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find out my mind
進入了六月的最後一周,IS學園的學年對抗賽開始了。實際上的緊張和忙亂程度遠遠超過了預期,在一回戰開始之前,全校的師生都在忙於會場整理,來賓引導等等的雜務。
剛一開放,學生們就一窩蜂的沖向各個更衣室,順便一說,寬敞的男子更衣室內只有兩個人,環境挺不錯。在另一面的更衣室則是收納的數倍的女生,真是天壤之別。
“還真是了不得啊...”
在更衣室的顯示器上可以看見觀眾席的樣子,在那裡各國政要,研究人員,企業經理人,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人物都彙聚一堂。
“有的是來用待遇挖三年級的畢業生,有的是來確認二年級生一年來的進步。雖然一年級生現在沒有什麼專人負責,但是一旦在學年賽中獲獎,立馬就會引來關注哦。”
“嗯,那還真是辛苦啊。”
因為我沒啥興趣,所以聽的心不在焉的。查理察覺了我的想法,一笑而過。
“一夏還真是滿腦子都是和布迪威伊同學對戰的事情呢。”
“差不多,吧。”
鈴和塞西莉亞的參賽特許一直不給批下來,因此成了不得不退賽的狀況。普通的學生還罷了,作為從代表候補生中選出的專用機持有者,不要說出人頭地,結果連出場也做不到,想必現在的立場會很尷尬吧。
“不試試自己的力量,感覺會很難受啊”
想到這一點,我不由得握緊了左手。不自覺的用了很大的力量,而查理卻若無其事的把我的手鬆開。
“不要感情用事,那個女生,就這個時點來說,應該是一年級最強的。”
決定一組以後我倆開始互幫互助,因為同室的原因,我和查理的關係愈加親密。查理開始能察覺我的感情,而我也感覺開始能夠逐漸的明白查理的想法。兩人間的心有靈犀,不就是在飲水喝茶,朝食夕飯中慢慢培養的麼。
“——一夏,我可不是在看玩笑啊。”
“唔....。是,是嗎。”
現在的查理看起來就像是笑著說出辛辣言辭的評論家一樣,不過和其他時候一樣,為什麼我的想法總是被洩露出去呢。真是個迷。
“那麼,咱們也該準備了。”
“我沒問題”
我們倆都換上了IS-shirt。我做了IS穿著前的最後檢查,而查理也確認了一直一來的男裝用IS-shirt(好像主要是身體曲線調整方面。)
“差不多對戰表也該出來了。”
出於什麼理由不知道,總之變成雙人對戰後分組系統無法正常運作。本來對戰表前一天就應該做好的,結果成了今天由學生們手動抽籤決定。
“一年級,A區初回戰第一組,運氣不錯麼”
“誒?為什麼?”
“等待的時候想些亂七八糟的也沒用,還是保持心態,任其自然,集中注意力比較好。”
“呵呵,也是呢。我是一開始發生預想外情況的話,總感覺會不太好。”
原來查理的思考方式是這樣的啊。雖然我倆就好比正反兩邊,一看就不是一類人。但是查理和我還是儘量保持一致。
結組訓練的時候一直在考慮改變,不過查理的性格實在是太過於溫柔了,實在是在我周圍人中的瀕危物種,誇張點說,就算不是女神,也是天使級別了。那個啊!誰來扮黑臉訓斥我啊!
“啊,對戰的結果出來了。”
顯示器畫面切換為對戰表,我的思考停止,開始看上面的文字。
““——诶!?””
看到對手的同時,我和查理同時發出了驚歎。
一回戰的對手是拉芙拉,以及,箒。
“........”
“........”
在一夏使用的更衣室的對面,人口過度密集的房間裡,放冷氣的角落。
在那裡的是拉芙拉·布迪威伊,以及篠ノの箒。
二人都散發著異樣的氣息,同時摩肩接踵的燥熱感也仿佛滲入了骨頭裡。
(初戰的對手是一夏?!這是什麼組合啊....)
箒表面上在閉目養神,心裡卻是躁動不安。
小組成員決定日的前天,光是想怎麼邀請一夏同組就想了一晚。
結果決定日那天去宿舍找一夏,卻被以“我已經決定好和查理一組”給打發掉了。
於是沒有組員的箒只好在那天靠抽籤決定。然後就趕上了拉芙拉。順便一說,一年級裡抽籤的好像只有箒和拉芙拉兩個。(.....)
(無論如何,我也要拿到優勝!)
——糟透了,真是糟透了。
確實,就戰力來說肯定大家都是有著高人一等的實力,這一點箒和拉芙拉都明白。但是無論如何兩個人都是採取無視對方的態度,就算是開口也都是“別給我添麻煩就可以了。”這種傲慢的話。
真是合不來啊。
不過箒現在的態度不過是同性相斥罷了。
每當看見那種全力以赴的樣子,就不由得想起自己。
特別是自己過去種種不堪回首的經歷仿佛歷歷在目,箒非常討厭這種感覺。
(......不行,不能再想這些了。)
不這樣做的話就不能戰鬥了——不這樣做的話,沒辦法戰鬥,和一夏。
箒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腕,靜靜的集中自己的意識。
“第一戰就能碰見,倒是省了等的功夫了。”
“你這麼想太好了,我這邊也是一樣呢。”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五秒。
四、三、二、一、——開始!
““上了””
我和拉芙拉的話奇妙的一致。
比賽開始的同時,我就用了瞬間加速。如果能掌握先手,那麼局勢上就能很有利。
“噢噢噢噢!”
“哼...”
拉芙拉伸出右手——來了。
這時我想起了之前向和拉芙拉有過直接作戰經歷的鈴和塞西莉亞詢問過意見。
“AIC?那是什麼東西?”
