!一定是大人編的故事來騙人了。」

    王獵戶聽到這話,怒道:「騙,我為什麼要騙你這小鬼頭?好,你想要知道這湖的秘密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告訴你!!」泓看著王獵戶的面孔,有些膽怯了,輕聲的問:「王叔叔,你沒事吧?」王獵戶楞了楞,似乎查覺了自己的失態,喃喃的說:「沒事,沒事。」女娃子幫他捶了捶。他喘了口氣,說:「娃娃,我跟你說。你聽了也就要想一想。我沒什麼文化的,可是我也知道鬼魂這說法應該是不對的。可是我沒有別的辦法來解釋一些事情。你現在或許不知道,但是你以後還要學東西的。以後能給我一個解釋就好。無論多久。行嗎?」

    泓茫然的點頭,說:「叔叔你放心,有什麼事我一定幫你的。」

    王獵戶喘了口氣,稍微恢復了一下神態,看著那湖面說:「那時候,我十二歲。我一直是跟著那幾位獵人一起的,他們待我很好。那是一個夏天,我和他們一起到山上來,想要打一些野物給村子裡的人,給他們的親人準備一些食物。也好到鎮上去換一些日用品。我們在山上呆了很久,幾乎是一個星期。我們是十多個人。十多個,只有我一個小孩子。那一夜我們就在這湖邊上……」

    王獵戶忽然的沒有再說話了,臉上有一種驚恐浮現起來。泓搖搖他的手,他似乎也沒有發覺,一直到泓開口叫他他才回過神來,打了一個寒顫,說:「夜裡的天氣很好,月亮掛在天上,整片樹林都是銀色的。我陪著他們一起烤了一隻野兔子,看著天上的星星,聽著四面八方的野獸的低聲的喘息聲。忽然的湖面上升起一陣白霧。那很不可思議的,天氣是那麼的好,怎麼會忽然的起霧?我不明白,他們也很驚訝。然後那霧中傳來了很多野物的聲音。有嗚嗚的哭泣聲,很淒厲的狼嚎,有很多很多的恐怖淒慘的聲音傳了過來,有一位叔叔喃喃的說:『妖湖,妖湖…..妖物出來了….』。聽到他的話,大家都呆住了。有人開始往後跑去,有人拉起我,往後退。一直退,有慘叫聲傳過來。我看到那霧吞噬著他們,吞噬著。是的,他們彷彿是慢慢的被溶解了。我很怕,一直任他拉著我向前跑著。忽然的他也跌倒在地上了。我轉過身去看他,那一看把我嚇了一跳,他臉上的一塊皮已經沒有了。沒有了,血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衣服粘在身上,和身上的皮肉融合在一起。我嚇壞了,我拋開他的手,跑了開去。他吃了一驚,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他大叫了一聲,也就昏了過去了。我也沒有再撐得住,也就昏了……」

    泓也被嚇著了,女娃子也嚇得哭了起來。王獵戶卻好像沒注意到他們,自顧自的說著:「第二天早上我醒了過來,我發現我沒有什麼事,我躺在地上,前面一片都是沒有皮的屍體。沒有皮,他們都死了嗎?應該是死了的了。以前是人們剝去動物的皮,現在他們報仇來了。他們報仇來了。我呆在原地,就那樣呆呆的想著。忽然有喘息聲傳過來,我看到了他。那是李大叔,他面上的皮只剩下了一半。身上的皮也沒有全部消失,他還活著。我爬過去,在他的身邊停下,卻不敢伸手去拉他一把。他睜開眼睛。那半隻眼睛在沒有皮的臉上顯得異常的恐怖,他慢慢的說:『妖湖,妖湖…..』我低聲的叫他,他抬起頭,看到我。我看到他臉上的肌肉一陣的扭曲,他說:『王錫,活著。活著就好,我是不成了。以後要解開妖湖的秘密。』我說:『李大叔,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他搖搖頭,低下頭就再沒有抬起來了。』」

    泓沒有說話。他被嚇壞了。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來。女娃娃嚇得連哭也哭不出來。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王獵戶。

    王獵戶回過神來,看著泓說:「可是,我卻一直沒辦法完成他的願望,我沒辦法解開這個湖的秘密。李大叔是城裡來的,他在村子裡住了六年。每年都到湖邊來,聽說他是搞什麼神秘事件的研究的。可是沒有人支持他。他卻一直在研究著。他對我很好的……」說到這裡,王獵戶臉上有淚水流了出來。泓楞楞的說:「王叔叔,你,你別哭。我一定會好好讀書的,我一定幫你解開這個秘密。」

    泓安慰著王獵戶,同時也在自己心裡作出了決定,他會解開這個秘密的。會解開的!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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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8-31 16:27 |
    正文 妖湖(2)

    我叫泓,今年22歲。現在在校就讀自然科學。也就是所謂的用科學解釋玄學。玄說涉及的範圍很廣泛,從超能力到鬼魂都是研究的課題。我選擇這一個專業很辛苦,幾乎和家人翻臉。也失去了高中時候的女朋友,她不能理解為什麼憑著我超越的成績竟然會不選擇有前途的學科(她認為玄學沒前途。),甚至她根本不相信神秘事件存在的真相。雖然她一直喜歡聽我給他講述一些神秘的故事。
      
    最近我和同學們正在研究一個課題,那便是巫術。巫術是玄學中的一門大科,當然,巫術師的存在並不是什麼秘密。但是世人卻從來沒試著去相信那是一種真實存在的能力或者其他。人們對神、佛、妖、魔等的概念大多只是一種猜測而已。或者說是為了尋求內心的一種平衡。這些在人們的世界裡被程做宗教。是社會組成中不可缺少,卻又似乎可有可無的東西。

    但是在我們研究中,更多的證明是。神、佛、魔、妖都有一個共通點。那便是他們的力量都是人類無法達到的。他們甚至比人類更懂得生命的真意。我們現在提出的很簡單的,神,或者說這一系列的不可思意的存在物是不是比人類更擁有力量的一種生物形式的存在。比如說只是一組可以影響人腦的能量。也可能是擁有生命的一組能量。

    但是更多的同學卻同意這些存在物是來自外太空或者地球某一除無人探知的角落裡的智能生命。

    我不想去和他們爭論。並沒有用心參加研究課題。畢竟這些對我來說是很遙遠的事情。

    那是一天的早上。從來沒收到信的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上只有很簡短的幾句話:

    「泓大哥,不知道你還記不記的我。我叫王麗。很小的時候我們一起聽我父親講述過一個湖泊的故事。而現在我父親失蹤了。他曾經在失蹤之前告訴我,如果在半個月之內他還不回來。那麼立即通知你。」

    我當然記得王麗是誰。王麗就是王獵戶的女兒,那個曾經拽著王獵戶衣角上山,被王獵戶的故事嚇哭許多次的小女娃子。但是王獵戶究竟為什麼要在失蹤後通知我呢?這麼多年來,一直沒和他們聯繫過。沒想到王獵戶還記得自己。心裡也有了一點感動,被人記掛著的感覺真的很好。

    我立即決定了回到那個小山村裡。

    於是我去找了我的導師,我向他說明了我將前往一個山村作一個研究。當他問明了這個研究的內容後,很是沉默了一陣。問道:「你有概念嗎?對於這個事件?」我微微的一笑,回答道:「沒有,但是我會找出答案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笑了起來,說:「你等一下,我給你看一些東西。」我點點頭,看著他在塵封許久的櫃子裡取出一些信件和一本筆記。

    他將那些信件和筆記放在我的面前,攤開來。道:「這是很早以前我一個朋友,也是一個有著自己思想和感官的超自然科學家最後的日記。這些日記都是一週一次發出來的,但是在許多年前中斷了。裡面提及的也是這樣的一個湖泊。這裡是他的所有研究資料。我曾經把它交給科學界,但是似乎科學界對它不削一顧。你也應該知道,我們所研究的自然科學,是用科學去解釋一切奇怪的事情。而超自然科學卻是不被容許的,也被列為迷信。其實這有什麼差別呢?人類用幾條簡單的偏微分方程式來解釋自然界的物理現象,就叫科學,為什麼用天上黑木的排列組合來解釋人生,就會叫迷信呢?」

    我茫然的看著導師,他滿頭的白髮和他的眼神在這時候似乎激動了起來。他繼續說道:「泓,我要你知道。這一切或許是用科學不能解釋的。也就是說這是超越科學的範圍之外的東西。你要有準備,要有接觸到事實本質的覺悟。不要因為不可解釋便覺得迷茫。」

    「事件存在的本質無論是科學還是玄學。始終是存在的,不可抹殺的東西。但是在科學界,很多事件因為他的神秘難解,便被稱為無稽了。這便是我們現在的科學。人們相信有UFO,相信有飛碟的存在。於是科學家便想辦法去抹殺它,使得飛碟成為了很多奇怪的理念。水怪亦是,這種生物存在著。到了科學家眼裡,便成為了一個泡沫玩具和照片。但是誰又能真正的解釋出古時代的種種遺留下來的奇跡和玄疑呢?瑪雅文明從誕生到消失僅僅是200多年的時間(呵呵!~忘了,隨便寫的一個年數。),但是他所創造的文明超越了同時期的一切文明水平。而這麼璀璨的文明結晶卻在叢林的深處被埋葬著。死丘事件被公諸與世,那麼。死丘事件的真實是什麼?在千年前,有誰可以用現代文明的結晶中子束一般威力的武器摧毀一個城市?現在科學家所謂的什麼瘟疫,什麼自然災難毀滅。可信嗎?那麼怎麼解釋整個城市的人都在同一時間內死亡而建築物毫無毀壞,人們甚至在死亡時正在做日常該做的事情?通古斯大爆炸甚至被科學界認為是一種謠傳,那麼。請問,科學界怎麼解釋那一片遺跡?難道就因為記載中通古斯大爆炸中的所有死亡者的衣服都出現在幾百里外的地域便否認它的存在?金字塔呢?亞特蘭啼斯帝國的存在?姆大陸的存在,復活節島的巨大神像,百莫大海底的金字塔和地球上的四大死域呢?這些的確存在的不可磨滅的物質,這些證明事件存在的證物呢?這些被稱為世界文化的偉大結晶。好,世界文化的偉大結晶!那麼中國一部《易經》便超越了現代文明,一張《太極八卦圖》便解開了人類許多的秘密。難道說現代的科技比不上從前?古埃及人仰望星空,但是就憑他們的肉眼,他們能製作出那麼精緻的星空圖?他們能那麼精確的判斷萬年曆?」

    導師越說越是激動。我也不禁被他感染了。或許是那種氣氛的渲染,我也說道:「導師,我相信神秘事件的背後一定有人類無法解釋的許多事情真相。而正因為人類的不能解釋,使得它們便成了玄疑。所以我有責任,有義務去解開這些秘密。」

    說過這段話,導師怔怔的看著我。許久,歎了口氣,喃喃的道:「太像了,太像了……」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像是指的什麼。也沒有機會再問,因為他已經緩緩的說:「這些資料給你研究。這是一位著名超自然研究者的記錄。很珍貴的資料。我希望你能夠解開這個秘密。因為我始終覺得,他已經為這份研究獻上了生命。否則,這麼多年來,他不會不來探訪我的……」

    我準備說點什麼,卻看到導師轉過頭去,擦了擦面狹上的淚水。我說不出話來,只好照著他的手勢離開。

    第三天,我趕到了那個小山村中。

    山村中的一切都沒有變化。小時候見到的小樹卻高了不少,樹上有許多的松鼠跳來跳去的異常可愛。我也不由得笑了起來。當年,在這個村子裡,便是王叔叔給的捉了一隻松鼠。而也正是因為那只松鼠,使得王叔叔帶著我上了山去。講述了一個關於「妖湖」的故事。而那個故事給我帶來的好奇使得我成為了一個自然科學研究者。這冥冥中真有天意在安排麼?

    我沒有去找家裡的親戚。因為他們早已經搬到了城市。

    畢竟在這鄉下,窮苦的生活使得他們厭倦。而我卻更加喜歡這裡的寧靜和美麗。一種在都市的叢林中所無發見識到的美麗。這裡的空氣是美麗的,水是美麗的,生物是美麗的,人是美麗的。都是那麼純潔,那麼的自然,沒有受到一點的污染。

    伴隨著我的想像。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走近了王叔叔的小屋。那是一坐破舊的木房子,和山裡獵人搭建的臨時的狩獵屋沒有什麼區別。而現在,那屋子的門口圍滿了人。

    我立即走了過去,因為我看到那些人氣勢洶洶的樣子。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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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1-23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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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8-31 16:29 |
    正文 妖湖(3)

    「王錫那傢伙躲到那裡去了?他敢斷村子的風水龍脈又不敢認嗎?躲,他躲得了幾時?」
      
    「是阿是阿!叫他出來,今天我們要他給我們一個解釋,大師以前也說過,這龍脈是我們村子興旺的保證。斷了便是無衣無食。便是使我們整個村子變成一片荒園。」

    「叫那老傢伙出來。看看是他的槍快還是我的殺豬刀快。」一個黑臉大漢一邊嚷嚷一邊把一把大刀插到地上。人群頓時沒有了聲息。

    而一個素衣的女子低著頭,默默的接受著一切的指責。她沒有說話,但是在他的神態中能看到一種執著。看不到她的臉,那臉低垂著。但是在她的手已經緊緊的握在一起,任誰也能夠看出她內心正在忍受的憤怒。

    「鬧夠沒有?」一個聲音在那女子身後響起。那是一個男子,黝黑的皮膚,凌亂的頭髮,配上他那冷漠的眼神,使得人覺得有一種壓迫感。

    他說過一句話,向人群掃視了一周。冷冷的說:「王麗的確不知道王獵戶的去向,你們逼她有什麼用?這件事是王獵戶做的,不是王麗做的。你們找她幹什麼?找王獵戶去阿,為什麼不去?就因為他現在不在這裡。就因為他去了妖湖後沒有再回來,你們便不敢去尋他嗎?是嗎?你們是怕吧!怕那個大師說的一切成為真實。你們怕了。哼。」

    人群沒有再作聲。

    許久,一個道:「既然是這樣,我們就先回去。等著瞧吧。王錫最好是不要回來,否則。他死定了。呸。」

    那人一口痰吐在王麗褲角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其餘的人也恨恨的看了看王麗,跟在那人後面走了。

    最後留在原地的只有三個人。王麗,那男子和我。

    我始終沒能說什麼。畢竟這是這個村子的事情,我再看不下去也只能尊重他們的做法。無論對錯,都是村子裡的自古相傳的規矩。

    王麗抬起頭,沒有看到我。而我在看到她的那剎那間卻有一種驚艷的感覺。因為她實在是太美,美得不像這人世間的產物,使得我不敢相信她是我兒時的那個玩伴。她的美麗我想我是形容不出來的。但是我可以肯定,世間沒有一個男子不承認她的美麗。各種各樣的美麗,似乎都在她的身上融合為一體了。

    她對那男子道:「秦大哥,謝謝你這一次又再幫我。」

    那男子笑道:「不要說謝謝,我幫你。你也知道我不相信鬼神之論的。不管怎麼說,找到王大叔才是正事。」

    我走了過去,輕輕的叫了一聲:「王麗。」

    王麗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楞了楞,顫聲問道:「你是泓大哥麼?」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王麗便撲到我懷裡哇的一聲哭起來了。

    我不知所措的摟著她,拍著她的肩膀,柔聲道:「別哭,別哭。有什麼事講給大哥聽。」

    王麗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擦擦眼角站直身子。道:「泓大哥,秦大哥。我們進去說吧。」

    我點點頭,朝那位秦大哥微微一笑。卻見他冷冷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把笑容僵持在臉上了。

    不過他總算也立即笑了起來,說道:「我們也是老朋友了。」

    我楞了楞。忽然想起了他。

    他叫秦悍,也是一個獵戶的兒子。不過那獵戶卻是很早以前便在山中被野獸吞噬。他是在他母親的拉巴下長大的,性格非常孤僻。在我來的時候,他便常常的做些惡作劇作弄我。有一次還曾經抓了十多隻耗子塞到我的衣服裡。

    而現在,他已經長成了一個大人。而以前那些性子也似乎消失不再了。但是他目光中的冰冷卻使得我始終覺得有幾分恐懼。沒有由來的,莫名的恐懼。

    進到屋裡。我立即問起了王大叔的事情。

    王麗歎了口氣,道:「爸不知道為什麼,斷了村子的風水。他沒有告訴過我他做什麼,直到他失蹤後,村子裡才有說起看到他曾經在森林裡的龍脈旁挖掘什麼東西。後來大家去那裡看了一下,發現龍脈被挖了幾個坑出來。所以大家都指責他……」

    我一頭霧水,關於龍脈這種事是很無稽的傳說。我自然是知道一點,但是我卻很疑惑,王大叔這是為什麼,而這村子的龍脈之說,一直沒聽任何人提到過。而這種大事(在農村,龍脈這種說法自然是大事。)我卻沒有從親戚那裡聽到過一點。於是我問:「這龍脈,是怎麼回事?」

    王麗沒有說話,秦悍卻說了起來:「這龍脈是今年有一位大師指點的。據說這是一條妖龍,被困在妖湖之中。而這龍脈卻正壓住了妖龍,使得妖龍數百年只醒一個時辰。如果龍脈被斷,那麼妖龍也就重生了。所以村子裡的人都很在意這件事情。而王大叔去挖了龍脈,自然也就成了村人的公敵了。」

    我點點頭,示意明白。再問道:「王大叔失蹤多久了?什麼時候讓你通知我來的?」

    王麗抬起頭,道:「一年多前他就跟我說起了。他說如果他有一天失蹤了,就把你找來。讓你解開妖湖之迷。他失蹤已經有半個月,他常是上山數日不回家的。所以當初我也不怎麼在意。等到時間長了些,我才慌張起來。那時候也已經是他上山十多天後,後來又有十多天我一直和村子裡的人們一起尋找他的下落。一直到村子裡的人發現龍脈被他破壞,不在尋他的時候,我才想起他以前的吩咐。」