“Schwarz·Regen的第三世代型兵器。Active·
inertial
·canceller的簡稱。慣性停止能力。”
“嗯—”
“對了一夏,PIC你知道麼?”
“...不知道”
“喂,那啥....。這個是基礎啊!基礎。全部的IS的浮游,加速和停止都是靠著這個passive·inertial
·canceller的!”
“哦哦,怪不得好像聽說過呢。”
“你丫的...”
“行了行了,別說相聲了,好好想想對策吧。...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東西的實物,那邊大概也是要誇耀一下自己的完成度吧。”
“啊—,我也同意。那東西還真是衝擊炮的剋星啊。”
“話說,那東西的作用原理是不是和衝擊炮一樣?把能量作用於空間來產生干涉。”
“啊啊,算是吧。基本是正確的。嚴格的來說還是有問題,空間壓縮作用兵器一樣的能量就無法控制。”
“也就是說,可以靠零落白夜來破壞吧。”
“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是實際上還是會被停止的哦。”
“是這樣啊?為什麼會被停止?”
“很簡單,不碰到零落白夜就可以了,直接把你的手臂停住就可以。”
“直接...手臂嗎?不過如果全速運動起來的話,不可能定位的那麼精確吧。”
“能吧,如果說只去捕捉一夏你一個人的運動的話。”
“你的動作太簡單了”
“唔...”
“特別是手臂的動作不都是直線嗎?不是橫切就是縱劈,所以說...”
“如果在交叉線上設置AIC的能量波,很容易就能停止下來。”
“原來如此,那應該怎麼辦啊”
“這是你自己的問題吧。”
“...也是”
結局,慣性停止能力的對抗思路和手段是有了。
而且只有一個方法。——出乎意料的攻擊。
“唔...!”
不過這種程度的謀略根本不起作用,我的手臂,身體和腳從一開始就被AIC的網捕捉到了,根本就無法移動。就好像被看不見的手緊緊地握住一樣動彈不得。
“開場後的先手攻擊嗎?簡單易懂呢。”
“...彼此彼此,大家將心比心。”
“那我下麵要幹什麼你也應該知道了吧。”
啊啊,我當然知道了,和想像的一樣。吭噔!巨大的加農炮的回轉聲轟鳴的同時,白式的help-sensor響起。
“敵對目標的大型火炮安全裝置解除,裝填完畢——警告!已被鎖定——警告!”
這可不得了。一對一的情況下可該怎麼辦。——呢?
“沒那麼容易”
查理從我頭上飛過,同時61口徑的衝鋒槍《Garm》開始射出彈雨。
“切...”
肩部加農炮的射擊被干擾,對我發出的炮彈打偏了。緊接著為了躲避查理的攻擊,拉芙拉向後急退拉開距離。
“別想跑!”
查理保持正面持槍的突擊姿勢,同時左手叫出了assault rifle。光聚集于虛空之中,一秒不到的時間後槍就出現了。
那就是查理的得意技“高速切替”。沒有在戰前呼出武器的必要,可以在戰鬥中叫出。當然這也是因為查理對於武器使用的瞬間判斷力十分出色。
“把我忘了會很困擾啊。”
掩護退卻的拉芙拉的是開著打鐵的箒,防禦向的IS果然名不虛傳,實體shield展開後把查理的彈雨盡數擋下。
“那樣的話也別忘了我!”
從拉芙拉的AIC中解放的我在查理的背後使用了瞬間加速。下一個瞬間,查理就和我用特技飛行的方式交換了位置。這就是平時組合訓練的結果。
吭!
我和箒,在接近戰中兩刃相交,火花四濺。
在我倆刀刃幾次相交之後,我這邊的開始加力。提高了加速度的斬擊把箒逼得逐漸後退。
“呃,可惡...”
逐漸變得焦躁的箒把刀大幅度的舉過頭頂。——就是現在!
“查理!”
“嗯!”
哢噠。
我把《雪片三型》橫過,雙手持劍襠下了箒的一擊。與此同時,在我背後的查理從我的兩肋伸出雙手,同時手持兩把特製化的62口徑shotgun《rain of saturday》
這種近距離沒有避開的可能性。
箒的臉色蒼白,太遲了。查理的手扣動了扳機。
“!?”
突然間箒消失了,shotgun的連射皆數落空。——為什麼?怎麼回事?
“礙事”
取而代之的是急速接近的拉芙拉。她用飛刃纏住了箒的腳,然後用離心力向arena的角落甩飛。剛才的箒緊急回避好像就是靠著這樣避開的。
“居、居然這樣”
不過,拉芙拉應該不是為了幫忙,只是純粹的把箒當成了累贅吧。那邊發出了箒的怒吼。
然而拉芙拉本人恍若未聞,開始向我發動攻擊。
粒子刀在左右手同時展開,連續的發動斬擊。我對於這波斬擊和突擊完美結合的攻擊,一時難以招架。
“你跟我差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所以就以二對一好了。”
實話實話,拉芙拉·布迪威伊的實力的確非同小可。現在一邊和我在進行了接近格鬥戰,一邊操作飛刃牽制查理,讓他無法靠近我。雖然不是六個飛刃同時操控,但也是不停的依次投射和回取,進行著多角度的攻擊。
“查理,沒問題吧?”
“一夏才是。我馬上過去支援。”
“不用,沒事。按照計畫行事。”
“...。好的。”
經過私人通訊頻道的短暫溝通,我倆制定了新的作戰計畫。那就是“先擊破箒”——嘛,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決定用這個計畫的理由很簡單,拉芙拉的戰鬥特長是一對多,也就是說,並沒有考慮自己這邊也是有多人的情況。所以說應該不會對箒加以援助。
所以如果先擊破了箒,那麼就會變成一對二的情況。正如前述,這是拉芙拉擅長的作戰——而這,正是我們所設置的陷阱。二人一組就一定是二對一?那可未必。
“你的對手不是一夏,抱歉了。”
“什...!?你是笨蛋嗎!?”
從拉芙拉的射程中脫離的查理擋在了箒的面前,可能是說了什麼我聽不到的挑釁的話吧,箒瞬間就青筋暴起。
咣當!箒的刀被查理瞬間叫出的近戰blade《blade·slicer》擋住。同時查理左手的《rain of saturday》開火。
“唔...!”
在印象中射擊能力很強的查理,與之相配能力的最大特徵是“器用”。不過他的格鬥技也是人中之上,並且還有“高速切替”。在被認為認為會斬擊之時迅速的切換成銃進行近距離射擊,如果對方拉開距離躲避,那麼就換成劍進行突擊。無論是攻防節奏還是距離的保持都拿捏的很到位,在如此高水準的攻防戰下還能保持穩定真是了不起。
順便一說這種戰法的名字叫做“沙漠上的海市蜃樓”。所謂“尋求的遠方感覺好像就在附近,自以為向希望靠近從而忘卻了疲勞,結果卻是緩緩的步入死地”之類的。
“先擊潰一個的作戰嗎?沒意義啊。”
大概拉芙拉根本就沒有把箒當做同伴吧。不過這對我們來說這是意義重大。無論如何,在查理擊破箒之前,我要獨自抵擋拉芙拉的猛攻。
雙手的粒子刀外加投刃的攻擊一波接一波的襲來,要想應付實在是太困難了。稍微鬆懈了一夏就被對方近身了,變成了必死的局面。我就這樣一直強撐著保持近戰狀態。
“你的武器只有那個blade,只有近戰才能造成傷害麼。”
那倒是。不過更重要的是拉開距離就要被大口徑的加農炮轟了。而且投刃在近距離需要不停的投放和收回,這樣就會浪費不少時間和能源。
(無論如何,一定要撐住。意地でも食らいつく)
我把《雪片三型》交與右手,連同左手一起架住拉芙拉的粒子刀。同時,兩腳除了拼命的維持姿勢之外,還開動最大功率踢開投刃。如果軌跡太複雜的、踢不到的就乾脆用腳尖從側面點開。總之是一分神就會掛掉的局面。
“噢噢噢噢!”
咣!吭!乒!砰!
零距離的高速格鬥戰。一直都在高度集中的注意力由於關注查理而間斷了一下。
“....差不多該結束了。”
拉芙拉的粒子刀解除——不好!
刹那間,吭!我的身體仿佛被凍住了一樣,拉芙拉的兩手交錯伸出,指向我的身體。
(啊,AIC嗎!)
“那麼——消失吧!”
六發飛刃射出,一起向我飛射而來。
“唔啊啊啊啊”
無用的叫喊聲之後,投刃仿佛把全身都割碎了一般。IS的裝甲被擊飛了三分之一,除此之外,shield-energy也一下子少了一半。
而且拉芙拉的攻擊並未到此為止,用投刃纏住我的右手之後,回轉一下把我向地板重重甩去。
“咳!”
在和地板撞擊的一瞬間,後背受到的衝擊,連呼吸都停止了。
——要趕緊站起來才行!
我剛有此念,就看到拉芙拉的大型加農炮已經回轉瞄準完畢。
“到此為止了。”
轟!!
感覺時間變慢了一般,纏繞著火焰,從炮口噴出的炮彈飛了過來。而且是對IS armor專用的撤甲榴彈。只要一發便勝負立決。我眼睜睜的看著它飛了過來。
(躲是躲不開了!...那就砍掉!)
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是做不到就完了。我的右手揮刀向上砍去——
“!?”
——哢,右手的運動停止了。
(剛才投刃的wire還在纏著嗎!)
雖然只有一條,但還有是有線纏著白式的篭手,這麼短時間怎麼拿的掉。——啊啊,萬事休矣。
“久等了!”
咚!
重響過後炮彈被查理用盾擋住,而且順便還切斷了我身上的wire,我的手臂恢復了自由後迅速閃開。
片刻之後,炮彈之雨在我剛才的落腳點傾盆而至。
“查理...幫大忙了,謝謝。”
“哪裡哪裡~”
“箒呢?”
“正休息呢”
談話間我順著查理的視線,發現了在arena一角,shield-energy殘量為零,IS各部位損傷甚大的箒一臉悔恨的跪坐在地上。
“真厲害啊”
“那種話等到贏了之後再說吧,呢。”
換掉了雙手的shot rifle,查理叫出了新的武器。Shotgun和machine gun迅速構建完畢。
“下麵才是正式演出呢。”
“啊啊。那就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倆的配合吧。”
“呼呼,真厲害啊。才訓練兩周就配合的這麼厲害。”
在只有教師才允許進入的觀察室內,看著顯示器上顯示的畫面,真耶(山田真耶,話說幾個人記得她的名字..)感言道。
“不愧是織斑君,才能非同一般啊。”
“哼,那是有德諾阿在一起。那孩子自己不擅長和別人配合的。”
面對做出一成不變的辛辣評價的千冬,真耶苦笑以對。
“雖說如此,但是和別人組合達到這種水準的織斑君也很厲害啊。畢竟誰也不會去把自己的力量去和毫無魅力的人分享。”
“嘛....這麼說也不能算錯”
面對隨便敷衍了一聲作為答覆的千冬,真耶卻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一種別樣的氣氛。大概就是“不愧是我的弟弟”之類的想法吧。
“不過話說回來學年賽變更形式,果然還是和上個月發生的那個事件有關吧。”
上個月的事件——全身黑色裝甲的IS襲擊,如果是一般的反政府組織襲擊就算了。IS學園襲擊事件的特別在於,那架機體是無人機。這個情況很有可能預示著嚴重的事態。現在每個國家都和敵對國的企業之間互相疑神疑鬼。
“詳細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八九不離十吧。但也應該有積累實踐經驗的目的,也算是一石二鳥了。(原文ツーマンセルになったのだろうな,不解,這裡是猜的。)”
“但是一年生入學不才三個月吧?又沒有戰爭發生的前兆,現在的狀況有必要積累實戰經驗嗎........?”