    我呼了口氣。沉默。王麗和秦悍也沒有再說什麼。

    過了一陣,王麗忽然道:「秦大哥,你也該回去了。」

    秦悍一楞,道:「可是,你……」

    王麗道:「有泓大哥照顧我,不會有事的。」

    秦悍看了看我,沒有再說話。就那樣走了。

    王麗坐好後,開口道:「泓大哥,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

    我抬起頭,示意她講。

    我相信,這一定是一件大事。既然她連幫她數次的秦悍也要支走,那麼這件事必然是很神奇的,更有可能和龍脈有關係。所以我等待著。

    王麗沉吟了一陣,抬起頭,開口道:「這件事的確是真實的。但是太奇怪,所以我不敢肯定你會相信它。但是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爸說過,你是一個重信義,重情誼的人。從小便懂得容納和愛惜,他也知道你一定會幫他解開積壓在他心中數十年的秘密。所以我請你一定要相信。」

    我感覺到這事情的嚴重性和神秘。於是我堅定的說:「你放心,我答應過王大叔要解開妖湖的秘密。這次我回來,為了王大叔的事情。也為了解開這個秘密。而我現在的專業也是自然科學,我可以接納一切不可思意的事情。」

    王麗吸了口氣,感激的看著我,說道:「那是我十歲那年。也就是你回城之後的第六年,那一年我又一次陪著爸去了妖湖。爸每年的七月十四號都會去妖湖的。他說那是李伯伯的死寂,他一定要去看看李伯伯。所以我也就陪著他一起去了。但是那天,那是在黃昏的時候。湖上忽然出現了一陣白霧。那霧飄忽起來,朝我和爸爸飄過來。爸爸立即拉起我向後退去。很快就到了那霧不可及範圍。忽然的爸爸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我也轉過身去看,然而我立即的扭過頭不敢再看。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我看到一具屍體,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那屍體上血肉模糊,那屍體的面上的皮似有似無,有血從上面滴落下來。

    所以我轉過頭不敢再看。而有一個聲音傳過來,那聲音很低沉,很沙啞。我不相信世間有那麼恐怖的聲音,那聲音說『王錫,好孩子。你來看我了,很好。很好,來陪我吧。這裡有很多叔叔伯伯,我們向以前一樣,我們教你狩獵的技巧…….』

    然後很多聲音也響了起來,那些聲音道『王錫,來吧。來陪我們,你是個乖孩子,你一直很聽我們的話是不是。來陪我們,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那聲音忽遠忽近,我感覺到爸爸忽然的放開了我的手,朝那霧走過去。我記得爸爸說的傳說和他的往事。我想到爸爸要是這樣走進霧裡去了,或許永遠都不會再出來了。於是我哭了起來,大聲的叫他。

    他楞了楞,退了回來。拉著我的手仔細的看著我,忽然的有眼淚流了出來。他朝著那白霧的方向跪下,磕了幾個頭,說『叔叔伯伯,我現在還不能來陪你們。等到麗兒長大了,我也就來了。你們稍微等一下我。』

    他轉過頭,叫我也磕幾個頭。我不敢看,閉著眼睛把頭磕了。爸爸便拉著我走了。

    從那之後,他便沒有再去過那湖。我以為他害怕了。我想那樣也好,可是在那和尚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

    「和尚?」我道。

    王麗點點頭,接著說:「爸爸一直很沉默,甚至很少上山打獵。整天在家裡就喜歡看著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一直到那和尚來這裡。說這裡有很強大的妖氣。爸爸聽到這段話就去找他了,那時候那和尚在村長家。爸爸一直和他說話,後來爸爸和和尚在一間屋裡說。連村長他們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最後那時候指了龍脈便走了。而爸爸也在那之後失蹤……」

    「我要去看看龍脈和妖湖。」沉吟許久,我總算說出了這句話。

    王麗楞了一下,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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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妖湖(4)

    翻過了兩座山,站在山頂上。王麗指著山下的一片叢林道:「泓大哥,龍脈就在那邊。」

    我沿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條綠色的樹叢,那似乎是灌木叢,又奇怪的延伸著,好像一條蛇蜿蜒著。一直延伸到一片茫茫白霧之中。

    我點點頭,道:「這綠色的樹叢的確像一條龍,那邊怎麼會有霧?那裡是什麼地方?」

    王麗正準備說話,秦悍卻先回答了:「那就是妖湖。」

    我回過頭去看了看他。我沒想要他來的,說起來,在我心裡總對他有一種排斥,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但是那感覺卻不應該是我有的。我的性格應該是很隨和的,應該是很容易結交朋友的。而對他,我卻始終有種恐懼感。我在擔心著什麼,而我擔心的什麼卻又似乎是會在他那裡出現的。

    「妖湖?」我重複了一句,問道:「妖湖平時應該是沒有霧的。現在出現了霧氣,也就是說,現在妖物再現。我們快去看看。」

    秦悍遲疑了一下,笑起來。王麗也微微的笑起來。

    我茫然的看著他們。王麗道:「泓大哥,這不怪你。妖湖從山上看下去始終是一片迷霧的。而當你走到下面的時候,妖湖是一點霧氣都沒有的。更奇怪的是,那裡的天空比別的地方更藍,更美。而那霧妖,也不什麼時候會忽然出現。」

    我點點頭。遲疑了一下,說道:「那麼,我們先去看看王大叔發掘過的龍脈,再去妖湖旁邊看看吧。」

    大概再走了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我們三人走進了那所謂的龍脈。

    終於,大家都停了下來。王麗指著一個坑洞對我說:「這是第一處被我爸爸發掘的地方。」

    我順著她的手指看了過去。那是一個坑洞,沒錯的。但是並不深,入土大概只有一米左右。周圍已經開始發出綠色的小草。我靜靜的思考著,王大叔此舉的用意。難道在這龍脈之下存在著什麼秘密?

    四周看了看,我縱身跳了下去。王麗和秦悍同時一聲驚呼。我也立即感覺到不對,因為那看似只有一米的坑洞使得我只剩下一個頭在外面。而我,自然不是只有一米高。

    我的腳並沒踩到地底。我的頭露在外面的原因很簡單,秦悍抓住了我的手,而我的另一隻手也緊緊的抓著坑沿的小草。

    秦悍把我拉了起來,開口就罵:「你他媽的找死啊?」

    我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王麗拍了拍我身上的泥土,對秦悍說:「他又不知道。也怪不得他,是我們事先忘了提醒他。」

    我沒有再進一步的舉動。只是蹲在坑洞的旁邊仔細的看下去。

    那坑洞的確不深。無論我怎麼看也只有一米左右。難道有人在下面安下了幾面鏡子,利用光學的原理製造出這個陷阱?怎麼解釋呢?我楞了半響。忽然的笑了起來。我想到辦法了!

    抓起一塊石頭,我正要用力扔下去。秦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道:「你他媽又想幹什麼?」

    我楞了楞,回答他:「我想試試這是不是用鏡子製造的一個幻象。」

    「什麼他媽幻象?這是真的,別想再往龍脈裡塞什麼東西。」他用力的將我的手一壓,使得我手中的石頭摔落到地上。

    我握起拳頭,正準備衝過去和他干一架。卻感覺到王麗在我身頭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回過頭,她輕聲的說:「秦大哥的父親就是死在這一代,所以在這邊他常沒有由來的發脾氣,你就讓著他一點。」

    我歎了口氣。握著的拳頭鬆了開來。說實話,我的確也在顧慮著,我是不是他的對手。

    雖然我沒找他的麻煩。可是他卻找了我。

    那是看過第二處被挖掘的坑洞之後。已經到了中午時分。所以我們也就隨便找了一片草地吃點東西。也就是在那時候,他避開王麗叫了我。帶著我去到一片林子裡。

    一言不發的,他一拳打了過來。打在我的臉上。我立即展開了反擊,一個勾拳也勾了過去,我們同時退了幾步,又立即的衝上前來。扭纏在一起。

    這一場一直打了半個多小時。一直到我們都沒什麼力氣才倒在地上喘息。

    我不知道這一場是為什麼原因,卻沒問一句。因為我一開始便看不下他。不知道什麼原因,只是看不下而已。

    可是在我喘息的時候他忽然對我說:「我有個故事要講給你聽。」

    「故事?」我重複了下來。心裡泛起疑惑,很奇怪的感覺浮現起來。

    一個剛剛和自己打架的人,忽然要跟自己說一個故事。我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他卻沒管我的表情和詫異。自顧自的說起來:

    「村子裡的人們都知道我是我父親的遺腹子。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另外一件事情。這件事是很早以前和我母親臨死前跟我說起過的。

    你知道。我父親是死在這片森林之中的。所以我從小就很怪異。我痛恨這些生物,是他們殺了我的父親。所以從小我就喜歡打獵,或者說我喜歡把野獸血淋淋的撕開來。喝它們的血,吃它們的肉。那有一種復仇的快感。

    我自然也很崇拜王叔叔。他是一個真正的獵人,他在森林裡可以戰勝一切。他能夠精確的判斷天氣,可以一眼看出野獸的足跡並且判斷出那是什麼野獸。

    但是我一直也覺得他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他不夠狠。他從來不殺弱小的生物。其實那是錯誤的,無論什麼樣的生物,都是生物。那怕是一隻老鼠也是可恨的生物。

    我從小就喜歡搗蛋。也最喜歡搗蛋,更喜歡作弄王麗那小姑娘。

    有一天,王叔叔找到了我。把我帶到一片樹林裡。跟我說了很多話,說了一個關於妖湖的故事。然後和我狠狠的打了一架。不是打我,是要我和他對打。我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在我幾次爬起來後,他忽然的笑了起來。他告訴我,我很有希望成為一個真正的獵人,但是我的心裡只有對生物的恨,沒有愛。所以我不能成為一個生物願意接近的獵人,自然也不會是一個最好的獵人。

    他告訴我,一個獵人最重要的不是獵殺生物。而是和生物溝通。

    我很奇怪他所說的一切。

    可是他卻說起了另一件事。而那件事卻是關於我的父親的。」

    我楞了楞,問道:「你的父親?」

    「是的。」他沒有看我,躺在草坪上看著天空,接著說道:

    「我父親也是一個獵人,而且和他是一對搭檔。他們是最好的朋友。他告訴我我父親是一個真正的獵人,他懂得和生物溝通,也很努力的為森林的平衡努力。

    但是他卻死在妖湖邊上。他死的時候王叔叔也在。但是為了不使村子裡的人恐懼。為了不使我母親傷心,他掩飾了一個秘密。一個巨大的秘密。」

    「秘密?」我道,看著他。他的神情明顯的激動。

    「我父親的死並不是什麼野獸。也並不是屍骨無存。他是死在妖湖的手裡。他被妖湖無情的吞噬。而王大叔卻無能為力。他沒有能力去救下他。他只能看著我父親被一點一點吞噬。」

    「又是妖湖麼?」我喃喃的道,到現在為止,我越來越覺得自己捲進了一個我無法理解的事件之中。而為了這個事件的真相或許將失去生命。但是我不後悔。

    他看著我,說道:「王大叔說起這段往事的時候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麼堅強的人流淚。我知道人力不可以和自然抗衡。我也不怪他。我只記得他向我做了一個承諾,他說他一定要解開妖湖的秘密。他不會讓我父親不明就理的死去。但是同時,他也要我答應他不再頑皮。他要我做一個真正的獵人,和我父親一樣的獵人。」

    「所以你以後沒有再做惡作劇,所以你現在成為了一個獵人?」我道。

    「這你不需要知道。王大叔說過,你會回來解開這個秘。所以我希望你能聽我所講述的一切。這並不代表我們不是敵人。」他冷冷的說。

    「敵人?」我楞了一下,問道。

    他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從王大叔成為我的師傅之後,我就一直照顧著王麗。可是她卻一直只把我當作大哥。而你一來,她似乎把整顆心都給了你了。她不能是你的,我要她。她是我的人。所以你是我的敵人。」

    聽到他對敵人的解釋,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說:「你放心,解開這個秘密後我就離開這個山村。至於王麗妹子,只要她願意和你在一起。自然就是你的。不過我可以保證,她不是我的。」

    秦悍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冷冷的笑起來,道:「那就好。」

    我正想再說點什麼,他卻又開始說起他的故事。

    「我是遺腹子。可是在我父親死的時候我母親並沒懷孕。這是我母親臨死的時候告訴我的。

    那是一天的夜裡,她忽然聽到敲門聲。她開了門,驚訝的看到我的父親。那時候,我父親已經離開一個多月了。母親很高興,自然也很恐懼。那整夜,父親沒跟她說一句話,抱著母親就上床睡下了。

    而第二天早上母親起身的時候發現父親已經離開了。

    她開始認為是自己太思念父親而做了一個夢。可是過了不久便懷了孕。有了我。

    這件事我一直沒說出來過。今天告訴你,只是因為王大叔說過你要解開這個妖湖的秘密。

    而我父親死在妖湖,死了之後又回到家裡留下了我。

    我想這一切是有關係的。所以我告訴你,但是我不想讓別人知道。」

    我點點頭。他再沒看我,起身走了。

    在那森林裡我獨自坐著。默默的思考,一切的根源。

    死亡的人會復活,然後回家?這可能嗎?

    我越來越感到混亂,越來越混亂。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一個聲音。王大叔的聲音,事隔這麼久,他的聲音我還是一下就聽了出來。或則說我第一感覺便使我覺得這聲音是王大叔的。

    那聲音道:「泓,好孩子。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你來解開這個秘密吧。那龍脈裡沒有什麼秘密。你應該去找洪瀧大師,他能幫助你的。去找他吧。」

    我站起來,四處張望。道:「王大叔,是你嗎?你在那裡?」

    我的聲音在樹林裡引起陣陣迴響。那聲音卻再沒出現了。

    那是王大叔嗎?我茫然的問自己。沒有答案,心裡再多了一個迷茫。如果那是王大叔,那麼他怎麼會不出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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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妖湖(5)

    「我們不去妖湖,去找洪瀧大師。」我急急的對王麗和秦悍說著。
      
    「洪瀧大師是誰?」秦悍的反問使得我所有的動作剎那間僵持。是啊,洪瀧大師是誰?

    還好王麗立即解開了這個疑惑。她輕輕的說:「洪瀧大師就是給村子指出龍脈的和尚。」

    「是他?」我和秦悍同時道。

    「我們立即去找他。」我說。

    「他在什麼地方呢?」秦悍問。

    王麗笑起來,道:「村長應該知道阿。」

    我和秦悍也笑起來。立即催促著下閃了。

    在下山的路上我說了獨自在林中的聲音。最開心的自然是王麗,她總算是第一次完全的笑了起來,不停的對我和秦悍說:「我爸爸沒死,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我想說點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來。轉臉看了看秦悍,他和我臉上有同樣的憂慮。

    誰能肯定死亡的人就不會再說話。不會在出現呢?

    回到村子裡。我們立即去找了村長。村長給我們的地方卻有大概一天的路程。

    而且,那是一個深山之中……

    深山中的一個廟宇。

    於是我們在第二日上路,卻不得不在山野裡露營了一個夜晚。

    那個夜裡,唯一的帳篷自然是王麗睡下了。我和秦悍圍著火光打了會兒盹,卻在半夜的時候被一種聲音驚醒過來。

    我不能形容出那種聲音,似遠似近的聲音。宛如地獄中索命的厲鬼,沒有由來的,使我全身顫泣起來。而秦悍,作為一個獵人,作為一個森林中的強者,他的反應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那聲音過後,我和他冷冷對視。終於有了第二次的交談……

    「那是什麼聲音?」我問。內心的恐懼沒有得到安定,使得我的聲音也是顫抖著的。

    他抬起頭來,看著我。歎了口,道:「我也不知道,我在森林裡行走了這麼久,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種聲音。這種聲音似乎不屬於人間的,他來自地獄……」

    「地獄?」我喃喃自語,看著秦悍。

    他繼續說道:「這種聲音給我一種恐懼的感覺。那種感覺是說不出來的,使我知道,我自己有多麼的渺小,在它的面前,我只是一礫塵埃。只是那聲音就可以給我一種無法抗拒的感覺……」

    「那麼,你能判斷這是什麼野獸,或者說。在你的記憶之中有什麼野獸能夠發出這樣的聲音?即使是相似的聲音……」我說,其實也只是給自己一點心靈上的安慰而已。即使沒有狩獵的常識,我也知道,這種聲音不是野獸能夠發出來的。

    果然,秦悍道:「沒有,絕對沒有任何生物可以發出這種聲音。如果有,那麼只是它的聲音就可以讓人類臣服……如果一定要說它是野獸發出的聲音,那麼…..除非是……」

    「是什麼?」我問,我發現我似乎和他想在了一起。想到了同一種另人恐懼的傳說中存在的生物……

    「龍!」他狠狠的說出來。因為恐懼,使得他的聲音也在顫抖著……

    我打了一個寒顫,他所說的。也正是我想到卻不願意接受的東西。

    是的。如果那種聲音真是生物發出來的,那麼那種穿透力和震撼力也只能是神話中才有可能出現的物種了。

    難道,傳種中的龍真的存在?難道那妖湖之中真的有一條五爪金龍?

    我搖搖頭,努力的拋開一切不應該的想法。我應該是可以接受一切的神秘理念的,如果那真的是一條龍,我發現了它。那麼它帶給我的是至高無上的榮譽。

    但是我不願意去相信,即使它可以帶給我一切。我也不願意去相信它的存在……

    我抹了抹頭上的冷汗。轉過頭看著秦悍。

    他忽然笑了起來,說道:「可是,你和我都不會願意相信那是龍的。對吧。」

    我點點頭。

    他接著說:「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想要探索未知的事物,卻又無法接受它的存在。我們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自己親眼目睹的時候或許能夠接受。而且,我們都有共同的目的。雖然原因不同,但是我們都希望可以解開妖湖的秘密。」

    歎了口氣,我問:「你相信那是龍?」

    「我不相信,除非我看到。但是我相信,那和我們需要解開的秘密是有關係的。」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他的意見。在那時候,我看見了他的眼神,真正的獵人在挑戰強大的獵物時才會出現的堅定眼神。

    是的,我承認。他是一個真正的獵人。

    ………………………….