真耶所說的毫無疑問是事實,但是因為明白原委,所以千冬的表情沒有變化。
“這裡要說到上個月的事件了,特別是新生的第三世代型兵器的test data越來越多了。假如面前突然出現了神秘的敵人,那麼你覺得最應該擔心的是什麼?”
“——啊!也就是說,是為了自衛咯?”
“是啊。不要說駕駛員們,就算是第三世代型兵器本身也是需要保護的物件。不過教師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那麼還不如讓他們自己保護自己。所以現在開始就要他們積累實戰經驗。”
“啊,原來如此。”
真耶的疑問蕩然無存。
再者,雖然原則上,IS的使用技術是要公開化的。但是又因為新技術公開化的話,別的國家就會竊為己用。那樣對本國也沒有什麼好處。
沒有資源去提高現有技術的應用或者訓練駕駛員的水準,技術開發國完全就是純虧損。
於是呢,就有了這個IS學園。
IS學園的成立基礎之中,有著“所有的法律都不適用”這一點。當然所有的法律之中,也包括“IS技術試行法”的相關條款。
“新技術研發所需要的實驗許可,資料包告這些自主性活動不再有提交的義務。”
就是說,在全世界的範圍裡,“不公開技術而又能收集資料”的地方,只有IS學園一處。因此,中國,英國,德國都紛紛把搭載了第三世代型兵器的IS送了過來。
並且,真正的目的還是在於one-off-ability的融合。假如能在三年間順便的向第二階段轉化,熟練使用第三世代型兵器的one-off-ability的話,那麼即使技術被公開也就沒什麼了。畢竟one-off-ability是專屬技能,無法被模仿的。
當然這種理想情況的發生概率簡直是天文數位,不過如果能在這三年的時間裡積累經驗,收集資料也就很不錯了。
所以,很多還只是處於代表候補生階段的IS學園的學生,就被賦予了最新型的專用機。
雖然專用機的持有者都是萬里挑一的人才,進行過長期培養,不過也不是一個人有這個待遇。而且IS入學時大家的年紀也都差不多,所以這個時點來說,代表候補生們之間的實力都是半斤八兩。
“不管怎麼說,篠ノ之同學輸的也太乾脆了吧。”
“專用機畢竟還是碾壓量產機的,更重要的是,篠ノ之的性格面對德諾阿正好苦手啊。”
然後看到的是以一敵二,獨自奮戰的拉芙拉的身姿。
“布迪威伊真強呢。”
“哼...”
面對真耶的感歎,千冬發出了一聲出自心底的感慨
“一點都沒變啊。攻擊的強度和我想像的差不多,靠這種程度——”
可是贏不了一夏的。
不過後半句還是沒有說出口,直到最後,真耶都沒有聽到這句話。
哇啊啊啊啊!
會場仿佛沸騰了一般,聲浪直沖到了觀察室。
“喂!織斑君,用零落白夜吧!一口氣定勝負!”
“一鼓作氣的上吧!”
“又來了...那種看熱鬧的態度——”
“山田老師,這次是要久違的和武術組的表演(這裡的原文是“上手”)嗎?.好不容易來,就盡情的上吧!”
“不,不是啊不是啊,我我,那個,就是來看看學生的訓練機。”
看著手忙腳亂的真耶,千冬姐低聲說。
“我可不想讓身邊的人被當做neta耍著玩,稍微有點自覺吧”
“是,是...對不起...”
真耶用可憐的神情答覆。由於太可憐了,千冬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
“那麼,差不多該看看比賽了。”
“是,是!”
“一決勝負吧!”
發動了零落白夜的我,一口氣向拉芙拉沖了過去。
“聽說一擊就能打掉全部的shield-energy呢。....那麼這樣就可以了。”
拉芙拉的AIC攻擊連續襲來,左手,右手,所有視線所及之處。看著她的目光的我急速停止攻擊,轉身,加速來躲避。
“還真是礙眼啊。”
投刃的攻擊頻率增加了,熾烈至極的攻勢襲來。不過,我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一夏!前面兩點方向突破!”
“收到!”
一邊用射擊武器牽制拉芙拉,一邊協助我進行防禦。仔細想想,能和查理一組真好。要是查理是對手的話可該怎麼辦。
“切...雜碎!”
躲開了投刃的攻擊,拉芙拉現在已經在我的攻擊範圍內了。
“沒用的,你的攻擊太單調了。”
“普通的斬擊可能是吧,那——這樣如何!”
我把指向腳下的刀鋒,猛的轉向體前。
“!?”
如果斬擊可以被讀出的話,那麼就突擊好了。單純的捕捉手腕的軌道,由線變成了點,那樣的話,定位起來困難可是壓倒性的。
“沒用的!”
叮!全身凍結。AIC的網把全身都固定了。
“沒必要捕捉你的手腕,把你全身都停止就可以了”
“...啊,怎麼了?你忘了嗎?還是說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啊。我們——可是二人組哦。”
“!?”
慌張的拉芙拉急忙調轉視線,太遲了。零距離接近的查理,早就用shotgun進行了六連發。下一個瞬間,拉芙拉的大口徑加農炮的轟鳴聲也爆發開來。
“唔...!”
果然,這樣就對了。拉芙拉的AIC的致命弱點在於,“需要把意識集中在被停止的物件上來保持效果”。現在我的拘束就被解開了。
“一夏!”