    次日,我們找到了那座廟宇。很破舊的廟宇。如果不是村長特別交代過這廟宇的規模和門前應該有兩個不像獅子的獅子。我們或許便走過不進了。

    看到這廟宇的時候,我心裡便感覺到有一種異樣。因為那不像獅子的獅子,那絕對不是獅子。雖然它很像,但是我肯定那不是。而且我肯定,那也不是傳說中代表吉祥的東西。那更像,歐洲神話傳說中的惡靈——獅鷲。雖然它的背上沒有獅鷲的翅膀,但是那種神態卻是被刻畫得惟妙惟肖的。

    歐洲神話傳說的惡靈,地獄中飛翔的獵殺者。為什麼會出現在中國的一座廟宇前?

    帶著這種奇異的思考,我跟著秦悍和王麗步入了這座廟宇。

    廟宇內部很大。中央便有一口井,而井的形狀卻和別的井並不一般。佛堂中,有一個小和尚。看到我們眨了眨忽閃的眼睛,跑了過來。開口就問道:「喂,你們是誰?來這裡幹什麼?」

    秦悍微笑了起來。王麗也微笑著,她蹲下來,摸了摸小和尚的光頭,道:「我們是來找你師傅洪瀧大師的。他在不在?」

    那小和尚搖搖頭,擺脫了王麗的手掌。氣急敗壞的叫道:「不在不在,我沒有師傅。師傅自然不會在。」

    王麗和秦悍相對一顧,沒有再說出話來。

    我無心理會他們的對話,於是向那口井走去……

    那小和尚卻在這時候急了起來,跑到我面前。攔住我,道:「我師傅不在,你們可以走了。」

    我疑惑的看著他。他的眼神一直向著井的方向剽過去。我似乎找到了點什麼。笑道:「我想要打點水喝。」

    輕輕的推開他。他的力氣應該是不大的,可是我推在他身上的時候,卻似乎感覺到他的身體是一座大山,有千斤萬斤的重量。不得以,我只好放棄。

    「你幹嘛欺負小孩子?」王麗不滿道。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轉過身,聽到那小和尚呼了口氣。似乎放心了什麼。

    然而就是在這時候,我折轉身,向那口井奔去。

    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口井中是有著什麼的。

    而這個和尚,這個洪瀧大師,應該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

    試想一下,在海拔這麼高的山巒上,井有用嗎?(情節需要而已,其實在高山上也有井的,大多數是接地下暗流的水源。不過在高山地區,多數是引用的小河小溪的水。打井,是很少有的現象。)

    果然,那井中還有一塊紅布,在我將那紅布掀開的剎間。整個人都驚得呆了……

    那小和尚的面色也變得開始猙獰起來。似乎我們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

    秦悍和王麗還在疑惑。而我,卻知道。我的確是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了。

    那井中,毅然是幾具屍體……

    小和尚的骨節開始爆裂了起來。那小小的身軀裡似乎有強大的力量蔓延開來。從剛開始推他的時候,我變已經覺得他不只是一個小和尚,不是一個小孩子。他擁有著我們不能明白的力量。而現在,我開始覺得他不是擁有力量,而是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怪物了。

    因為他的衣衫已經開始破裂開來。而他自己的臉也在逐漸的扭曲。身體一點一點的變得高大起來,就好像,傳說中妖魔的變身。

    我大喝一聲:「快走……」

    秦悍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抓起驚得呆了的王麗朝我跑了過來。

    那小和尚,不!是那個怪物也在同一時間朝我們撲了過來。

    那速度不可以形容。使得我只好閉上眼睛,等待……死亡。

    可我並沒有死。因為在那怪物撲來的一瞬間,昨夜聽到的那種恐怖的聲音再次蔓延開來。那怪物的攻擊也因此而索亂,跪倒在地上。沒有再起來。

    我飛快的朝四周張望了一下。再一次驚得楞在原地。

    這一次,我看到一棵樹。

    是的!是一棵樹,那棵樹正慢慢的裂開來。而那樹中卻走出來一個人。

    驚訝的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這是我在恢復後才發現的。因為秦悍和王麗已經說不出話來。

    還是那人的第一句話把他們喚回了現實。

    他說:「你們好。」

    我沒有回答他什麼,也沒有問好。只是上下的打量著他。

    他約莫有60多歲的樣子。沒有頭髮,面上帶著滄桑。

    他的臉上始終帶著一種奇特的笑容,我無法形容的笑容。透過他的笑容,感覺他整個人也是扭曲的,我的意思是。他的思想是扭曲的,和這個世界不能融合的扭曲。他應該崇尚著超越世界之外的東西……

    那或許是真理,也或許是……

    邪惡的力量……

    總感覺在那裡見過他。卻一時想不起來。思緒越來越索亂起來。

    他伸出手,握住我的手。道:「你是研究者吧!你是吧!你應該就是王獵戶說的那個孩子了。」

    我沒太大的反應,我的思緒亂極了,所以只是微微的應了一聲。

    他卻似乎來了極大的興趣,拉著我一直到那口井的邊緣上。拋下王麗和秦悍沒有理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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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妖湖(6)

    「孩子,你知道這是什麼麼?」
      
    他急急的說。語氣激動得握著我的手也在晃動著,我沒敢再低頭去看。雖然我沒看清楚那幾具屍體。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屍體都死得很慘,很慘……

    他轉過頭,繼續說:「這是殭屍阿!真正的殭屍!你知道嗎?科學界一直否定存在的東西,也就是沒有思想,沒有活著的組織器官的屍體,他們確實存在著!他們活著!你想想看,科學界知道這件事後會多麼震驚?多麼……」

    似乎因為太激動,他深深的呼了口氣。而我,也因為他的解釋,偷偷的向那些屍體瞄了過去。

    而在我看過去的瞬間,我發現那屍體中的一具微微的動了一下。

    於是我驚呼了一聲,甩開他的手。仔細的湊了過去。他也因為我的反應沉默了下來,等待我的觀察結果。

    我總算是看清了,看得很仔細。

    正入他所說的,這不是屍體,是行屍,是走肉。這些屍體身上的肉很多都是腐爛著的。根本沒有什麼皮膚,有一具屍體的頭骨就有大半露在外面,可是。他們的確微微的運動著。雖然很細微,但是的確動著。

    我驚歎起來,說:「偉大的發現。這將扭轉整個科學界對事物的認識。也打破了生物學的太多理論。你應該早些把這些結果整理交給科學界發佈的阿。」

    我說完這段話,他的臉卻顯出一種悲傷。搖搖頭,哀傷的說:「科學界不會公佈的,他們能做的,只是掩飾一切的事實。只是掩飾……」

    在這一瞬間,我感到這個老人的悲哀。他是一個偉大的研究者,可是畢竟他也是一個老人。一個失志的科學家……

    忽然的,我想起了他是誰。很久以前,他的名字一直出現在各個科學雜誌的封面上。

    我現在無法說出他的名字。我唯一肯定的是,這個老人。他站在我的眼前,他的身體柔弱而高大,他的成就,他的理論,他的思想和他曾經擁有過的一切都是我的夢想。我遙不可及的夢想。

    於是我呼了口氣,看了看周圍。在我驚呼的同時,我的驚訝也把秦悍和王麗吸引了過來,雖然他們和我們依然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不過那也不算距離了……

    老人微微的笑了起來,他看著我,說:「孩子,你能接納這一切。王錫沒看錯你。你的確是一個出色的自然科學家。」

    我也笑了起來,說:「我不是自然科學家,我只是一個超自然研究者。」

    他楞了一下,忽然的明白了我的意思,哈哈的笑了起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跟我來吧,孩子們……」他說。

    王麗有些茫然,秦悍眼神不定的看了一眼井裡的事物.在那一瞬間,他眼神凝固了起來,嘴裡一字一句的吐出幾個字:「你這個魔鬼!」

    王麗看著秦悍,秦悍看著老人,我看著王麗,老人看著我。

    秦悍的拳頭握了起來,朝老人衝了過去,一拳揮出,我用我的臉擋住了秦悍的拳頭,使得自己也摔倒在地上。

    王麗驚呼了一聲,叫道:「秦大哥,你幹什麼?」。

    老人微微的笑起來,說:「小伙子,不要衝動。」

    我站起來,看著秦悍,沒有說話。

    秦悍的身體在微微發抖,他大罵道:「你這個殺人犯!」

    秦悍指著老人,老人微笑。

    王麗一頭霧水。我有些生氣。

    他(老人)不願意解釋這一切的經過,因為他有作為一個科學研究者的驕傲,他認為這種無稽的傳說難以使人接受,更別說是一個沒有受過文化教育的普通人。再則,這一切是很難解釋清楚的事情。

    我當然不敢說他的想法就是錯誤的,但是,他卻忘記了一點,相信這些奇怪事件存在的人,卻往往是普通的人,真正的科學家往往是對此不削一故。

    「孩子們,來吧。」老人說。

    秦悍的身軀還在不斷的顫抖起伏著。他的呼吸非常的急促,那個怪物又恢復了小和尚的樣子,冷汗泠泠的注視著我們,它的眼神怨毒,卻好像一隻沒有牙老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獵物而不敢靠近。

    在那一瞬間,有一個疑問浮現起來,這個老者,這個傑出的科學研究者,他究竟擁有什麼令怪物臣服的力量?

    我沒有問出來。因為我知道,這是所有問題的根源之一。

    我會得到一個圓滿的解釋的。

    我默默的注視著他。

    而在一邊,王麗向秦悍詢問了事情的經過,同時讓王麗看了井裡存在的一切。所以,王麗的尖叫使我從自己的雜亂思考裡脫離出來。

    明顯的,王麗和秦悍站到了同一陣線。

    老人再一次微笑著說:「來吧,孩子們。」

    王麗的臉上陰晴不定,秦悍看著我,就好像看著一個怪物,臉上有恐懼,同時也有一種挑戰的神態。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露出那種神態,只是莫名的感覺到,一種無言的恐懼。

    我沒有理他的目光,對著王麗,說:「王麗,來吧。這一切都會有一個完美的解釋,相信我!」

    王麗的臉上有一種疑惑閃過,搖了搖頭,站在原地。

    我歎了口氣,看著秦悍,說:「事實的真相就在面前,你卻要選擇逃避和對一切的詆毀嗎?」

    「我不願意和一個殺人犯,一個瘋狂的以為自己就是天神的殉道者站到一起。」他冷冷的說。

    我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秦悍的話刺傷了我的尊嚴。殉道者,他以為我是一個盲目追求不可能存在的神邸而用自己的身軀換取莫須有的神話的傢伙麼?

    我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王麗低下頭。看不見她的神色。

    老人還是微微笑著,他說:「既然著樣,你們先回村子裡去吧。」

    我看著老人,有些驚訝。

    秦悍轉過頭,拉起王麗的手開始往外走去。

    王麗轉過頭來,說:「泓大哥,跟我們一起回去。」

    我搖搖頭。我要瞭解事情的真相,這是一個承諾,一個約定,也是作為一個研究者必須堅持的原則。那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王麗不想走,秦悍拖著她走了。我彷彿聽到她的哭聲。

    忽然,的感覺到莫名的恐懼。是的,恐懼。

    那恐懼就好像一根冰柱,在那一瞬間刺穿我的身軀,從我的脊柱一直穿透上去。

    秦悍!是的,是因為他。他臨走的時候,在拉起王麗的手那個轉身,他露出了一個笑容,就是那個笑容讓我恐懼,讓我莫名的恐懼。

    他的眼神憤怒,他的笑容陰冷而邪惡,就似乎……

    眼和臉分隔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角色……

    有人可以做到這一點嗎?身體的部分,擁有不同的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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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8-31 16:40 |
    正文 妖湖(7)

    「妖湖究竟是什麼?」我問,在那顆樹下的一個大型研究室裡。有陽光透過地縫灑落下來,照在我的身體上。我隨意的斜躺在那寬大的沙發上,問。
      
    「不知道。」他回答我。「妖湖到現在為止,我只能說它是一種超越現代科學範疇的存在,它擁有很奇特的能力和力量,如果不是沒有人知道它的存在,我甚至會認為它是某個國家秘密製造的化學武器。」

    「我聽說過許多妖湖的故事。很恐怖的故事。」我想了一下,說。

    他看著我的眼睛,表情有些嚴肅,他說:「那不是故事,那是事實。鐵一般的事實!」

    我有些慌亂,我知道我的話和口氣觸動了他的原則,在他看來,我是一個很有前途的研究者,也就是說,我應該有對一切事件都擁有嚴謹的科學態度,雖然……

    這一切似乎在科學範疇以外……

    「對不起。」我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就好像一個信徒虔誠的對他的主。

    他搖搖手,說:「算了。這一切的確不可解釋……」

    我抬起頭,注視他的目光,冷冷的說:「不!沒有不可以的解釋的事實,沒有不能發掘的真相!只看,我們有沒有那勇氣,有沒有那信心!有沒有,放棄一切的決心和信念!」

    他看著我,忽然哈哈的笑了起來,說:「好!真他媽的好!我很久沒有看到你這要有膽色的年輕人了!很好!」

    我呼了口氣。看著他。

    他看著我,說:「你似乎有很多問題要問我,為什麼不問?」

    我眨了眨眼睛,說:「因為你也不能確定你所知的就完全正確。」

    他笑了起來,說:「那麼,我們一起研究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正確。我們一起想想,妖湖究竟是什麼!」

    我點點頭,笑了起來。

    「我有一本資料。」我說。

    「哦?」他有些嘲弄的看著我。

    我笑起來,說:「這是我導師的一個朋友,也是一位為研究事件獻出生命的科學家的記錄。」

    他的表情嚴肅起來。

    對一個可以為事實真相放棄生命的研究者,無論他的言論是什麼的無稽,他的記錄是多麼的漏洞百出,他的思想是多麼的荒唐可笑,他都是值得尊敬的。因為他有信念,他有決心,他擁有用生命去換取真理的志氣。

    「你看過嗎?」他淡淡的問,手有些顫。

    「看過一小部分,後來事情的發展使得我沒有時間再看。」我說。

    他點點頭,在屋子裡來回的走動,總算開口說:「給我看看。」

    我立即的點點頭,笑了起來。

    一本研究資料,對一個研究者來說,是需要用生命保護的物品,因為裡面記錄的一切,稍不小心就被人竊取過去,變成別人的資料,別人的研究成果,也難怪他要考慮許久才開口借去。

    「我們一起看。」我說。

    他點點頭。

    信件:

    1

    老友:

    展信好!

    同窗多年,只有你是我的知己。其他的同學都沉迷在所謂的科學世界裡,只有我們倆能夠在深夜共同探求一些不為人知的奇怪事件。我一直很佩服你的思維,你的想法。

    你那些一針見血的見解往往讓我深思許久。

    不知道你是不是還記得,我和你曾經的日子。

    在校園裡那一片僅存的小草地上,我問你:「外星系上的生命體真的存在麼?」

    你回答我:「存在,不只是存在。他們應該有足夠的能力來到我們的星球,探索我們的世界。只是,我們並不知道而已。」

    我開玩笑的說:「那麼,為什麼他們不跟我們打個招呼?」

    我記得你那時候的表情,你很嚴肅的看著我,我可以看到你的眼睛,你眼神裡那種莫名的悲傷和寂寞。

    你說:「因為,我們的星球上有太多無知的研究者,他們努力的詆毀一切本應存在的真相,他們使得一切的神秘變成空洞的研究論文。他們抹殺一切真實存在的外星朋友留下的友好足跡。這一切,使得遙遠星球的朋友感到傷心落寞,他們覺得我們不友好,覺得我們是自私和個人慾望的產物。

    在他們的心裡,人類變成了一種無知的群體。」

    我永遠記得你說過的那段話,你最後笑著躺在草地上,說:「所以,我們不能擺脫現在,就永遠在宇宙中……孤獨的存在……」

    你的笑容裡有很苦澀的味道,我知道。

    好像話有些多了,我就直接說正事吧。

    這麼多年沒有通過信,你應該也很奇怪為什麼我忽然寫信給你。

    最近我參加了一次關於野生生物的研究。是在一個小山村裡。

    這種無聊的活動對你我來說本無任何意義。

    而在這個山村裡,我聽到了一個傳說。一個奇特而恐懼的傳說。

    更使我興奮的是,這個傳說並不只是一個傳說,他是事實。它真實的存在!

    那是一個湖泊!一個吃人的湖泊!那個湖泊已經吞噬了許多的生命,在那裡是動物的天堂,人類的墓地!你知道,那裡的一切都是神秘的,未知的!

    我決定留在這個村莊裡,我要找出這個湖泊的秘密。

    這個湖泊…….

    請你原諒我,我無法告訴你我現在所在的地點。

    因為這一次的研究異常危險,非常的危險。我已經做出了決定,我隨時會為這次的研究獻出生命。

    原諒我,老友!

    我知道這一直是你的夢想之一,但是你現在有你的家庭,有孩子,有親人。你和我不同,我只是一個人。

    不過你放心,研究上的疑難我會告訴你。我的資料我會寄給你,你是我最信服的朋友,也是我最尊重的科學家!

    也希望,你保存我的研究成果,因為這一切……

    隨時將是我的臨終遺書…..

    X年X月

    友:XXX

    2

    老友:

    你好!

    這是給你的第二封信。

    還記得我說過的嗎?那個研究。

    在這個小山村裡有無數真正的勇士,他們願意協同我一起研究這個課題。沒有任何目的,只是為了解開這個秘密。多好的人呵。

    他們都是山野裡的勇士,是大山的兒子。他們是獵人。森林的最強橫的勇者。

    我愛上了這個山村的淳樸,這裡的人們有別與都市。

    他們的心裡沒有善和惡,沒有對與錯,沒有是與非。

    他們的眼裡只有自己的感官,你是好的,你對他好,他便對你好。

    你是壞的,你對他不好,他也看不下你。很原始,卻很真實,一種都市裡無法得到的真實。

    他們是勇士,這幾個月來,他們不下一次陪我去到妖湖,不只一次的到那個詭異湖泊的旁邊,他們很大膽,雖然我可以看到他們眼神裡的恐懼。但是他們勇敢的面對一切,一切對他們都只是挑戰,沒有退縮。退縮是他們眼中的弱者。

    這幾月下來,我強壯了很多,我已經可以獨自跟一頭野豬搏鬥了。

    記不記得我以前柔弱的樣子?哈哈!