“好的!”
再次展開了“雪片三型”——這次你可躲不開了!
絕對的必殺一擊!是啊,但是...
吭!
“啥!?怎麼在這時候沒能量了!(關鍵時刻掉鏈子帝,話說第一卷砍塞西莉亞也是)”
砍到一半好像因為損傷增大的過,零落白夜的能量刃隨著細微的聲音逐漸變小直至消失。
“真遺憾啊”
拉芙拉的聲音在近距離響起,低頭看去,已經撲入我的懷裡,同時兩手的能量刃展開。
“你的shield-energy到極限了吧,那麼再一擊就是我的勝利!”
拉芙拉所言非虛,我的shield-energy殘量只能接下一擊。然後從左右兩邊向我襲來的死亡之刃卻被子彈彈開。
“還沒完呢!”
“礙事!”
拉芙拉對我的攻擊毫不停息,同時對援護的查理用投刃進行牽制。兼具極高的精度和速度的攻擊,作為一個對手來說真是可怕。
“哦啊!”
“查理!唔——”
“該你了,去死吧”
因為關心被彈開的查理而分心的一瞬間疏忽沒有被拉芙拉浪費,完全捕捉到了我的破綻。
“唔啊...!”
強熱源的觸感,以及電擊一般的麻痹感,那正是受到攻擊之後的反應。
我的身體——以及白式,慢慢的脫力,向地板墜去。
“哈...哈哈。果然是我的勝利呢。”
高聲宣告勝利的拉芙拉,突然有身影向她急速突擊!那是——
“還沒完呢!”
一瞬間,在超高速狀態下移動的正是查理。
“什...!‘瞬間加速’!”
第一次見到拉芙拉露出如此狼狽的表情。根據事前的data顯示,查理應該是用不了瞬間加速的。那種被震驚的感覺,我是很瞭解啊。
“這也是第一次用呢。”
“什,什麼...?難道是在這次戰鬥的時候覺醒的!?”
這已經不是查理的特技——器用的範疇的能力了。畢竟one-off-ability是模仿不來的。
“哼,在我的停止結界前沒用的!”
一邊宣告一邊擺出了發動AIC的體勢,下一個瞬間,運動就停止了——拉芙拉的。
“!?”
突然受到了來自預想之外方向的射擊,拉芙拉四處掃視,于正下方與我四目相對。而我手中,正是之前查理扔掉的assault rifle。
沒錯,那是訓練那個時候得到了使用許可的槍。在還有殘彈剩餘時就被捨棄掉,那正是我和查理的二階段作戰計畫的一部分。
接下來的,就是信任了,我和查理之間。
——不過說起來,運氣的成分也不小。收了拉芙拉的一擊之後正好到達了極限之上的一點。白式算是忍耐下來了,這位夥伴真是勞苦功高啊。
“這可用不上AIC了吧啊!”
“你怎麼還沒死!”
發出怒吼的拉芙拉,完全失去了冷靜。其實只要把射擊命中率低的離譜的我的忽略掉,專心對付查理就好了。
AIC的矛頭再次指向前方。
“這麼大的縫隙太好突破了”
“那又如何!就憑你那第二世代型的攻擊力,能把我怎麼——”
話剛說到一半,拉芙拉就停嘴了。
沒錯,她注意到了作為第二世代型兵器中攻擊最強的武器,查理早就準備完畢了。就隱藏在護盾裡。
護盾的裝甲脫落,其中的revolver(這裡應該是彈倉的意思,單詞本身是左輪手槍)重新組合構建完畢。六九口徑Pile Bunker——《灰色の鱗殼》。通称——
“‘盾殺’.....!”
第一次,
看見了拉芙拉焦灼的表情。那邊是所謂的必死之境地了吧。
““噢噢噢噢哦””
兩人的吼聲同時響起,查理緊握左拳,向前突襲。和我做出了同樣的動作,進行點對點的突擊。
而且和剛才不同的是用上了瞬間加速在接近,全身停止是無效的。如果不能精確定位到Pile Bunker,那麼就會面臨直擊。
“!!!”
拉芙拉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一點進行狙擊——沒中!
一瞬間,真的只有一瞬間,查理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那便如宣告死亡的天使的一般。讓人頭暈目眩,感覺自己罪惡一般的笑容。
砰!
“咕唔....!”
拉芙拉的腹部受到了Pile Bunker的一擊。雖然IS的shield energy集中發動了絕對防禦,不過energy的剩餘量也被大大削減。而且被無法消去的衝擊貫穿了身體,拉芙拉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不過,這並未結束,《灰色の鱗殼》的revolver結構保證了快速的彈藥裝填。——也就是說,連射是可能的。
砰!砰!砰!
三發過後,拉芙拉的身體大幅傾斜。機體也被電光環繞,IS出現了強制解除的徵兆。(查理才是最心狠手辣的....)
——然而下一個瞬間,異變發生。
(居然.....居然輸在著這種地方,我....)
的確,對對手的實力估計錯誤,但那應該是可以允許的miss才對。但是,即使那樣——
(我還沒有輸!絕對不會輸!)
拉芙拉·布迪威伊。那是我的名字。識別的記號。
然後在最一開始我的記號是——DNA強化實驗體C-0037號(人造人37號....)