    妖湖的研究在順利的進行著,很順利。我取得了妖湖的湖水,卻無法從中分析出其中的元素。

    是的,那是一種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元素。它很奇特,卻似乎不帶毒性,我試著將湖水喂實驗用的老鼠,老鼠看到那湖水也顯露出有一種恐懼。

    很奇怪的事情呵。

    難道妖湖可以放射出一種使動物恐懼的元素或者放射性物質?那麼?人類腦神經裡的恐懼又是由什麼觸發的呢?

    看來這個課題會成為多方面的研究,或許會打破人類很多科學領域的空白區域!

    哈哈!祝我早日成功吧!

    X年X月

    友:XXX

    我正準備再向下翻,他站了起來。很嚴肅的。我停下動作,看著他。

    他說:「我想起來了。」

    我茫然的看著他。

    他說:「動物的確不會去碰妖湖的湖水,很奇怪的事情。我曾經把一隻老鼠強行注射妖湖的湖水以測試湖水是否帶毒性,而結果……」

    「結果怎麼樣?」我問,很急切的樣子。

    他苦笑了一下,說:「結果我創造出了一個老鼠的殭屍……」

    我心裡一震,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卻陷入一片空白,什麼也抓不住……

    「那隻老鼠變得很奇特,我觀察了它一段時間,它變得很暴躁,很凶狠。我把它和其他的老鼠放在一起,它放狂的攻擊其他的老鼠,其他的老鼠自然也會反抗,眾多的老鼠攻擊它,使得它渾身是血,身上有無數的傷痕。

    我很驚喜的記錄下這個研究結果,我在研究記錄上寫下,

    『水質:帶神經毒

    作用:觸動神經,使生物體陷入瘋狂戰鬥狀態。

    實驗記錄:……』

    而後來…」

    「後來怎麼了?」我問。

    「那隻老鼠一直沒有死去,它一直活著!」他說。

    我呼了口氣,等待更驚人的結果。

    「那隻老鼠到現在還活著!不,或許我不能說它是活著的,它是死掉了。它的身軀還存在著,就好像那井裡的殭屍一樣,妖湖的水源可以使人變成殭屍!」他說,神情有些激動。

    「殭屍….嗎?」我喃喃道。心裡卻想到了一個恐懼的事實。

    如果是殭屍的孩子……

    那麼,他是不是人類?…

    我找到我恐懼的根源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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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妖湖(8)

    他看著我,眼神裡有些奇怪。他說:「你放心,這裡的屍體不是我製作的,是我找到的。」
      
    我笑了起來,看來他誤會了我的想法,我說:「我不是指的這個,是別的事情。」

    「什麼事?」他有些疑惑。

    「我想知道!」我一字一句的說:「這些屍體有沒有感情,懂不懂得思考!」

    他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不,他們什麼都不懂得,甚至每個晚上都會自相殘殺。所以每晚我都要用聲波使他們消失力量。」

    「聲波?」我楞了一下,思維立即被這個詞彙轉移了過去。那所謂的聲波,應該就是他控制怪物力量的武器,也是可以制止怪物力量的工具,也應該是,我和秦悍在那個晚上聽到的恐怖聲音。

    我呼了口氣,笑起來:「原來,是這樣。」

    他也笑起來,說:「聲波可以直接侵入他們的神經系統,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聽到這種聲波後,他們似乎就變得完全沒有力量。」

    他忽然的停了下來。我等待,我知道他一定是忽然的想到了什麼東西。

    「是了!」他拍了下手掌,說。

    「如果這些殭屍的存在是有思想的,那麼,他們在聲波的刺激下或許能夠侵入他們的思維神經,也就是說,用聲波可以使他們停止瘋狂的狀態。或者說,在沒有刺激的情況下,他們的思維只是混亂瘋狂的!小伙子,你提醒了我!應該是這樣!應該是的!」

    他有些激動,我忽然的想到了自己的問題。應該問了,我來到這裡的原因……

    「妖湖究竟是什麼?龍脈又是什麼?」我問。

    他笑起來,說:「小伙子,聽我慢慢講給你聽。」

    我點點頭。

    他說:「妖湖的存在我一直沒有什麼概念,不過我懷疑,它是一種帶著毒性的元素物質。甚至有可能是外星遊客流下的一些物質。他們刺激人類的神經,你記得嗎?妖湖死亡的人,從來沒有人見過他們的屍體。目擊者只有一個,王獵戶。只有他,在他的描述中,他說他看到滿地都是沒有皮的屍體,可是那些屍體後來去到了那裡?不知道,那些屍體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推測:

    屍體根本不存在,妖湖使人產生一種幻覺,那種幻覺使得人朝妖湖走去,淹死在妖湖裡。而王獵戶之所以能夠逃脫,是因為他還小,他的意志不是那麼強烈,所以他昏了過去,他活了下來。而其他的人都是強者,他們逃了,可是方向卻被神經刺激,被幻覺顛倒,他們逃跑的路線不是妖湖外圍的地方,而是朝妖湖奔去……」

    他看著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思索著……

    這的確是一個很完美的推論,可是我始終覺得它有什麼地方是不對的。

    忽然的,我發現了不對的地方,我問:「那麼,怎麼解釋李姓的獵人對王大叔說的話呢?」

    「話?」他有些茫然。

    「嗯!」我點點頭,告訴他王大叔曾經告訴我的那個李叔叔(或許應該叫老爺爺..)在他醒來後說的話。

    他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忽然的笑了起來。說:「王錫沒告訴過我!他媽的,這樣一來,這個推論不就被破除了嗎?」

    我有些歉意,對一個研究者來說,他的推論是他研究多年的結果,而我一句話就消除了他多年的努力。我說:「對不起。」

    他搖搖頭,說:「沒什麼沒什麼,沒有錯那來的對?失敗是成功他媽!」

    我哈哈的笑起來,說:「對,失敗是成功他媽!」

    「那麼,龍脈又是什麼?」我問。

    他笑了起來,說:「龍脈只是我的一個策略,村子現在人多了起來,開始在向外開發,所以我就冒充和尚過去告訴他們龍脈的存在。而實際上,那所謂的龍脈就是妖湖地下水源的所在。因為我當初認為妖湖的水帶毒性,所以我怕他們食用那些水源導致一些悲劇。」

    「你的意思是說…」我說,話還沒說完,他接了過去。說:「沒錯,妖湖不只是湖,它延伸很長的距離,它還有地下暗河!不過地下暗河的水源被其他的小溪小河沖得淡了,這並不影響妖湖的力量。只是薄弱了起來而已。」

    我似乎有點明白了,王大叔為什麼要去發掘龍脈,他應該也是想取得水源。

    那麼,王大叔究竟怎麼樣了?而那被挖掘的地方?為什麼會那麼的奇特?

    「妖湖?」他喃喃自語,在思考著。

    我打斷他的思路,雖然這並不禮貌,可我還是這樣去做了,我問他:「龍脈上的陷阱是誰設下的?」

    「陷阱?」他反問。

    我楞了一下,原本我以為那是他製作的陷阱,在這裡,這個偏僻的地方,也只有他有能力利用光學原理製造出那樣的一個陷阱了吧?而他的語氣卻似乎豪不知情……

    「是的,陷阱……」我把我在龍脈的發現大致的講述了一下,他沉吟著。忽然開口:」王錫,一定是王錫那孩子!!」忽然的,他又搖搖手,說:」不對,王錫應該不懂得設置這樣的陷阱。而且,那需要大量的玻璃或鏡子,在這個村子裡,玻璃和鏡子之類的東西都並不多。這陷阱?」

    「啊!」忽然的,我想了起最另我恐懼的事情。是的,秦悍,那一個傢伙。他臨走的眼神。

    幾日來的思考和事件已經使我失去了冷靜,在這裡我的思維被一系列的科學研究牽引,從秦悍和王麗離開到現在,已經過了接近一天的時間。如果那恐懼的源泉是真實的,那麼…。。

    他看著我,等著我說話。在我的表情,他也看出了不對。

    「殭屍,我是說那些殭屍,他們擁有生育的能力嗎?」我問,很急切的問。

    他笑了起來,說:」你怎麼會想到這個,這是我一直研究著的東西阿!」

    「告訴我!」我有些急。

    我的語氣很粗魯,而他卻沒察覺到,畢竟,一個研究者最興奮的事情莫過於研究的成功和別人的贊同。

    「在井裡面有一具女屍,那具女屍是我在山的那邊和妖湖接壤的一個村子的旁邊找到的,找到她的時候她旁邊躺著一個赤裸著的嬰兒。那個嬰兒也就是現在外面的小和尚了。他存活得非常健康,但是在憤怒的時候會變化,不只是身體,就連同他的思維也會變化,變成一個怪物。

    你也親眼看到了他的變化吧。他需要妖湖的水源存活,也就是說,離開了妖湖的水源,他就會死去。而那口井裡的水,同樣的支持著那些殭屍的生命。一旦水源枯窘了,他們也就慢慢的變得乾涸,變成乾屍。而生命卻存在,一旦再接觸到妖湖的水源,他們立即就會復活。

    這是很奇怪的事情。你剛才說到,殭屍也是有著思想的,那提醒了我。那小傢伙的生活習慣和我們沒有區別,唯一不同的就是他需要飲用妖湖的水源。而那水源卻又沒能使他變化,或者,暫時沒能使他變化。

    也就是說,我懷疑。妖湖的水佔據了他們的神經。使他們迷失了思考的能力,但是,在某些刺激下,他們還是能夠和人類一樣的思考。只是那樣的幾率很低!」

    「你的意思是……」我緩緩的說,以掩飾我聲音的顫抖:」妖湖,它的水源可以控制一個人的思維?那麼,為什麼他們有明顯的死亡徵兆?就好像,頭骨已經裂開?」

    他笑了起來,說:」我的意思是,妖湖的水源代替了他們的血液!妖湖的水源賜予他們新的,不死的生命!」

    我吸了口冷氣,退開兩步,坐了下來。

    他很興奮的把這個推論記錄下來。

    他說:」很奇妙很大膽的推論呵,雖然這一切似乎不可思意!但是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以用常例去解釋的事件對吧!」

    我無力的點點頭,心裡卻想著另外的事情。

    那個小和尚,他體內有所謂的殭屍的血液,它似乎是一個人類,實際上,他是有一個怪物。那麼秦悍,如果他的故事是真實的,那麼他豈不是,是和那小和尚一樣的怪物?

    「我要回去一下!回村子裡!」我站起來。說。

    「回去?可是這一切還沒有一個解釋,我很欣賞你的思維方式和感官,我希望你可以協助我。」他有些茫然,對他而言,研究是至關重要事情。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我說,開始朝電梯口走去(那棵樹的樹桿。)。

    「那本資料?…。。」他的話沒說完,我知道他想說什麼。

    我說:」你繼續研究吧,希望有可以幫助你的地方。解決了我的事情後,我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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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妖湖(9)

    我用最快的速度朝村子走去,最終還是因為體力不足而找個地方休息了半晚上。按照路程來算,秦悍和王麗應該已經回到村子大半天的時間了。
      
    秦悍的身世之迷直接關係到這個課題的研究。他究竟是什麼要的存在?他有沒有超越常人的力量,如果說不飲用妖湖的水源他就會死去,那麼……

    他應該早已經知道,自己擁有不同尋常的力量。

    但是他(那老人)又說過,在那小和尚,那個怪物變得瘋狂的時候,它的心裡是沒有思維的,知道的只是戰鬥。

    那麼,這麼久來,秦悍就一直沒有變化過嗎?那麼,怎麼解釋他臨走時候的那種笑容?

    我努力的搖了搖頭,事情很清楚了,直接去到他的身邊詢問他,不是更快嗎?

    可是同時,我感覺到恐懼……無比的恐懼……

    秦悍是人類嗎?

    ……………….

    村莊……

    村莊好似一片死域,村民呢?

    泓無力的跪倒在地上,難道,我來晚了嗎?他想……

    村民似乎因為什麼原因消失得無影無蹤,是的。他們完全消失了,而使他們消失的原因,自然是恐懼,對龍脈毀壞後將來臨的災難的恐懼,對傳說中的妖湖的恐懼,對未知事物的恐懼……

    秦悍,是他!一定是他的出現,他再忍不住了,他張開了他本來的面目,他是一個怪物,一個傀儡,一個妖湖抄控著的惡魔……

    「泓!」

    一個聲音喚回了泓的思維,他轉過頭,楞住了,喃喃的說:「導師……」

    那老人笑了起來,走到他身邊。

    「我來晚了,導師…村民們……」泓喃喃的說,他只能說。

    「傻孩子,村民們沒事,他們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他摸著他的頭,笑著說。

    泓抬起頭,問:「他們還活著?王麗呢?秦悍呢?」

    「他們和村民在一起,很安全。」老人說。

    「不好!」泓叫了起來,緊緊的抓住他的手,急急的說:「不能讓王麗和村民們跟秦悍在一起,不能,秦悍是一個怪物,他是怪物,是妖湖的傀儡!!不讓讓他們在一起!」

    他急急的說,說完後開始喘息,他太激動了。

    老人遲疑了一下,問:「怎麼回事?你的研究有結果了?」

    泓抓起他的手,說:「帶我過去,我們邊走邊說!」

    「好!」

    他們朝一片山林走去,一路上,泓向他尊敬的導師講述了那個老人的推論,也講述了那個奇怪的小和尚的事情。他也知道了發生在村莊裡的恐怖……

    那是導師到達村莊的第一天晚上。

    村莊裡忽然發生了怪事,那個夜晚裡,家畜都不明原因的狂亂起來,發狂的嘶叫著。山林裡也有同樣的聲音在蔓延,恐懼,村民在家畜的眼中發現了絕望的恐懼…..

    接著是不明原因的死亡,家畜慢慢的死亡….

    一直持續到第二天雞叫的時候…..

    他們害怕了,他們開始朝山裡遷移,他們要去找那個和尚,那個指出龍脈的和尚。而在遷移的路上,正遇到了歸來的王麗和秦悍,被恐懼嚇瘋了的村民們把所有的怨恨都發在王麗的身上,那個屠夫帶頭,不顧村長的勸阻帶著村民朝王麗撲過去,而在那一瞬間,秦悍將他們全部擊倒在地。

    在那個時候,秦悍冷冷的看著他們,說:「想活下來,就不要再自相殘殺了。」

    村民們恐懼的看著王麗,雖然無法擊倒擋在她面前的秦悍,但是惡毒的咒罵都發洩在王麗的身上,只留下王麗獨自垂淚……

    而導師從王麗的口中知道了自己的消息,安下心,回到村莊裡尋找死亡的真相,無意中發現了自己。

    「秦悍……」泓咬著牙,默默的念。

    「到了,他們就在前面的山洞裡。」

    泓振作了一下精神,朝那山洞走去。

    迎接他的是王麗,在發現他進入山洞後,村民們有些刻意的躲開他,只有王麗迎了過來,而秦悍呢?

    泓刻意的四處掃視了一下,確信秦悍不在這裡,心裡有一些安心,也有點疑惑。

    王麗跟他打了招呼,眼神有些飄忽,問:「泓大哥,事情……有答案了嗎?」

    泓楞了一下,他察覺到了王麗眼神裡的那絲怪異,立即的明白了她所指的事情,微微的笑了起來,答道:「一切都有一個完美的解釋。」

    王麗低下頭,說:「秦大哥說,那和尚是殺人的兇手,他用人的生命做他的科學實驗。」

    泓冷哼一聲,說:「秦悍,他才是一個真正的怪物。」頓了一下,問:「對了,秦悍那傢伙呢?」

    王麗聽出了泓語氣裡的敵對,歎了口氣,說:「你別怪秦大哥,其實他人很好,只是因為他的身事,所以做事有些偏激…」

    泓歎了口氣,他不知道怎麼解釋那不可思議的事情,更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服王麗去信服那事實和真相,只是淡淡的問:「秦悍呢?」

    「去妖湖了,秦大哥說,他要找出事情的真相。」王麗回答。

    泓猛的一震。妖湖,又是妖湖。秦悍去了妖湖,那一個可以使得人變成殭屍的死亡之地,而他自己,卻是一個要依靠妖湖的水源來維持生命機能的怪物……

    他去到妖湖的目的只有一個,補充他力量的源泉。是的,一定是!

    「我要去妖湖。」他緩緩的說。

    王麗和導師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來看他。

    他的表情冷漠而堅定,代表著,他不能更改的決定。

    「妖湖…」導師默默的念著,忽然的笑了起來,拍著泓的肩膀,說:「我也想要看看,這傳說中的妖湖到底是什麼樣的玩意。」

    「我也去。」王麗堅定的說:「我也要知道,妖湖究竟是什麼。」

    泓的臉色很凝重,緩緩的說:「這非常危險。」

    導師微笑著說:「在科學的領域裡,沒有不危險的事情。無論什麼,科學本身就是雙面刃。」

    王麗堅定的回答:「我要去,我要解開妖湖的秘密,為父親,也為村莊!」

    泓歎了口氣,說:「可是,這一切都在科學的範疇之外。」

    導師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說道:「科學之外的科學才是真正的科學,雖然,那一直不被承認。」

    王麗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用她的眼神注視著泓,那種不能表達的堅定。

    泓歎了口氣,道:「我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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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妖湖(10)

    「這就是被王獵戶挖斷的龍脈?」導師在觀察過龍脈殘留的大坑後,緩緩的問。
      
    泓回答:「是的,導師,更奇特的是,這似乎是光學陷阱製作的產物,這裡看下去,它的深度和它似乎的深度並不相同,確切的說,它實際的深度更深。」

    導師頷首思量了一下,問:「在這村莊裡,和周圍,有沒有懂得設置光學陷阱的人?」

    泓搖了搖頭,有點失落的說:「沒有,不只是沒有這樣的人,連製作陷阱需要用到的玻璃和鏡子等等物品也沒有。」

    「沒有?」導師抬起頭,問。

    泓點點頭,繼續說:「有能力製作陷阱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我,另一個是那個老人。而我沒有材料,無法製作,他也是,而且他並不知道陷阱的事情。再則,指出龍脈所在後他就離開了這裡,這龍脈被發掘是之後的事情了。」

    導師點點頭,似乎在思考什麼,總算歎了口氣,說:「走吧,我們先去妖湖,去看看…傳說中的妖湖。」

    泓在導師的眼中看出一點黯然的色彩,他知道,導師又一次想起了他的朋友,那個犧牲在妖湖的科學家……

    「妖湖的存在,泓,你大膽的想像一下,妖湖究竟是什麼?」導師忽然問道。

    泓楞了一下,思考起來,緩緩的說:「導師,我覺得妖湖,它或許不只是一種物質的存在,我認為,它擁有一種很奇特的力量,它似乎有著生命!」

    「似乎?」導師看了他一眼,說:「科學上沒有似乎,要肯定。你既然這樣說,自然有你的想法,說出來我聽聽。」

    泓楞了一下,笑了起來,回答道:「其實我覺得妖湖有生命,是有一定的證據的,但是我不敢肯定下來,畢竟這不是一場實驗。導師,有些問題我想要先告訴你。

    妖湖給予生命新的生存方式。

    王麗曾經和王獵戶到妖湖,聽到過很多奇怪的話。

    秦悍的父親…..」

    泓楞了一下,這件事情,應該屬於秦悍的私事,他本是不應該說出來的,轉念一想,秦悍本身也不是一個人類,也就釋然了。

    他繼續說道:「3、秦悍的父親在死亡之後曾經回到家裡生下了秦悍。」

    這句話說出來,首先驚呼的是王麗,然後才是導師的詢問。

    泓詳細的講述了秦悍給自己講述的故事。王麗不發一言,導師低著頭,在思索著。

    泓歎了口氣,對王麗說道:「王麗,我要告訴你,秦悍或許不是人類,至少不是一個完全的人類,你記得山上那個小和尚麼?秦悍就和他一樣,擁有那種能力,或許現在,他已經覺醒過來,也有可能,從開始他就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力量,而我們一會兒即使遇到他,也不要太過接近他……」

    王麗茫然的看看泓,歎了口氣說:「我明白的……」

    導師忽然道:「泓,我忽然想起一些事情來。」

    泓轉過頭,對著導師,眼神中帶著詢問。

    「記得前段時間在學校裡你們參加的那個研究課題嗎?」

    「你是說?巫術?」泓有些茫然…

    「是的,巫術。」導師緩緩的說,眉頭微微的皺在一起,他在思考,或者在醞釀詞彙將自己想說的說出來。

    所以泓等待。王麗也在等待。

    導師說:「你離開後,同學們對巫術的研究有很大的進展。你雖然沒有參加研究,但我想你對研究也是有一定瞭解的,你知道,古歐洲有黑魔法,中國有招魂術,東南亞各個國家有降頭….古往今來,許多的歷史上都曾經出現過邪惡力量的記載。而這些力量統稱邪術。也就是巫術。黑魔法可以創造出這個世界沒有的生物,招魂術也可以使人擁有普通人沒有的力量,降頭卻是這所有法術裡最難以想像的東西。它甚至可以使一個人的頭顱脫離身體在空中舞動….

    幾千年來,巫術因為它的特殊性和使人恐懼的,使人難以接受。或者說因為它超越現實的力量而被人們逐漸排斥,消滅。

    然而在東南亞的國家裡,降頭術卻還是一直保留著的。

    你的一位同窗專門到馬來西亞和泰國等國家尋找施用降頭術的高手,看他們的表演,詢問他們降頭的存在,是怎麼超越自然的規律。

    他得到了一個回答。那是一種意念,一種意念的凝固,當一個人的意念十分堅持,十分專注於什麼的時候,往往可以超越自然的力量,可以成就不可想像的事情。

    泰國的降頭師告訴他。古時候有一種真正的降頭大術,那可以將一個施術者的意念凝固在某種物體上,也就是傳說中的詛咒。而詛咒卻是所有法術中最難施展的。因為詛咒是一種極端,要充滿執著的意志,將自己的意志凝固到一種無生命的存在上。

    古埃及法老的詛咒或許就是這樣一種存在。而那降頭師告訴他,詛咒是一種真正邪惡的法術,因為詛咒需要對一切充滿恨,只有恨一切,有希望一切毀滅的執著信念,才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著種凝集。

    而這個妖湖…..」

    「或許是….」泓沉吟,緩緩的說。

    「但是!」泓抬起頭,說:「詛咒應該是一種很極端的東西,它將施術者的意念凝集下來,注入物體。使得這種物體可以跟隨施術著的意念而運作,但是,這只是一種操作,卻不是賦予它生命。我始終覺得,妖湖的存在是一種智慧的存在,也就是說,妖湖應該是可以思考的。這是施術者無法給予的東西。如果這是巫師的作品。那麼,妖湖怎麼能再給予生物一種新的生命形態?」

    導師默默的品味泓的話,思索著。

    「導師。」泓開口道:「我不是否認你的推論,只是覺得,妖湖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一種存在。在那廟裡,他也是這樣認為,他覺得妖湖的力量是一種虛幻的存在,引導人朝湖裡奔去。他認為,妖湖給人的神經一種錯亂的指令,使得人恐懼,使人逃跑。而逃跑的時候卻分辨錯了方向,朝妖湖的內部奔去,而溺死在湖裡。然而王大叔在醒後曾經和……和一位倖存者對話….這是無法用幻象解釋的東西。所以推翻了他的推論。」

    「泓。」導師開口說:「你說得對,妖湖不會是一種簡單的存在。而且現在任何推論在事實揭曉之前都軟弱無力。我想,我們應該盡快的揭開這個秘密。把你知道的一切再詳細的告訴我一次。」

    泓低下頭,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說:「關於以前王大叔告訴我的故事和後面發生的很多事情您都大致的有些瞭解了吧。我想大膽的談論一下,那個小和尚和秦悍!」

    「小和尚?」導師有些茫然。

    「那是一個和尚,或者說,他是一個怪物。曾經我和王麗,秦悍三人一起在那廟宇裡看到過他的變化。就好像傳說裡的妖魔變身…..」泓緩緩的說,想到那個場面,他仍然心有餘梗。

    導師把目光望向王麗,王麗默默的點頭。

    「那個小和尚的身世比較奇特。我仔細的詢問過他。他告訴我,那小和尚是他在離妖湖很近的另一個村子旁邊發現的,當時他剛剛出生,他的母親在妖湖的旁邊產下了他。而他的母親卻已經死了。他把小和尚帶回去撫養,發現小和尚情緒在多數的時候極其不穩定,而且,他需要飲用妖湖的水源來存活。沒有妖湖的水源,他會慢慢的乾枯,變成一具乾枯的屍體。一旦接觸到妖湖的水源,他會再一次慢慢的恢復過來。這就是我說的妖湖給予他的另一種全新的生命。

    我覺得,他的存在是一種附屬於妖湖而存活的。也就是說,他只是一個被妖湖操作的活著的機器。雖然他也有人的思維,但是那種思維在許多時候會被狂亂替代….

    就好像….傀儡….」

    「而秦悍…..」泓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旁邊的王麗…在猶豫著該不該說出來。

    「秦大哥是什麼樣的?」王麗問,口氣有些幽怨….

    「泓!」導師叫道。

    泓看著王麗低下的頭,微微的應了一聲。

    「泓,科學的世界裡不能有任何的顧慮。任何的顧慮都可能損失很多的東西。」

    泓楞了一下,歎口氣,開口說:「我覺得秦悍…..」

    「我怎麼了?」

    一個聲音打斷了泓的話。

    王麗第一個轉過頭,叫道:「秦大哥!」

    泓也轉過頭去,正看到秦悍從樹林裡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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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妖湖(11)

    「泓,有件事我想單獨和你談談。」秦悍看著三人,遲疑了一下,說。
      
    泓有些慌亂,隨即的平靜下來。回答:「好阿。」

    「泓!」導師叫。

    泓歎了口氣,對導師說:「有些問題,盲目的探討,不如直接詢問的快速。」

    秦悍的眼神裡有一種茫然,嘴角又一次牽扯出那種冷笑。

    這一次,王麗心裡一陣緊縮。叫道:「泓大哥,我陪著你一起。」

    秦悍看了一眼王麗再看一眼泓,臉上有一種奇怪的憤怒浮現起來。他說:「這件事很重要,我在樹林裡等你。一個人來。」

    泓微笑著說:「好的。」

    秦悍轉身走進樹林。王麗抓住泓的衣服,有些恐懼的說:「泓大哥,不要去。雖然我不相信秦大哥會是什麼怪物,但是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看到了,他的笑……」

    泓摸摸王麗的頭,笑著說:「有的事情,總是要弄清楚的。導師,照顧好王麗…..」

    導師點點頭。泓邁開步子,朝樹林走去。

    ……………..

    「你來了。」秦悍的臉色冰冷,看著泓。

    「是的,我來了。怎麼?又想打架嗎?」泓淡淡的說,心裡還是有些恐懼和害怕,畢竟,在他的意識裡,他面對的不是一個人,是一個怪物。

    「哼。」秦悍哼了一聲,回過頭不再看他,說:「你還不配。」

    泓呼了口氣,問:「你有什麼事情需要單獨跟我說?」

    秦悍冷冷的說:「我遇到了王大叔。」

    「什麼?」泓激動的叫了起來。

    「我不想讓王麗擔心。所以我決定只告訴你。」秦悍說。

    「難道…..」泓的聲音有些顫抖。感到無名的恐懼….秦悍的話,指的難道是王大叔出了什麼意外?

    「哎….」秦悍歎了口氣,緩緩的說:「我也沒有想到,王大叔他竟然會…..變成那個樣子…」

    「什麼樣子?….」泓的聲音顫抖,王獵戶是他最尊敬的獵人。

    「我去妖湖的路上,他叫住了我。我聽出他的聲音。而他並不打算和我見面。我想要找到他,所以我跟著他的腳印尋找,在一個山洞裡,我找到了他。他的身體變得乾裂,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整個人就好像一具骷髏……但是他還活著,很堅強的生活著。我在山洞外藉著光看著他,他生吞著老鼠和蟲子…..於是我叫他,他回過頭,總算叫了我的名字,走到洞外,我看著他…..

    他的身體就好像乾枯的樹枝….是的,就好像樹枝一樣的乾枯,好像隨時可以折斷….

    他說他差點就死了,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他被妖湖拖進了湖裡,就在龍脈那裡,他挖開那個洞,挖得並不深,那土忽然的崩塌下去,他也掉了進去,跟著裡面急促的水流一起流動,最後他攀到一塊岩石上,那水就好像有生命一樣,慢慢的變成一隻隻的觸手,沿著石壁向上蠕動….

    一直到他的面前,然後纏繞他的身體,將他再拉進水裡。」

    泓頭皮一陣發麻,問道:「王大叔說,那水沿著石壁向上流的……」

    秦悍點點頭,歎了口氣,繼續說:「泓,雖然我對你沒有好感,但是解開妖湖的秘密是你需要做的事,在這件事上,我會協助你。現在我越來越不瞭解妖湖。越來越迷茫妖湖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我希望你可以解開他,這也是王大叔要我轉達給你的話。」

    泓歎了口氣,問:「王大叔在什麼地方?」

    「這你不需要知道,我會照顧好他的。暫時他不想見任何人,特別是……王麗。」秦悍冷冷的說。

    泓看著他,看著秦悍,道:「不,我一定要見王大叔,我需要從他那裡瞭解一些東西。而且我不能相信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我也不能相信,你有什麼能力照顧好王大叔。」

    「難道你有能力照顧好王大叔嗎?你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和感受?」秦悍冷冷的說。

    泓心裡有些抗拒,冷笑一聲道:「但是我不能相信你!」

    秦悍沒有說話,轉過身離開了。

    泓遲疑了一下,想追上去。卻又邁不開步子….

    回到導師和王麗的身邊,泓沒有說一句話。

    王麗詢問了好幾次,泓只是搖了搖頭。導師的表情也很迷惑,卻沒有問。或許他知道,無論秦悍告訴了泓什麼,泓最終還是會告訴他的。

    妖湖……

    導師很平靜的望著那片湖泊,眼神裡自然的流露出一種哀傷…

    為那位研究者,為他的朋友,那偉大的科學家…..

    泓沒有聽王麗的勸阻,在妖湖裡小心的盛了一瓶水放進隨身的包袱裡。

    黃昏很快的來了。在離妖湖並不是太遠的一塊平坦的土地上,泓紮起了帳篷,升起一堆篝火。

    王麗早早的躲進帳篷裡去了。導師在火光前沉思著什麼。以至於泓站到他的面前他也沒有發覺。

    泓低聲的叫道:「導師。」

    導師抬起頭,看著他,說道:「來了阿。」

    泓點點頭,坐在旁邊,沉默。總算歎了口氣。導師道:「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吧。是關於秦悍告訴你的事吧?」

    泓點點頭,把秦悍描述的王獵戶的現狀況述說了一次。

    導師沉默,思索著……

    有奔跑的聲音傳過來,泓一驚,導師抬起頭,道:「泓,去看看。看看王麗是不是……」

    泓立即的明白了導師的意思,實際上聽到腳步聲後,他自己心裡第一個想到的也是王麗。

    泓和導師想的沒有錯,王麗已經不在帳篷裡,自然很可能是她偷聽到了泓和導師的對話,所以離開了。

    可能只是想自己靜一下,也有可能是去找秦悍和王獵戶。

    泓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導師道:「導師,我去找她。」

    導師點點頭,說道:「自己小心些。」

    泓剛一點頭,樹林裡傳來一聲減銳的叫聲。沒有任何考慮,泓立即的朝發出叫聲的地方奔去。

    那是王麗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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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妖湖(12)

    王麗昏倒在地面上,泓把她抱進帳篷的時候她的嘴裡一直在喃呢著什麼,表情裡有一種恐懼。
      
    當然在那時候泓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麼,只能從她的表情上知道她看到的應該是很恐怖的東西。

    什麼東西那麼恐怖?…

    難道王麗看到了妖湖的真實?或是看到了妖湖裡的霧妖?或者,她看到了死亡過後的屍體?…

    安定好王麗後,泓來到篝火旁邊和導師坐到一起。

    導師叫了泓一聲,說道:「妖湖是一種超越自然規律的存在,當然,我只是把我們所知道的自然作為規律。在力學上來講,水自然是不可以朝上流動的,然而王獵戶說了,當時那水是朝上流動並且纏繞著他的身體。也就是說,妖湖的水源已經超越了力的範疇。這我有個推論。

    妖湖處於一種不受地心引力控制的空間,或許是因為某種我們沒發現的物質或者元素導致了妖湖的這種特性。這種特性使得水源可以逆走,而本身水源又帶毒性,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形成一種潮汐的規律,使水源逆行,這種情況下,水源的毒性和水本身缺少的氧氣使人窒息和溺死。再在潮汐退卻的時候把屍體捲進湖裡。」

    泓歎了口氣,道:「導師,我想了一陣。妖湖,不會是那麼簡單的存在…」

    導師也歎了口氣,卻沒有再說什麼。望向夜空,思索著…

    泓看著導師的是神態,感覺上導師似乎抓住了一點什麼。卻又因為什麼原因而不願意說出來。或者是不敢說出來。導師在到達這裡後,已經對妖湖做出好幾個推論,但是那都不是導師本身想要表達的東西。

    妖湖究竟是什麼?導師似乎已經有了一定的概念,但是他為什麼不願意說出來?為什麼開始用一種科學的方法去解釋不科學的事情?

    泓有些迷惑,卻又不能說出來,畢竟眼前站的是他最尊敬的導師…..

    再歎了一口氣,泓道:「我進去看看王麗。」

    導師點點頭。

    泓接近王麗的身邊,輕輕的握住她的手。

    王麗掙扎了一下,睜開眼睛。立即的甩開泓的手,叫起來:「不要,不。不。」

    泓呆了一下,立即的明白王麗是因為恐懼而使得精神上有些混亂。

    他喝了一聲:「王麗!」

    王麗卻好像沒聽到,雙手在空中揮舞著。身體也在顫抖。凡是她抓到的物品立即的被她拋了出去。

    導師也進來帳篷。在進來的時候一個枕頭砸在他的臉上。

    泓看了一眼導師。衝上去,把王麗緊緊的抱在懷裡,輕柔的道:「別害怕,無論你看到了什麼…那都已經過去了。已經過去了。」

    過了一陣,王麗的身軀開始平靜下來,泓緩緩的鬆開手。

    王麗跌坐在地上,眼神還是有些木然。

    泓想說點什麼,正想接近。導師朝他揮了揮手。

    導師走到王麗面前,問:「你看到了什麼?」

    王麗似乎沒有聽到導師的問話,眼神依然是那樣呆瀉。

    導師歎了口氣,喝道:「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王麗一驚,抬起頭來,看著導師,聲音有些恐懼:「人….我看到人…」

    泓走過去,扶住王麗有些顫抖的身體。對導師道:「等她平靜些再問吧。」

    導師沒有說話,微微的點點頭算是答應。歎口氣轉身出去了。

    泓扶著王麗,把她平放在毯上,坐到一邊去守護著她。

    王麗說的看到人,是什麼意思呢?

    泓默默的想了一陣。轉過頭再去看王麗時,她已經睡得熟了。

    第二天王麗的精神的確好了很多。

    在早餐後,王麗講述了晚上看到的事情。

    以下是她的敘述:

    「晚上很靜。很反常的安靜,我又睡不著。本想出來跟你們聊天的。可是在帳篷門口我看到你們在討論什麼。所以我不想去打擾你們。於是我自己出了帳篷,那時候你們都沒注意到我出去吧?我走到樹林裡。然後我看到了它…..」

    王麗頓了一下,聲音裡有恐懼的感覺。眼神也再一次收縮起來。呼了口氣,她繼續說:「是那個小和尚….」

    泓楞了一下,問道:「你確定是它?(這裡用它字,是因為不敢肯定那算不算一個『人』)」

    王麗道:「是的,我確定是它。而且它的表情很猙獰,很恐怖,似乎想要做什麼。而且朝我走過來。然後我又看到了….看到了秦大哥和一個怪物….」

    泓看了看導師。導師問道:「你仔細的說說。」

    王麗點點頭,繼續道:「其實我也不敢肯定那是秦大哥,因為很暗,而且秦大哥習慣穿黑色的衣服,所以我並沒有看清楚他的臉,只是覺得熟悉。也覺得很恐懼,因為….因為泓大哥說過秦大哥是….」

    導師和泓點點頭表示明白。

    於是王麗呼了口氣繼續說:「那時候那和尚,已經朝我走了過來,忽然的轉過頭去開始跑。秦…不,那個人也追了過去。我鬆了一口氣,那時候我看到了一個怪物。」

    「怪物?」泓問。

    王麗呆了呆:「其實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當時我並不很害怕,相反的很熟悉。感覺很熟悉,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那怪物看著我的表情很悲傷。我並不是因為害怕叫出來的,是很奇怪的感覺….真的,我也說不出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王麗有些著急的解釋自己的感受。那是因為她認為旁人不可能理解她的感受。

    的確這是很難另人理解的。可是這時候泓已經想到了什麼。所以他轉過頭去看導師,導師對著他的目光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那個怪物是具骷髏…..一具皮包起來的骷髏…」王麗緩緩的說。嘴唇有些顫抖。

    泓歎了口氣。果然是他所想的,雖然他沒有看到,但是已經知道王麗指的怪物是什麼了。

    王獵戶,一定是他。

    王麗和王獵戶一直相依為命,所以王麗看到他的時候會有熟悉的感覺。而那時候王獵戶已經完全的變了一個樣子。所以王麗會覺得陌生,陌生中又帶者熟悉。如果只是一個人也就罷了,偏偏王獵戶現在的樣子已經不算是一個人….