人工合成的DNA,在金屬制的子宮內被培養大。
——好暗啊,一直在黑暗之中的我。
單純的為了戰鬥而被製作,而出生,而養育,而鍛煉。
所知道的一切都只是怎樣對人進行攻擊和傷害。所學習的一切都是對敵人進行打擊的戰略。
訓練格鬥,學習射擊,體會各種武器的操縱方法。
我是優秀的。無論是哪方面的性能,都是最高的水準。
然後那個時候,世界最強兵器——IS出現的時候,我的世界改變了。
是為了改變適應性而進行“Wodan Auger”調整時,產生了異變。
“Wodan Auger”——好像叫做help-sensor,可以爆發性的提高腦內視覺信號的轉換速度,目的是強化超高速戰鬥狀況下身體反應的能力。往瞳孔中移植納米機器,而且,被加以這種處理的眼被稱為“越界之瞳”。
沒有危險性。理論上是沒有不適應性的(個人感覺排異性應該更說得過去)——按理來說。
不過,從那之後,我的左眼就變成了金色,存在經常處於啟動狀態,無法停止也無法制禦的缺陷。
由於這個“事故”,我在部隊的IS訓練中常常處於倒數的位置。
由此從top的座位上滑落的我,受到的是同隊人的嘲笑和侮辱。以及“礙事者”的烙印。
世界徹底變了——我由黑暗中向更黑暗的地方,無法停止的掉落。
即使是那樣的我,也第一次見到了希望之光。那就是和我的教官——織斑千冬相遇。
“最近的成績不太行啊,不過也別擔心。一個月內成為部隊裡最強還是沒問題的。為什麼?因為是我教你啊。”
沒有一絲虛言。特別是我在訓練課上,對那個人的教導亦步亦趨之後,我的IS技術,再次以最強的姿態君臨部隊之中。
不過,我並沒有放鬆下來。自己疏遠了其他隊員的我,也沒有在意那些事。
所持有的只是,深深的,強烈的,對那個人的——憧憬。
——啊啊,想要變成那樣,和那個人一樣。
我所想到的這些,是在教官歸國後的半年間發現的。
不,話語也無法表達我的感受。我只能在一側凝視那個身姿,感受那種在我體內奔騰而出的力量。
那種力量,大概就是所謂的“勇氣”吧。
到底有沒有那種力量?我每日都在自問。
“為什麼可以做到那麼強?到底怎麼才可以做到那麼強?”
那個時候——啊啊,就是那個時候。那個人,明明嚴厲的如同魔鬼一般的教官,卻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見那個表情的時候心中卻是充滿了刺痛。
“我有個弟弟啊”
“弟弟...嗎?”
“看著那個傢伙,我心裡就明白。在變強之外,在那之上更重要的東西。”
“....我不明白”
“今天就到這裡吧。對了呢。如果你有機會來日本見一見就好了。....啊啊,不過還是有一句忠告要記得啊,那傢伙——”
溫柔的微笑,好像哪裡覺得害羞一般的表情,那種事情——
(這不對,這不是那個我憧憬的存在。那樣強大的,凜然的,堂堂正正的存在。)
所以——絕對不允許。讓教官露出那種表情的人的存在。
那個讓教官發生如此變化的弟弟,我不會認可。絕對不能認可。
所以——
(我還沒有失敗。那個人,那個男的,憑我的力量,一定要把你打的體無完膚!)
那樣的話——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失敗。那個,那個男人,還可以動。那麼就把他揍到動彈不得,徹底壞掉。是啊,為此——
(力量,給我力量)
咕嚕咕嚕——我的心底仿佛有什麼在湧動。
然後,仿佛聽到了什麼聲音。
“——願望嗎....?汝,想要徹底改變自己的願望...嗎?想要強大的力量的願望嗎........?”
這還用說嗎?如果有力量,如果能給我力量,我——一無所有的我,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吧!
所以,力量.......無可匹敵的,獨一無二的絕對之力——給我吧!(希瑞,賜予我力量吧)
Damage level——D
Mind condition——uplift
Certification——clear
《valkyrie(瓦爾基裡,別的不解釋)trace system》——boot
“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拉芙拉爆發出仿佛身體被撕裂一般的慘叫聲。同時,Schwarz·Regen發出強力電擊,吹飛了查理的機體。
“啊!怎麼回事。。。——!?”
“什麼!?”
我和查理眼中都充滿了疑惑。我們所看見的,拉芙拉——的IS開始變形了。
不,用變形來說並不準確。全身的裝甲曲線開始溶解,咕嚕咕嚕的湧動著,把拉芙拉的全身包裹了起來。
漆黑的,深到發暗的黑色,慢慢的把拉芙拉吞入其中。
“啥玩意,那傢伙....”
我是毫無頭緒。僅僅是看著那個東西,就佔用了我全部的思考能力。
IS就原則來說,是不可能變形的。這是毫無疑問,無可置喙的。
IS的形態變化也許有“初期操縱者適應”和“形態移動”兩種形式。但都是部分的變化,基礎的形態是絕對不會發生變化的。
但是——雖說是絕對不會變化的,但是眼前就發生了。
而且還不是單純的變形,一度熔化之後再度構成,如同粘土人一般。
Schwarz·Regen把拉芙拉全身吞掉之後,在那表面上還有流動的血管和鼓動的心臟一般的東西。然後慢慢降到了地面。
而且一接觸大地之後,就以幾倍的速度開始了清晰可見的再構成,全身變化和成型。
最後慢慢的立了起來,全身覆蓋裝甲,和IS類似的“某物”。而且樣子和上個月的襲擊者非常像。
Body-line是和拉芙拉差不多的少女體態。手臂和腿腳都用了最小幅度的裝甲覆蓋。頭部則是裝備了full-face helmet,眼睛所在地方的裝甲下,ラインアト(不解為何物,可能是紅外線吧)·sensor發出了紅光。
而最為詭異的地方則是她的武器,沒有看錯的話,那就是——
“《雪片》....!”
千冬姐的佩刀,和那個非常像的東西。
不僅僅是相似的程度了,簡直就是複製品。
我無意識中握緊了《雪片三型》,保持中段體式(劍道術語,偏重防禦的姿勢。)
“——!”