    所以在同時王麗會覺得那個『怪物』是悲傷的。其實那又怎麼不是她自己的悲傷。

    導師道:「下一步我們怎麼做?」

    泓沒有考慮什麼,立即的回答了導師的問題:「去找他。」

    王麗有些迷茫的問:「找誰?那怪物?秦悍?還是?」

    泓勉強的笑了笑,回答王麗:「那個老和尚。」

    「和尚?」王麗有些迷惑的問。

    泓想了想,指了指帳篷,回答:「只有他那裡有可以化驗妖湖水源成分的工具。」

    導師看了看泓,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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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妖湖(13)

    趕了一天的路,天色開始黑下來。
      
    大家各自的休息了。

    夜很靜。

    泓卻沒有休息,他靠在一棵樹上,看著天上的月亮,表情卻很嚴肅。

    妖湖……

    越來越不清楚妖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種存在了。初來的時候僅僅憑自己的信心便以為可以解決一切的難題,現在已經越來越不是那麼一回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妖湖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而且它擁有力量。擁有超越自然的力量….

    並且,這種力量已經開始在破壞….

    「泓」導師的聲音把泓拉出了自己的思索。

    他轉過頭,正看到導師站在他的旁邊。他微微的笑了一下,那笑容裡卻帶著十分的苦澀。

    導師歎了口氣,問:「你覺得這次去找…找他能有什麼收穫嗎?」

    (因為打算這部之後還會再就這些人物和角色寫別的故事,所以現在開始在故事裡會有很多為以後的故事留的懸念。見量。:)不過不會影響《妖湖》這個故事的完整性。)

    泓扭過頭,說:「導師,其實你知道的。我只是想去證明一件事。」

    導師點點頭,歎息一聲,說:「其實雖然他脾氣固執了一點,但是他的確是一名很出色的研究者。」

    泓掉過頭,問:「導師你認識他?」

    導師點點頭,說:「很久以前我們一起做過研究。」

    導師的眼神裡有些黯然的光芒流露出來。

    泓沒有再問什麼。

    導師道:「你認為他已經死了?」

    泓點頭又再搖頭道:「希望我猜錯了。」

    「其實可能性十分大。」導師緩緩的說。

    泓發出了一聲歎息。卻不再說什麼了。

    抵達那個廟宇的時候,泓沒有首先的去到研究室裡。先去到了水井旁邊,導師自然的也跟了過去。只有王麗遠遠的站在一旁。

    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害怕看到那些屍體。

    但是裡面並沒有屍體,連水源也完全消失了。

    泓看了看導師,沒有說話。導師的面上出現了一種恐懼。

    泓說道:「下去看看,希望….」

    導師點點頭。

    泓立即的走到樹邊,在樹幹上剝開一塊樹皮,按下了一個按扭。

    那樹幹分開來,一架精巧的小型升降機出現在大家面前。

    泓道:「我先去。一次只能載一人。」

    導師稍微遲疑了一下,點點頭說:「小心些。」

    王麗似乎也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微微的退了一步。

    泓沒有回頭,走進升降機按下了按鍵。那樹幹又再合攏起來。

    地下研究室裡。泓與導師王麗站在一起。

    沒有什麼意外的發生。只是那個老和尚已經不在了。

    他會去那裡?

    泓仔細的查找了不多的幾個房間。對導師搖搖頭。

    而導師的目光卻注視在一件器械上。

    那是很常常見的器械。平常在初中的實驗室裡都可以看到的一些東西。

    而導師注視的只是一杯渾濁的水。

    那水倒在杯子裡,那杯子是燒杯。

    酒精燈還在繼續加熱,其他一些器械還在運動著。

    這說明了這是一個實驗。

    然而在實驗的時候,一個研究者是不應該離開的。

    泓看到導師的目光後立即的想到了這個問題。於是他立即開始了更仔細的搜索。

    幾分鐘後他叫道:「導師!沒了!」

    導師回過頭,問:「什麼沒了?」

    「那本記錄。你給我的那本記錄!」泓急急的回答。

    導師的臉上也是一變,立即的平靜了下來。

    泓沒有再說話。

    導師默默的思索著。

    王麗一直沒有動作。

    過了一陣,王麗忽然的叫了起來。

    這一聲叫聲使得導師和泓都回過神來朝王麗看去。

    王麗驚訝的指著一個方向。那個方向有一隻杯子。

    那個燒杯…..

    杯子裡的水開始旋轉起來,開始朝各個方向扭曲移動。

    甚至有的開始朝杯沿上移動上升。

    水裡的雜質被攪動著,形態不斷的變化……

    「這是什麼?」泓尖叫道。

    導師吸了口氣。道:「這是生命!一定是生命!你看,水沒有沸騰的痕跡,一點都沒有沸騰起來。」

    「這當然不會是一個沸騰實驗,自然這也不是普通的水。」泓也吸了口氣,使得在可以用穩定的語言把話說出來。

    導師點點頭,說:「這是妖湖的水。」

    泓點點頭。

    那燒杯裡的水開始慢慢的停止運動,一瞬間縮短了不少的刻度。就好像是忽然的被壓縮。

    泓驚叫了一聲。

    導師也靜靜的凝視著那個杯子。

    時間慢慢的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到導師和泓都確定那水杯裡的水沒有再變化的時候才把那杯子取下來。

    泓問:「這是不是說明它已經死亡了?」

    導師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們先看看其中的成份。」

    泓點點頭,把燒杯帶進了老和尚的研究室裡。裡面有齊全的設備。

    「沒有什麼特殊的成份,只是鹽份….鹽份超出了正常比例的幾倍,不!幾十倍!」

    泓和導師幾乎是同時的說出這句話。

    「這說明了什麼?」泓問。

    導師立即的回答了泓的問題。

    「這說明,如果這真是被分解後的妖湖的水,那麼,妖湖的重要組成部分應該是鹽份。至少分解後是鹽份,但是鹽份的結合,又怎麼產生水分?怎麼產生生命?」

    泓和導師默默的對視,但是卻沒有再說什麼話。

    妖湖分解後如果是鹽份,那麼鹽份是由怎麼樣的一種結合而產生一種生命?

    而且…..

    很可能是擁有思考能力的智慧生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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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妖湖(14)

    這是一個長時間的思考過程。
      
    甚至泓和導師都不知道時間過了到底有多久。

    如果不是王麗那一聲輕呼聲,或許他們就一直這樣沉迷在自己的思維裡了。

    其實王麗的輕呼並不是很響亮,而且十分輕微。

    但是在這樣的一個地點,一個地下靜室(因為很安靜,所謂姑且稱為靜室。)。

    王麗那一聲輕呼卻已經是十分響亮了。

    所以泓和導師立即知道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所以泓和導師立即朝王麗看去。

    王麗所在的房間是地下研究室的大廳,但是從研究室的門也正好可以看到她。

    而她現在注視的方向正是那小型升降機的方向了。

    所以幾乎是立即的泓和導師的身體震了一下。

    如果他們猜想沒有錯誤。

    這個老和尚(研究者。)研究的那個怪物(小和尚….-_-0是不是覺得有些複雜?)既然出現在妖湖的附近,而且井裡的屍體也全消失不再了。

    那麼,他本人自然遭受了意外。

    當然不會再出現,而且極有可能也和其他人一樣變成了一具乾屍。

    既然是這樣,現在出現的人(或許不是人)會是誰呢?

    既然這樣想了。所以泓立即的彈了出去。(用彈是形容速度了。別誤會….方言用詞,在重慶話裡,彈形容了速度極快。所以幽默的說『滾開』經常就用『彈開』。)

    當那扇出入口的門開啟後,泓也不由得的發出一聲輕呼。

    那裡面走出來的赫然是秦悍。

    自然的泓做出了一個抗拒的動作,把兩隻手握成拳頭舉了起來。

    秦悍也楞了楞。冷哼了一聲問:「你在這裡幹什麼?」

    泓也立即的哼了一聲,語氣尖銳的回擊:「我做什麼可以解釋,可是我無法理解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王麗張張嘴,似乎想調解兩人之間的態度。

    可正在這時候,升降機又開始發出聲響來。

    秦悍的臉上莫名的出現了一種緊張的情緒來。

    並且求助的望了泓一眼。

    泓楞了下,立即的明白了是為什麼。

    既然秦悍說過要保護王獵戶,而王獵戶和秦悍也一起出現過。

    那麼自然現在下來這個人應該是王獵戶了。

    而在王獵戶現在這種狀況下,最不想見的人正是他的女兒王麗。

    是以秦悍露出了那種表情。

    所以泓立即的對王麗說道:「你去幫導師整理一下器材。正巧我有些事要和秦悍單獨談談。」

    王麗分別看了看他們倆人,發出了一聲歎息。卻還是進研究室去了。

    導師自然在裡面也猜到了什麼事情的發生,所以在王麗進去的時候立即示意王麗把門關上。

    秦悍看著泓,輕輕的吐出口氣。立即的又發出一聲冷哼。

    泓自然也不示弱,幾乎在同時也哼了一聲。

    目光卻放到升降機的門口去了。

    雖然秦悍和王麗都形容過王獵戶現在的樣子。

    但是泓自己並沒有親眼見過,所以還是有些好奇的。

    自然的沒有再去理會秦悍的其他一些挑畔動作了。

    升降機緩緩的分開來。過程其實是極短的,可是泓的心裡卻有時間過得真慢的感覺。

    這是自然的一種心理原因。因為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自然時間似乎過得慢了許多。

    而在升降機分開的時候,他猛吸了一口氣後退了一步。

    秦悍的眼裡也流露出一種哀傷來。

    自然那種哀傷不是為了泓。

    雖然有過他人的形容,泓還是一時的無法接受事實。

    若只是形容也就罷了。何況還加上泓心裡的悲傷?

    王麗和秦悍的形容雖然可怖,但是在泓的眼裡,自然沒有親眼所見的震撼。(原諒,這裡的用詞似乎有些不近人情的味道。本來是希望可以用文字表達出對一個尊敬的人忽然的悲劇的痛苦和哀傷的。可是我試了幾次,寫不出那種感覺來。人類的文字豐富,同時也是十分貧乏。很多東西是難以用文字表達的。恐怖和美麗便是其中最難形容的了。)

    王獵戶那裡只是好像王麗形容的那樣變成了一具骷髏而已?

    他的身材本身是高大的,而現在所有的肌肉和骨骼都被外面的表皮緊緊的包裹起來,使得他本來看上去也矮小了許多。

    那層皮因為極緊的收縮,讓人可以看到骨骼的凹凸部分,血管和經絡也微微的向外凸出,甚至可以看到血管在表皮上微微的跳動著。

    泓默默的看著王獵戶。喉嚨裡自然的有咕咕的聲響因為恐懼而表露出來。

    秦悍又再冷哼一聲。

    泓回過神來,歎了口氣。

    秦悍冷冷的說:「先上去吧。」

    王獵戶似乎也明白了王麗的存在。歎了口氣,那歎氣的時候牽扯著表皮和骨骼一起活動,甚至可以聽到骨頭摩擦的聲音。泓的心裡不由得又被恐懼和傷感侵襲了進去。

    低下頭,不敢再看。

    只聽到王獵戶說:「不必了,遲早也是要她知道的,不是嗎?何況我聽秦悍說還有一名研究者也在這裡….不知道….」

    泓抬起頭,正想說些什麼。一聲輕呼從研究室裡傳出來,那自然是王麗聽到王獵戶聲音後的驚呼聲了。

    接著便是門開的聲音,王麗立即的從研究室裡衝了出來,看到王獵戶後稍微的楞了一楞,一聲尖叫立即的從她的口中傳出來了。

    泓和秦悍都沒有阻止她,王獵戶轉過頭(那轉的動作不想描述了,以後關於王獵戶的動作請讀者自行想像吧。),不去看她。

    接著王麗的身子一軟,癱倒下去。

    泓立即的樓住了她。抬起頭,看到秦悍帶恨意的眼神。

    王獵戶喃喃道:「昏了也好,也好。我們談談我們的事情吧。」

    導師也走了出來,怔怔的看著王獵戶。不過他立即的伸出手去,道:「我是泓的導師(本想編一個名字和其他的身份的,想了一下,也就算了。畢竟前面沒有給出過任何身份。這也不算得是文章的砒瑕,再多幾個人物名稱也不是我能力之內了。),相信我們可以解答你多年的疑惑。」

    王獵戶沒有和導師握手,只是目光呆洩的點點頭。

    大家分別的坐了下來,王麗卻被秦悍抱到另一間屋子裡去了。

    王獵戶首先講述了自己的故事。

    以前的幾個故事都是已經敘述過的,也不需要多提了。主要的故事是王獵戶的意外,以下用第一人稱的方式寫下來。方便讀者的記憶和理解。

    王獵戶講述的遭遇:

    當時大師(王獵戶還是習慣性的稱那老研究者為大師。)來到村子裡,說湖裡有妖龍的時候我就震驚了。

    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我要見他,我一定要見他。只有他可以解答我心裡的疑惑,好多年來,那麼多的秘密藏在心裡,總是想找一個人傾訴的。所以我立即的去找了大師。

    見到大師的時候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見過妖湖,我去過妖湖。我知道妖湖的許多事。

    當時大師也很驚訝。所以立即的就詢問我知道些什麼。

    那時候人很多,所以我沒有立即的回答。

    所以大師向村長要求給一間小屋詳談。

    那時候我和大師在屋子裡談了很久,大師很少說話,一直只是我說。

    當我說完後,大師很嚴肅的問我:「王先生,我想知道,你相不相信妖湖裡是妖龍?」

    我當時楞了楞,完全不明白大師這句話的意思。

    我自然是應該相信的,既然大師他自己都這樣說過了。為什麼還要問我信不信?

    所以當時我沒有回答。

    於是大師告訴我,他並不是和尚。只是在搞一個研究。

    而且告訴我他也不知道妖湖的秘密。但是村子裡的人開始在向外發展,開始在妖湖的另一些地下暗流附近蓋房子,所以用這個方法來壓抑村民們的情緒了。

    當時我也很震驚。

    所以我和大師討論了妖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種存在。

    也大膽的提出了我的推論。

    (題外話,說到『我的推論』的時候,王獵戶的表情十分扭捏,自然是因為他面前做的有兩個都是有學識有身份的研究者的關係。這也是現實裡大多數沒有文化[自認為沒有文化]而體現的一種自卑感。相反的,科學上的研究和所謂的嚴謹往往把最簡單的問題複雜化。)

    (所以當然導師做出了一個說下去的手勢,王獵戶才開始繼續講述這個故事。可以看出來,王獵戶當時很是猶豫應不應該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我認為,妖湖應該是有生命的。就好像傳說裡一樣,是一種力量驅使它守護著什麼東西。我想大概是森林,我認為它是守護著森林的平衡的。它藏在森林裡,不能容忍森林被人類任意的破壞,當破化發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它就開始發怒了。而人類還妄想去接近它,去研究它,那時候它自然的為自己反抗。

    (王獵戶的推論實際上算不上一個推論。只能算是一個傳說和盲目的崇拜,這裡王獵戶用了它這個字眼,顯然的是把妖湖當成了一種生命,而且肯定了這種生命有強大的力量。咋一看來,這是很無稽的東西。可是事實上這卻和最後的結局,和妖湖的存在形式是很接近的。當然,這裡已經接近結局了,所以說明下這一點,妖湖究竟是怎麼樣的存在。卻還是有區別的。這裡賣個關子。請繼續看下去!~:))

    當時大師先是笑了笑。忽然的沉思起來。

    我沒有打斷他的思考,一直到十多分鐘後他才抬起頭來問了我一句:「你覺得妖湖有生命?」

    我猶豫了一下,回答他:「這是我作為一個獵人的直覺!」

    大師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於是我又告訴他關於你的事情。(說到你的時候,王獵戶伸手指了指泓。)

    那時候大師似乎很高興,他說他正好需要一個助手來協助他的工作。

    而且希望我立即聯繫你。

    之後就和他分開了。

    之後我越來越覺得妖湖的怪異。

    你們知道的,我從小生活在這裡,妖湖的傳說一直印在我的心裡。

    我十分恐懼。如果妖湖的暗流真的延伸那麼遠,它一旦發怒了,那是什麼樣的災難。

    何況,村子的幾乎所有人都喝過妖湖的水。大師或許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那水源有很多都被開了出來,引到村子的水管裡!

    (說到這裡大家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聲。雖然都知道妖湖有暗流,而且知道妖湖的暗流延伸是很遠的距離,但是聽到妖湖的水幾乎每一個人都喝過的時候,大家還是不由得的叫了一聲。既然每一個人都喝過,那就是說……包括後來到達的他們自己也是喝過的。)

    所以我想,妖湖的水如果是毒藥。

    那時候是忽然出現的想法,妖湖的水源如果是毒藥,那自然也是有解藥的。

    所以我想去取一些妖湖的水源來。

    但是我實在沒有勇氣再去妖湖,所以我去大師曾經說過的妖湖地下暗河的附近,也就是龍脈發掘,希望可以取到妖湖的水源。

    但是第一處挖了很深都沒有什麼結果,我猜想或許是暗流離地面太遠了,所以了換了一個位置。後來再換了幾個。

    接著….

    接著我再發掘的泥土忽然的分裂開來,我也摔了進去…..

    那時候我很害怕,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纏繞我的身體。

    我想叫,卻叫不出來。

    掉下去的時候我抓住了一塊石頭,我可以看到我的腳下有水在流動。

    但是那水忽然的活了過來!它活了過來,它跟著岩石向上爬了過來,把我的身體緊緊的纏起來。再把我拉到了水裡!!!(這段話王獵戶幾乎是叫出來的。可以想像當時的恐懼。)

    之後我昏了過去,等到我再醒來的時候是在地底下,在山洞裡。

    那時候我的半個身子還在水裡。

    可我看到前面有光。

    於是我掙扎著爬了出去,那時候我聽到我的身體敲擊岩石的聲音。

    我想我的身體是僵硬了吧。

    可是我爬到洞口,藉著光看到了我的手臂。那時候,我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

    當時我很怕,我幾乎是要死了。

    我沒有敢出那個山洞去。在山洞裡我呆了七天。七天裡我什麼都沒吃,什麼都沒喝。(七天不吃過喝也是一個奇跡了。不過這個奇跡是妖湖造成的。普通人沒有食物可以支撐7天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意志。而沒有水能存活四天已經是奇跡。)

    我想到自己快死了。我變成了一個怪物!怪物!

    當時我就想要死了。忽然的我想到了。我不能死,我一定要知道妖湖究竟是什麼,我要解開妖湖的秘密。我一定要的。

    後來的日子我一直在山洞裡,朝回路摸索過去。

    但是我什麼都沒能發現,甚至看到妖湖的水我就有一種恐懼。

    後來我出了山洞,在妖湖的周圍徘徊,希望可以發現什麼。即使是讓我再看到一次那種妖霧。

    就在那時候我發現了泓,雖然在他長大後我沒再見過他。

    但是他思考的時候那種神態我是記得的。

    所以我通知他去找大師。

    之後我又回到了那個山洞裡。偶然的再看到秦悍,那知道。

    他發現了我現在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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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妖湖(15)

    王獵戶的故事很奇特。
      
    妖湖可以使人變成殭屍,這是那個老和尚的發現。

    而在老和尚的研究種,接觸過妖湖的水源都有變成殭屍的可能。

    他甚至認為妖湖給了人類一種全新的生命形態。

    但是王獵戶知道的,村子裡的每一個村民都喝過妖湖的水。

    為什麼沒有引起那種可怕的變化?難道說村子裡的人都已經變化了。

    還是妖湖的水源本身就有一個潛伏期?等到適當的時候來臨,妖湖可以使得所有的村民都變成它的傀儡?

    想到這個,泓自然的轉過頭去看了看秦悍。

    秦悍也在思索著什麼。

    王獵戶在將過自己的故事後一直沒有再說話。

    其他人都在思索著。

    妖湖……

    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泓用力的甩甩頭,這個動作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望過來。

    泓吸了口氣,決定把老和尚的另一個研究說出來。

    所以他慢慢的開口,眼光一直沒有離開秦悍。緩緩的說:「我想,我應該把另一件事情說出來。也就是大師的另一個研究課題。」

    導師和秦悍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王獵戶卻自顧自己的想著什麼。沒有答話。

    泓道:「我曾經提出過一個問題,那個問題正是大師的另一個研究。那就是『妖湖創造出的殭屍有沒有思維,也就是說,它們懂不懂得思考!』」

    這個問題說出來後,秦悍首先微微一震。自然的他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泓看了他一眼,秦悍做了個手勢。

    表示他有話要講。

    泓輕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卻已經停嘴不再說話了。

    秦悍想了一下,大概是在思考自己把自己的思想表達出來。

    過了大約一分鐘,秦悍開口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也知道你想的是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什麼異樣。當然,可能我有。但是你要記得,幾乎所有的人都喝過妖湖的水,但是他們都沒有變化。包括你我。」說到這裡,秦悍苦笑了一下,繼續說:「當然,我和你們不同,我比較直接。」

    泓哼了一聲,說:「可是你記得那個小和尚,他和你算是同類!」

    泓特意的在「同類」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本以為秦悍會有什麼特別的舉動或者憤怒。

    但是沒有,秦悍冷冷的笑了一下。說:「即使同樣是人,也有好人壞人。」

    泓楞了一下,秦悍好像簡單的描述了一個事實,卻又是十分狡猾的辯駁,但是偏偏又找不到駁辯的理由。

    王獵戶直到這時候才答了話,詢問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泓簡單的講述了秦悍的身世。

    自然的王獵戶也看了秦悍一陣。

    但是那只是一個過程,並沒有多久。

    然後是沉默….

    持久的沉默….

    導師打破了沉默,他稍微的揮揮手,動作十分輕微。但是在那種沉默下,大家的目光自然的投向他。

    他沒有立即的說話,只是仰著頭,思考了一下。問到:「秦先生,你確定你從沒有過什麼樣的變化?或者說,你沒有過那種,時間上的消逝?就好像…好像…」導師的樣子似乎是想找一個什麼樣的形容詞來形容他所說的東西。

    秦悍有些茫然的看著導師。泓替導師問出了問題:「你有沒有過消失的時間,也就是說在某些時間段裡,你沒有記憶和意識?」

    秦悍立即明白了泓的意思。導師也靜下來,等著秦悍回答。

    秦悍想了想,回答道:「沒有。但是。」

    「但是什麼?」導師和泓同時問。

    秦悍甩甩頭,似乎想把什麼甩開去。

    繼續說:「那是我第一次到這裡之後的事情了。那時候我第一眼看到井裡的東西…心裡是很害怕的,但是在那同時卻又覺得很親切。」

    泓和導師對望了一眼,泓自然的又再想起那時候秦悍露出的那種冷笑來。

    所以他冷哼了一聲,帶著諷刺的語調問道:「親切?」

    秦悍卻似乎沒有聽到泓的諷刺,眼光有些迷濛起來,嘴裡喃喃的,神情似乎陷在某種困惑裡。他繼續說:「很親切,但是在那時候腦子裡又有著一種抗拒,有個聲音在我耳朵裡一直說『離開,快離開這裡。危險。』。那時候我很自然的跟著那聲音去做,那聲音很嚴肅也很莊嚴。我敢確定那不是我自己的幻象,那是的的確確存在過的警告。」

    導師輕恩了一聲。

    秦悍繼續道:「之後下山,回到村落的時候村民都在朝這裡來。那時候我又聽到那聲音警告我不允許任何人來這裡。所以我阻止了他們。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妖湖,妖湖裡的妖怪要出來害人了。我要阻止它。我一定要阻止它!很奇怪的感覺,但是是的確感覺到的。我說不出來。在從這裡第一次離開後那種感覺一直在我腦海裡徘徊不去。所以我覺得既然一切的根源是妖湖,那麼我應該到妖湖去,我要去阻止它。」

    泓低聲道:「真偉大。」

    導師沉思了一下,問:「你父親是死在妖湖的?」

    王獵戶代替秦悍做了回答:「是的。我親眼看到的。不過他的死有些不同。」

    「不同?」三人問。

    王獵戶思考了一下,說道:「秦悍的父親是我的好夥伴。妖湖的傳說最盛的時候他就要求過去妖湖。那時候我是被他拖去的。但是他不是和以前一樣被霧妖吞下去。他是自己失神的走進去的。」

    導師阿了一聲表示自己的驚訝。

    泓立即明白導師似乎抓到了什麼關鍵,所以立即道:「請詳細的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景。」

    王獵戶道:「那時候我和他都在妖湖的旁邊,已經是黃昏的時候。在妖湖第一次,也就是我第一次看到妖湖做惡之後已經過了很多年。妖湖似乎是平靜了下來。所以我和他放心的在妖湖旁邊紮營,那時候我和他還喝了點酒。那時候我看到他朝著妖湖一直看,想是希望發現什麼吧。忽然的他猛的震了一下,朝湖走去。當時我立即的喝喊起來。可是他似乎沒有聽到,在湖邊上停了下來。我稍微的安心了一點,畢竟他是一個獵人,是一個強者。我相信他。可是在一瞬間,他跳了進去。湖面立即翻滾起來,把他包裹了進去。」

    「你是說?」導師問。話還沒說完,立即被秦悍打斷開。

    秦悍有些急促的問:「我父親他…」

    王獵戶點點頭。

    在這種情況下,泓只能保持沉默。

    導師仔細的看了看秦悍。

    秦悍的呼吸很急促,還處於激動中。

    導師歎口氣,繼續問:「你是說他似乎被什麼東西吸引?」

    王獵戶點點頭。

    導師沉默….

    王麗在這時候已經緩緩的醒了過來,卻沒有出來和大家一起。

    她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王獵戶。王獵戶卻沒有看她。

    時間彷彿是靜止了。

    空氣有些凝重。

    導師阿的叫了一聲,於是大家的眼光自然的集中到他的臉上。

    導師的表情有些興奮。

    他看看泓,再看看秦悍和王獵戶。

    急急的說:「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看著大家疑惑的目光,導師哈哈的笑起來,問:「先說說我們以前的設想。妖湖是有生命的,是不是?」

    大家點點頭。導師的笑容更甚,繼續問:「而且大家都認為妖湖是一種擁有思考能力的智慧生命是不是?」(這裡用生命,不用生物的意義我想不用多解釋了吧?)

    大家再點點頭,導師笑道:「這就對了,智慧生命自然是有智力的,我有個大膽的想像。大家都知道,妖湖的水源可以使人便成殭屍,但是秦悍所說的他的父親卻沒有變化,不只是沒有變化,而且回到家裡生下了他。這說明了什麼?」

    沉默…

    泓問:「這說明了什麼?」

    導師看看泓,拍拍泓的肩膀笑道:「我們都錯了。這說明秦悍的父親不但沒有變成殭屍,而且還有自主的思考能力。也就是說,當時秦悍的父親並沒有死亡。他還活著!」

    其他三人都是一楞,卻沒有說什麼。

    導師似乎很滿意這個效果,繼續道:「我覺得,妖湖既然是智慧生命,那麼它自然有能力分析、思考。這樣的話,秦悍的父親當初那種反常的舉動就好解釋了。王先生說秦悍的父親當時是自己跳進去的。那麼為什麼他會自己跳進去?」

    還是沉默,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導師臉上,期待著他早些說出答案。

    導師緩緩的吸口氣,說道:「我認為,當時秦悍的父親是收到妖湖發給他的信息,所以才會跳進妖湖的。既然妖湖有智慧,那麼自然的可以和人類溝通。」

    王麗忽然的問了一句:「那麼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和妖湖溝通?」

    導師楞了一下,忽然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軟倒在沙發上。喃喃道:「可能嗎?可能嗎?」

    泓自然知道導師的意思。作為科學來說,這根本是無稽的傳說,以導師超自然的眼光,可以接受這樣一個湖泊的存在,但是提出這個湖泊可以和人類溝通卻已經是超越了他所能接受的範疇了。

    王麗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切,只是看著她的父親。

    秦悍低下了頭,喃喃道:「這是真的?那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怪物了?」

    王獵戶還是扭著頭,嘴唇(不敢想像還有嘴唇…)微微顫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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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麗已經悄悄的站到了王獵戶的身後。
      
    因為大家都在思考著妖湖的形式,所以幾乎大家都沒有發覺。

    王獵戶的神情有些戰抖。

    王麗用手扶住了他的肩膀,使得他穩定了一些。

    過了許久,泓歎了口氣。

    導師和秦悍都抬起頭來看著他。

    他喃喃道:「希望,妖湖的確有分析思考的能力吧。」

    導師揮揮手,說:「如果它真有這樣的能力,那就是人類的一次災難了。」

    泓點點頭,又道:「或許在他的記錄裡能找到什麼。」

    導師歎了口氣,對泓說:「你說的記錄是指的什麼?那個老和尚還是….他?」

    泓仰起頭,有些激動的說:「我們怎麼忽略了?!」

    導師直覺的感覺到泓發現了什麼,問:「忽略了什麼?」

    泓吸了口氣,說:「首先是那個小和尚離開了這裡。我們第一個感覺便是大師出了事,所以才使得小和尚離開。既然是這樣,又就說明妖湖如果真有智慧,那麼它應該知道這裡所研究的一切。這樣想,當然,我們的前提是妖湖是一個智慧生命。既然是這樣,以前為什麼他沒有出什麼意外?出意外的原因當然是他發現了妖湖的什麼秘密了!」

    導師首先點點頭,表示同意泓的推論。

    泓立即繼續道:「然而我們來的時候發現的最奇怪的就是那個實驗。試想,在實驗的過程中,實驗者應該是不會離開的。即便是一個小實驗,也可能造成嚴重的後果。而大師應該不是一個迷糊的人,至少在對待科學的時候會有一種嚴謹的態度。那杯水,我們設想它是妖湖的水源,那麼這個實驗的結果我們也看到了。水源被分解了。這是不是意味著大師掌握了消滅妖湖的方法?」

    秦悍點點頭,接著說:「如果是這樣,也就是說大師有可能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他只是…」

    沒等秦悍說完,導師揮揮手否決了秦悍的意思,導師接道:「實驗的結果是我和泓發現的,我想,在沒有實驗結果前,他不會貿然行動。所以一定是有了相當程度的意外。再則,我交給泓的一本重要研究資料保存在他手裡,現在連那研究資料也不見了。而且,我已經注意到,這次實驗沒有任何研究記錄。這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秦悍沒有再說話,對這些實驗和研究他一點不懂,自然也無法發言。

    泓問道:「如果這樣說,大師應該是找到了妖湖的弱點,所以才發生了意外的?」

    導師點點頭,道:「應該是。」

    泓吸口氣,繼續說:「如果我們可以繼續這個實驗,也就可以找出妖湖的弱點,達到消滅妖湖的目的?」

    導師思考了一下,道:「理論上是的。實際上還需要證實。畢竟實驗和實踐有實質上的區別。」

    「那還等什麼?立即開始吧。」泓笑了笑。

    導師稍微思考了一下,說:「我們先分析妖湖水源和他實驗後的水源成分,然後找出不同的物質。」

    泓點點頭,立即開始進行一切。

    接下來是長久的實驗時間。

    王獵戶和王麗開始有一些交談,我們無法知道他們交流了什麼。大概是他們本身的關係,只知道王獵戶有些激動,王麗緊緊的依靠在王獵戶的身邊。

    其實大家都應該可以猜到他們談了些什麼了吧?

    秦悍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傢伙。

    他沒有停止過自己的動作,從實驗開始觀看一下之後便一直在不停的行走。

    從一個角落到令一個角落。表情上是有些疑惑的。

    或許是在思考自己的身世。

    臉上卻還是似有似無的出現一抹冷笑,但是沒有人察覺。

    泓和導師的思緒集中在實驗上。

    表情一直很驚奇嚴肅。

    在實驗裡的每一個步驟進行時,導師和泓都會發出一聲驚訝的輕呼聲。

    在研究的過程中,泓和導師的表情都是發現了什麼的表情。但是在公佈結果之前,沒有人知道到底是什麼。

    也或許,那結果根本不可靠。

    所以當泓忽然的問導師一個問題的時候,導師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泓問:「導師,我們如何分析出妖湖水源的屍體(這裡實在想不出什麼詞語來形容了。)裡面的物質和水源的物質區別?又怎麼分析他加入了什麼物質來分解水源?」

    這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可是偏偏這個問題導師和泓都無法回答出來。

    沒有大師的研究記錄,所有的一切即便可以完整的分析出來,也不能肯定分解後和分解前的關係。

    更難找出分解的原因了。

    所以導師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一直到泓也察覺到自己這個問題問得很愚蠢的時候,導師才呼了口氣。笑道:「是阿,我們怎麼分析?怎麼分析?」

    泓喃喃道:「如果當時我仔細的研讀過那本資料就好了。或許可以找出點什麼。」

    導師的身體微微一震。立即的恢復了。

    但是泓已經捕捉到了這一點。立即的察覺出導師的反常表情。

    這樣的反常,自然是因為導師讀過那本資料,也知道那關鍵的地方。

    可是為什麼他不願意說出來呢?

    泓沒有立即的提出這個問題。因為在他看來,這是導師的秘密。甚至在很早以前泓已經察覺到了導師的反常,並且感覺到導師掌握了什麼。但是一直沒有說。

    因為他尊敬導師。

    但是現在這個問題已經變得十分關鍵,他不可能再不問出來了。

    所以他稍微的考慮了一下,問道:「導師,你研讀過那份資料,在資料裡你有沒有找出過什麼關鍵的地方?」

    導師笑了笑,轉過身去看著泓。

    或許是因為泓的眼神和表情有點指責的意思,導師微微的楞了一下。但是立即的他便明白了泓眼神裡的指責意味著什麼。

    立即的他哈哈的笑了起來。

    那笑聲引得秦悍和王獵戶父女都立即進到研究室來。

    導師笑過後,表情卻又有些迷惑起來。

    他喃喃的道:「不可能的,怎麼會?絕對不可能!」

    於是他又笑了起來。笑得很響亮。

    泓皺了皺眉頭。

    在泓看來,現在導師的神態不正常之極。那不是應該出現的狀態,莫非導師因為這件事情的玄疑而導師精神上出了什麼問題?