刹那間,黑色的IS就向我懷中撲來,以居合斬的姿勢握刀,在必中距離放出必殺一閃!那正是千冬姐太刀技法中的精要。
“唔!”
《雪片三型》被彈開,然後敵人用上段姿勢(偏攻擊的姿勢,一般是自上而下的劈砍)再度襲來。那——不好!
“!”
縱線上一刀銳利的斬擊。這種距離下不能用刀接下,我向IS發出了“向後躲避”的緊急命令。
我對千冬姐的戰法太瞭解了,這樣應該能勉強避開。
不過,畢竟是shield-energy已經見底的白式,左臂被刀刃蹭到,鮮血直流。
而且現在白式已經在緊急回避中用掉了全部的能量,正在變成光粒子從我的全身慢慢消退。
“...該怎麼辦....”
然而,現在的我——已經不管不顧了。
“那又如何!”
被激怒的我沖了過去,握緊拳頭當武器,對著黑色的IS狠狠的砸了下去。
——不能容許,不能容許,不能容許。
“喔噢噢噢!!!”
在拳頭馬上就要砸到黑色的IS的時候,我的身體向相反的方向飛去。
後背受到了一點衝擊感,回頭一看,把我拉開的是裝備著打鐵的箒。
“笨蛋!幹什麼呢?作死啊!”
“放開我!那傢伙敢耍我,我揍飛了它!”
拿東西的劍技,是我最初向千冬姐學習的,所謂“真劍”的劍技。即使到了現在,也能清楚的回憶起當時的場景。
“聽好了,一夏。一定要把刀揮舞起來,如果做不到的話,就談不上劍術。”
沉甸甸的鋼鐵,對於第一次嘗試的我好像是無法承受一般的重。
手上不停的冒汗,雖然能把刀拿動,但是怎麼也沒辦法以刀刃向上的樣子持刀。
“很重是吧。因為這是能夠奪人性命的武器啊。這種重量。”
為了斬人而生,而鍛造,而創作。那種存在。
“只要去掌握那個重量就可以了。不用去想那其中有什麼意義。只要這樣,就會變強。”
千冬姐嘴裡說著嚴肅的話語,卻露出了溫柔的表情。看起來無比的耀眼,讓人無法忘記的表情。
所以,我想擁有和那樣的千冬姐一樣的力量,變成和她一樣強的人。
沒錯,從那天起,我一直——
“起開,箒!不要礙事!”
“!你給我適可而止吧!”
啪!臉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身子橫著飛了出去。
臉上的痛感和地板冰冷的觸感,讓我完全出離憤怒了。
“你到底再搞什麼玩意?給我個解釋好不好?”
“那傢伙...那是千冬姐的資料。是千冬姐的東西啊。只有千冬姐才可以擁有。那是....可惡!”
黑色的IS在場地中央一動不動。果然是只對武器進行反應的自動programmer控制吧。
我拳頭的攻擊就被完全無視了。
“你丫的...什麼時候都是千冬姐長千冬姐短的。”
“廢話哪來那麼多。你不要被拉芙拉那種突然的變化迷惑了好嗎?IS也好拉芙拉也好才不是那麼容易被擊潰的吧?”
力量也好,強大也好,並不是攻擊力。那並不是所謂的強,只是單純的暴力罷了。
“管他呢,我要好好的揍她一頓,然後讓她把這個錯誤觀念改過來!”
“理由我知道了,但是現在你能怎麼辦?就靠白式現在剩餘的energy,你能戰鬥嗎?”
“切....”
箒說的話沒錯。那個黑色的IS恐怕也是因為energy剩餘不多才變得那麼老實吧。不過要是不受攻擊剩餘再少也無所謂。然而白式別說攻擊了,連展開裝甲的energy都沒有了。
“緊急情況!tournament的全部比賽中止!狀況等級D,鎮壓教師部隊馬上投入!來賓,學生全部避難!馬上執行!”
“聽到了吧,這不是你能處理的情況,所以——”
“所以,這種時候就不要以身涉險,嗎?”
“沒錯”
箒說的是正確的,沒有什麼可以指摘的地方。但是我——不能接受。
“你錯了,箒,完全錯了。我現在不是‘必須做’,而是‘我想做’。其他人會怎麼做,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在這裡退卻的話,那就不是我織斑一夏了。”
“說什麼呢,笨蛋!你到底想怎麼樣?不是說了energy——”
“如果沒有的話就從別的地方拿。對吧,一夏。”
“查理...”
從剛才的電擊恢復過來,查理加入了我倆的對話。
“普通的IS是不行的,但是我的revive有core-bypass的energy轉移功能哦”
“真的!?太好了,那就趕快開始吧。”
“不過”
查理指著我說道。真稀罕啊,查理居然會那麼強勢的說話,是不是有什麼非說不可的東西。
“不過,說好了啊,絕對不能輸。”
“那是當然。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再輸了還算是男人嗎。”
“行,那如果輸了明天一天一夏你都穿女裝。”
“唔...!行!那就更不能輸啦。”
剛才對話時的那種緊張感突然就消退了,一開始的滿腔熱血,現在適度的冷靜了下來。
“那,開始了哦... revive`s core-bypass開放,energy流出許可。——一夏,白式的mode一極限定。然後就應該可以使用零落白夜了吧。”
“哦,我明白了。”
Revive伸出cable和白式的篭手連結,然後energy開始流入。力量仿佛撲騰撲騰的奔流起來,一邊感受著這個,另外還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襲來。
(那是...和第一次啟動IS時候的感覺一樣。)
仿佛一開始就洞悉一切,不可思議的懷念的觸感。然後是仿佛世界都改變了一般的清晰世界。仿佛可以知曉周圍發生的一切一樣。
“.......”