    泓轉了下念頭,輕輕的叫了聲:「導師。」

    導師回過頭看著他,微微的笑著。那神態卻是很正常的樣子。

    泓有些疑惑,卻還是立即的問了出來:「你到底?…」

    泓的問題還沒有完全的提出來,導師已經揮揮手,道:「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告訴你就行了。這是一個荒誕到完全無稽的推論。我自認為可以接受一切怪誕的事情,但是我也接受不了這個論調了。」

    「那究竟是什麼推論?」泓問。

    導師笑了起來,道:「我不否認我這位老友的幻想力之強,但是我也決想不到他的想像力天馬橫空達到了這個地步,甚至我覺得,他作為一名科學家是埋沒了他的才華。他應該去做小說家!他!他認為!他…」

    導師說到這裡忽然的停頓下來,臉上又被一種哀傷替代了下去。泓自然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但是沒有出聲安慰他。

    導師沉默了一下,歎了口氣,說:「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

    泓也歎了口氣。卻沒有說話。

    導師抬起頭,繼續道:「在那資料的最後有他的一個推論。當時我收到那本資料之前都只在他的信箋上瞭解一些研究的情況,自然的我對那本資料也十分重視。所以我立即的翻閱最後的部分去看他的研究結果。立即的我就放棄了研讀,只是在後來他再沒有通信之後才在仔細研究那本資料的時候翻閱了它。」

    泓問道:「那是什麼推論?」

    導師道:「他的推論我想沒有人可以接受了。他覺得妖湖是一種生命體的存在。而且擁有智慧。而且他認為這樣的生命是在人類誕生之前就已經存在的生命。而且很有可能已經存在了超過幾萬年的歲月,甚至可以追溯到恐龍時期之前。」

    導師頓了頓。泓道:「其實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遠古時期的很多生命都是我們現在無法想像的存在,恐龍就是一個例子,即便現在我們怎麼去嘗試著把它的化石還原,也不可能完全的知道他們是什麼樣子,怎麼會有那麼龐大的體型。三葉蟲一直也是生物研究上的一個秘密。現在人類也還沒研究出翼龍飛行的原因。」

    導師笑了笑,道:「你說的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他想的不同,他認為妖湖這種生命形態是遠古存在的。而且必然不只是這一個湖泊的存在。他認為死海也是這種生命形式,不過死海是一具屍體。」

    泓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思緒,立即問道:「他有什麼證明?」

    道理立即回答他:「沒有。只是推論。」

    泓搖搖頭。沒有出聲,導師笑問了一句:「你認為可能嗎?」

    泓還沒有回答,已經聽到秦悍一聲冷哼。

    自然的,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秦悍的身上。

    秦悍沒有遲疑,立即開始說。或許他自己也知道,再不說大家的思維又會轉回到妖湖的水源實驗上。

    他道:「有什麼不可能的?這種超越自然存在的生物本身就可以是任何形態的存在,假設說死海是一具屍體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泓楞了楞,自然的轉過頭去看實驗器具和燒杯裡的水源。

    導師笑了笑,道:「你也想到了?」

    泓點點頭,表示明白。他知道導師還有話沒說完,於是等著導師說。

    導師道:「你和我當初想到的一樣。這水源如果真是分解之後的妖湖水源,那麼它的確接近死海的水源。不過,死海如果是這樣的一種存在,那麼自然也應該有許多傳說的。但是在那裡並沒有之列的傳說。」

    泓點點頭。沒有說話。

    王獵戶開口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死海是什麼。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妖湖的確有生命。它一定是有著生命的。」

    王麗抓著王獵戶的手沒有鬆開,感覺到王獵戶的手微微的抖動著。那自然是因為緊張和恐懼。

    導師仰仰頭,問道:「為什麼?」

    王獵戶沒有立即回答,稍微思考了一下,答道:「感覺。」

    導師有些惱怒,問道:「感覺可以作為依據嗎?」

    秦悍立即道:「可以。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你不可以蔑視一個獵人的直覺,這樣的直覺不知道救過我們多少次性命。」

    (以前喜歡往山裡跑的時候最喜歡和一些獵人[所謂的獵人]聊天,和他們聊天往往是很有意思的,甚至可以學到一些基本的陷阱佈置和其他的不需要外力的捕捉技巧。但是和真正的獵人聊天的機會卻是很少,只遇到過幾次。都是些老頭子了。和他們聊天很有趣,這裡也不詳細的說明了。以後有機會我會把那些東西寫出來的。這裡只是提一下,一個70多歲的老獵人曾經形容過這樣的直覺,他形容為『野獸對危險天生的直覺』。)

    導師沒有回答,顯然的不想再爭論下去。

    泓依然在思考。

    導師輕聲的問:「你信嗎?」

    泓沒有反應,立即回答道:「信。」

    導師楞了一下。泓笑道:「我相信王大叔,他覺得那有生命。應該就是有的吧。何況我們也假設它有生命,而且是智慧生命。」

    導師歎了口氣。

    泓自然知道導師歎氣的原因是什麼。

    作為一個科學家,對一切需要有科學的嚴謹態度,導師無疑是一個自然科學家,雖然他的思維比別的老古董要開放許多,但是他也無法脫出一些固有的圈子。雖然他明明的看到了事實,但是在事實真的擺在眼前的時候,卻也是會選擇逃避的。或許也不算是逃避,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去消化那種事實。一旦他真正完全的接受了也就好了。

    這也是在見到那老人的時候泓自稱為『超自然研究者』的意思了。

    王獵戶一直沒有說話,忽然的他道:「我要再去妖湖,它是有生命的。我想它有能力和我們對話,我去求他放過村子裡的人。我去求它。」

    秦悍緊接著道:「我也要去。無論我的父親在回家的時候是不是已經死了。我要知道妖湖究竟是什麼,是它使我沒有父親的。我一定要清楚的知道它是什麼!」

    泓有些忙亂,王麗緊緊的抓著王獵戶的手沒有鬆開。她的眼神朝泓射來,有些慌亂,帶著請求的神情。

    泓歎了口氣,道:「王大叔,秦悍。不要太激動。我們先分析一下妖湖究竟是什麼再做打算吧。」

    秦悍立即瞪了泓一眼,道:「分析?我們分析得還不夠久嗎?」

    (讀者道:分析?再分析我扔磚拍死你!)

    (影子冷汗泠泠:……o_0)

    泓稍微想了想,道:「好,我們一起去。」

    導師楞了下,道:「泓。」

    泓對導師苦笑了一下,道:「無論如何,現在去試試看也是好的。我看,也阻止不了他們了。」

    導師點點頭,道:「我繼續研究。你快去快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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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8-31 17:16 |
    正文 妖湖(17完)

    妖湖….
      
    泓一行人到妖湖邊上駐紮已經超越三天。

    在三天內他們(或許不應該稱為他們,泓除了一些輔助性的幫助外對王獵戶和秦悍的行動沒有表示過什麼樣的意見。王麗一直很冷靜的打理一切,也沒有表示過什麼意見和幫助。)嘗試了許多和妖湖溝通的方法

    秦悍從第一天抵達開始就對著妖湖大喊大叫。說的都是希望妖湖和大家聯繫等等。

    王獵戶讓泓幫他寫了一些紙條,也不外呼是希望妖湖和大家聯繫。然後在湖邊上燒成了灰。

    第二天又再寫了一些扔到湖水裡。

    秦悍喊了兩天似乎也累了。第三天開始他便在湖邊上開始靜坐。或許是希望也思維和妖湖接觸。

    當然,泓對他們的一切不保任何信心。

    努力了三天也沒有任何結果,大家似乎都有些氣餒。

    當然,泓一直就沒有存什麼希望。

    於是泓提出了再努力一天,如果再沒有什麼反應大家都回程。

    雖然秦悍和王獵戶都沒有明顯的贊成,不過看情況是默許了。

    於是在第三天的夜裡,大家展開了一次討論。

    秦悍對和妖湖聯繫依然沒死心,所以要求王獵戶詳細的講述他父親當初跳湖的經過。

    用秦悍的話來說:「我爸一定是接到了妖湖的指示和訊息才跳進去的。如果我們照當初的方式去做,應該有成功的可能性。」

    泓當然不置與否,王獵戶似乎也沒有報多大的希望,但是在無技可施的情況下還是詳細的講述 了一次當年的經過。

    大同小異,這裡就不再敘述一次了。

    所以秦悍沉默了一陣,卻沒有說話。

    他的臉色很凌重,使得大家都沒有說話。

    泓最後還是忍不住,道:「其實何必一定要和它接觸呢?找出個消滅它的辦法把它消滅了不就行了?相信我們可以找到的。」

    秦悍立即的激動了起來,他指著泓道:「你懂什麼?我父親回家的時候很有可能並沒有死!他沒有死,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那說明他只是失蹤了!很有可能是妖湖要求他去做些什麼。所以他去了。他沒有死你知道嗎?」

    泓沉默。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同樣的沒有任何發現。

    按照約定,泓已經開始在打理行李,把帳篷也收了起來。

    王獵戶呆呆的看著妖湖的湖水,沒有說話。

    秦悍也有些迷茫的看著湖面。

    王麗輕輕的走到王獵戶身邊挽起他的手臂。

    王獵戶轉過頭,有些失落的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候異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秦悍,秦悍忽然的朝妖湖跑去。

    撲通一聲撲到了水裡。

    王麗立即的發出一聲尖叫。王獵戶楞了一楞,立即叫道:「泓,快,快把他撈起來。」

    泓還在發楞。王獵戶已經朝湖水跑去。泓立即的驚醒過來,隨手抓起不知道什麼東西朝湖水奔過去。

    當他們跑到岸邊的時候,秦悍的頭露出了水面,叫道:「我沒事。」

    揮揮手,秦悍已經開始朝岸邊游過來。

    當他在岸邊坐下的時候,腳還伸在水裡。

    那時候,他發出一種奇怪的聲調,道:「找事?我有事?」

    (呼呼!~忽然想這樣記述一些奇怪的短句子!~~)

    泓楞了一下,問道:「你說什麼?」

    王獵戶也楞住了。

    秦悍立即道:「我沒事,我聯繫上它了。」

    秦悍的話一說出來。首先是王獵戶一聲驚呼,然後泓微微退了一步。

    秦悍繼續道:「我想或許是我的身體構造有些不同,所以我忽然的收到一些奇怪的句子,又不通順。所以我就跳了進去。我想是它在呼喚我。」

    泓呼了口氣,問:「它在那裡?」

    秦悍顯露出有些迷茫的表情,道:「我不知道。」

    立即的秦悍就叫了起來,道:「我明白了。它就在這裡!」

    王獵戶和泓都沒說話,他們看到秦悍在喃喃的說些什麼。卻又聽不真切。似乎秦悍只是嘴在蠕動一樣。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大約十多分鐘,秦悍才抬起頭來,說道:「它說它對人類的語言還不能很好的掌握,所以由我來轉述它的話。和你們交流。」

    泓再呼了一口氣,問:「你能明白它的話?我的意思是,它能讓你聽到它的話?」

    秦悍點點頭,道:「我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世。也知道我父親並沒有死。」他稍微頓了一下,繼續道:「現在我也知道我的身體的確和別的普通的人類有些不同。所以我可以直接和它交流。是一種….恩,那是一種?..」

    「思想上的交流,心靈感應?」泓問。

    秦悍點點頭,道:「大約是的。有什麼問題想問的就快問吧。不過我感覺它應該不是邪惡的。」

    泓輕哼了一聲。

    王獵戶首先道:「請它,請它不要傷害村子的村民們。求它。」

    秦悍點點頭。閉上眼睛,似乎是和它交流吧?

    過了一陣,秦悍睜開眼睛,道:「它說那完全是一個誤會。它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村民。」

    泓叫道:「可是它殺了許多人!許多!」

    秦悍揮揮手,道:「不是。它解釋了它的錯誤。它說它是很早以前的就存在的生命,在它存在的時候這個星球上什麼生命都不存在,只有它和它的同伴。但是一次意外使得它們都分開了。從那之後它和它的同伴們就分了開,困在這裡。然後它就開始沉睡。再醒過來的時候這個星球上已經了很多其他的生物。那時候它已經無法和同伴一起分解再融合來取得生存的物質。所以他開始吸取其他一些存在的生物的生存物質。等達到一定的程度後又再開始沉睡。一直不斷的沉睡和甦醒,它發現每一次醒來的時候生物都在變化,而且也產生了一種和它類似的能量(這裡寫得有些生疏,我想比較難理解,所以在講述完畢後我會重新解釋一下這段話的意思。)。但是那種能量極其微弱,所以它也繼續吸取那種生存需要的物質。一直到後來再次甦醒後發現能量變得有些強大,已經形成了一種接近它的能量。當然和它相比還是異常微弱的。從那時候開始它對這種能量發生了興趣,也開始分析這種能量的存在是什麼樣的存在。屬於什麼樣的生命形態。一直到它沒有能量再分析的時候只好繼續吸取然後再沉睡下去。再次甦醒的時候,已經有那種能量的強烈反應出現在它的附近,而且它感覺到那種能量一直在消滅另一些微弱的生命能量。在它以前的分析來說,這種消滅微弱能量是新的自然的必然現象,所以它吸收了那些能量的生存物質轉換為自己的能量。

    然後在最後一次,也就是這一次的甦醒中,它引導一個能量。也就是我的父親投入它的身體的時候,發現父親的能量十分強大,在就快吸收的一瞬間出現了一次爆裂。所以使得它對這種能量再產生了興趣,因為父親的能量強大,所以在做思想交流的時候顯得容易一些。那時候它才知道這種能量以一種新的生命形式存在在這個星球上,而且和它一樣的擁有分析能力。自那之後它便沒有再吸收過這種能量。」

    (解釋一下,這上面假定把生命作為一種能量。也是科學上所說的生命能量。而妖湖的存在是一種比較特殊的存在,所以它不會和我們一樣的思考。而把生命作為能量。看的時候把能量當作生命也就簡單了。)

    泓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總算明白了秦悍(妖湖)表達的意思。問道:「那麼王大叔遭受的事情又怎麼解釋?」

    秦悍又再閉上眼睛。(以後省略這個過程不寫,我想大家沒有什麼意見吧?)

    他道:「王大叔因為在地下暗流上打洞,所以它把他當作了一些其他的生命能量。但是在吸收部分之後發現這是和父親一樣的生命,所以立即的把它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王獵戶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泓問道:「那麼它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存在,又多少時間會醒來一次?」

    秦悍久久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過了一陣,他問道:「它想知道,我們是什麼一種形態,是不是和它不同。時間又是什麼。」

    這個問題泓當然不是不能解釋,但是解釋起來卻不知道要用多少的時間。

    但是這個回答也讓泓明白了一些事情,至少這個妖湖並不像傳說中的神或者精靈那麼博知。自然的這也引起了他作為一個研究者的好奇。

    於是他問道:「它知道什麼是觸覺什麼是視覺什麼是聽覺嗎?」

    秦悍回答:「不知道。它說我們的生命存在形式和它想像的應該大有區別。它很好奇。」

    泓點點頭,對這個生命形態的妖湖,也有了一定的概念。

    他再問道:「那麼,另一種生命形態的生物,也就是那個小和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想到這個,立即的他再問了一個問題:「還有大師現在的狀況。究竟是發生了意外還是他自己離開了?」

    秦悍道:「那個小和尚是一個很特殊的例子,它本身可以給予我們的生命形式一種奇特的能力。但是這種能力忽然的出現了一些意外。它也不知道那個小和尚是什麼樣的一種存在。但是在某些情況下它可以控制它的能量,就好像控制以前吸收的能量一樣。但是在某些情況下,卻完全不受控制。但是現在那個小和尚已經和別的能量一樣被它吸收了。因為它殺害了一個一直在分析它的能量。它也記得父親曾經說過,我們消滅一個同樣的能量,那麼就有一種能量有權利使得消滅這個能量的能量消滅。它覺得自己是這樣一種有權利的能量。」

    泓楞了楞,他完全沒有明白妖湖的意思。

    但是至少他明白,妖湖是知道大師的研究的,所以條件性的問:「你知道他的研究?」

    秦悍回答:「知道。」

    「那麼它也知道它分解了它的水源?」泓問。

    秦悍答:「知道。」

    泓有些迷茫,道:「那它難道不知道那可以使它死亡?」

    秦悍笑了起來,道:「它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死亡。這個問題是我剛剛才跟它解釋的問題之一。」

    泓苦笑了一下。

    秦悍道:「還有什麼問題?」

    泓搖搖頭,表示沒有。

    秦悍點點頭,說:「它說我已經告訴了它它想要知道的事情,所以不必再等我父親歸來。現在它要再一次沉睡了。」

    泓點點頭。秦悍也離開了水源,站了起來。

    收拾好東西後,大家一起朝歸路走去。

    王獵戶一直沒有說話。

    秦悍歎口氣安慰道:「王大叔,其實你不需要傷心什麼。雖然你的樣貌變化了。但是它也給了你特殊的能力。」

    泓和王麗同時問:「什麼能力?」

    秦悍回答:「長生不死。」

    王獵戶沒有說話,臉上的神情卻更加哀傷了。

    回到廟裡,導師不等大家說話,立即高興的道:「我分解出來了。分解出來了!不需要什麼特殊的物質,只是高溫就可以分解妖湖的水源。」

    泓歎了口氣,把導師拉到一邊。對導師講述去妖湖的結果和經過。

    在另一邊,王麗也問了秦悍一個問題:「秦大叔去了那裡?」

    秦悍道:「尋找它的同伴。」

    導師聽過一切的經過後目瞪口呆,半響沒有說出話來。

    一直到泓跟王獵戶和秦悍告辭說明自己和導師打算離開的時候他才跳起來道:「不,我不回去了!這一切太離奇,我要留下來研究。天!」

    泓啞然道:「那師母和師妹呢?」

    導師的頭搖得像波浪鼓,說:「不回去,不回去!我要提煉出妖湖水源里長生不老的元素,這是醫學上的奇跡!」

    泓歎口氣,沒有說話。他知道他是勸不回導師的了。

    離開村莊的時候,沒有人送行。

    關於妖湖的事情大家約定好要保守秘密。

    秦悍送泓到村子很遠一個小鎮的站台上,泓望著他,道:「我離開後,好好對待王麗妹子。」

    秦悍卻歎了口氣,道:「不,我很快也要離開。或許以後不會回來了。」

    泓問道:「為什麼?」

    秦悍沒有說話….轉過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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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
      
    後記和妖湖本身故事無關。

    只是一點感慨罷了。

    妖湖在最後的對話中解釋吞噬人命的誤會不知道有多少人仔細去看過。

    其中描寫的不只是悲劇。也是人類的悲哀。

    在妖湖說的:「再次甦醒的時候,已經有那種能量的強烈反應出現在它的附近,而且它感覺到那種能量一直在消滅另一些微弱的生命能量。在它以前的分析來說,這種消滅微弱能量是新的自然的必然現象,所以它吸收了那些能量的生存物質轉換為自己的能量。」

    妖湖對這種吞噬看法是。這是自然界的必然現象。

    這是不是一個黑色幽默?

    相對人類的文明來說,在妖湖的眼裡,只有自然界才存在弱肉強食。

    而我們人類本身呢?無至今的殺戮已經不只是針對自然生物了。

    回顧歷史,自己想想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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