不管這到底是什麼,反正來的剛好。比起那個,還是眼前的問題重要。
“結束,revive全部的剩餘energy都轉移過去了。”
正如查理所言,覆蓋查理身體的revive逐漸變成光粒子,慢慢消散。
而且另一方面,白式也開始了和我身體的一極限定mode的再構成。
“果然,只有武器和右臂就是極限了嗎。”
“足夠了。”
白式仿佛理解了要使用零落白夜一般,《雪片三型》和右臂的機甲展開。
完全沒有防禦。受到攻擊的話必死,最好的情況也是重傷。不過,只要準備好能接下第一擊——就是我的回合了。
“一,一夏!”
剛剛一直在旁觀的箒,突然開口了。看著我的目光,鋒利的如同刀劍一般。
“會死啊... 絕對會死的。”
“擔心什麼啊,跟笨蛋一樣。”
“笨,笨蛋個啥!我對你——(私はお前がー,嘛,正常人都猜得出下麵該接啥吧。)”
“相信我吧。”
“誒?”
“相信我吧,箒。沒必要因為擔心而祈禱,只需要抱著信任等著就行了。我一定會獲勝而歸的。”
——現在,我對何為強已經沒有疑惑。我已經明白,擁有力量不代表強大。為了保護別人而變強的人,就會深深的理解這一點。(你丫保護過誰了)
所以——所以我希望,變得比任何人都要強。
“那,上了。”
“啊,啊啊!一定要贏啊,一夏!”
和箒作出勝利的約定,我看向前方的對手。
稍微向查理那邊看了一眼,一句話也沒有,只是互相點了點頭。不過這樣就夠了。
“來吧,冒牌貨!”
我右手中的《雪片三型》回應了我的意志,刀身展開。
“零落白夜——發動!”
呲...像回答一般發出了幾不可聞的聲音。然後擁有可以一擊消去全部energy的,比原型長兩倍多的劍刃展開。
(這個樣子不妥啊。想要達到必要的速度,揮刀更快的話,刀刃還是洗練一點比較好。)
集中意識。想像在黑暗的房間裡,一束光線射下來的感覺。那種纖細,銳利,尖銳的感覺。
在我的意識集中到頂點的時候,雪片發生了變化。一直以來以強大的energy發散狀態的零落白夜刀刃,收束成了尖銳鋒利的形態。
不久變化止息,雪片的實體刃消失,刀柄之上是零落白夜的energy刃——而且是以日本刀的形態。
我把刀架在腰間,以居合斬的姿勢面向黑色的IS。
那是千冬姐教授精要的,從箒那裡學到姿勢的“一閃二斷之勢”。
“拔刀要利用刀的重量,不要想著如何使用刀,要把刀當做自己的一部分。不要有多餘動作,不要有間隙,全力以赴的一揮而下。”
“到底怎麼樣我也說不明白!我示範你好好看著!”
兩個人的身影在腦海中慢慢重疊。然後我開始調整自己的姿勢。
把腰放低,手持刀于背後。拋去一切雜念,內心安定猶如平靜的水面。
把全身的反應動作和自己的感覺,自己的意識全部集中到一點——面前的敵人
“.............”
黑色的IS揮刀而下。那是和千冬姐同樣的,疾速而銳意的袈裟斬。但是,卻沒有千冬姐的那種意志包含于其中。所以那不過是——
“學的還真像回事啊!”
腰間拔刀一閃,就把對手的刀彈開了。
然後在舉刀于頭上稍作調整,一刀縱劈把對方斬斷(對方要不是機器人就是18X場面了吧)。
“唧、唧.....哢...”
呲呲作響的電光環繞,黑色的IS慢慢裂為兩半。在氣力盡失的一瞬間,拉芙拉和我四目相交,眼帶鬆開,金色的左目清晰可見。
何等柔弱的女子,在我眼中仿佛被遺棄的幼犬一般(順帶一提拉芙拉比鈴還幼女體態),嘴裡似乎在發出了求助的話語。
“....算了,”
抱著失去力氣的拉芙拉,我小聲嘟噥著。不過到底聽沒聽到,恐怕只有拉芙拉自己知道了。
“給你一個忠告啊。遇到那傢伙之後,要多注意啊。那種未成熟的感覺怎麼說呢,對女孩的刺激很大啊。小心一個把持不住就會為他傾心哦。(人家一夏那時候才幾歲啊...)”
感覺教官說這個話的時候興高采烈的,而且還帶有一點害羞。不過我這邊卻是感覺模模糊糊的。
所以——現在我明白了。這個就是、當時稍微感覺到的嫉妒。所以就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教官也被迷住了嗎?”
“姐姐怎麼會被弟弟迷住,笨蛋!”
看著教官掩飾害羞般的說教,我越發的煩躁起來。能讓教官露出這種表情的那個男的——我很羡慕。
然後,遇見之後明白了,戰鬥之後理解了。
所謂強——為何物。
“所謂的強存在於心裡,只取決於自己。我到底應該做什麼,什麼才是正確的,我一直在想。。”
....是這樣,嗎?
“差不多就是這樣吧。其實有的時候我也不是很明白、強也好弱也好,總之以前總是找不到前進的方向。”
....前進的,方向...
“好比‘向哪裡去’,向哪裡去吧,大概。”
.....向哪裡去嗎?.......
“總之,做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勝利吧。不必要的擔心也好煩惱也好,都是對自己有害無益的。”
然後——緊接著,那個男人說出了帥氣的話
“那樣想想的話,所謂的人生也不過如此吧。”
——那麼,你....為什麼要變強?為什麼會變的那麼強。
“才不強啊。我這個人,一點都不強哦。”
斷言。聽到那句話的我愣住了。
即便擁有了那種力量,仍然認為自己不強,無法理解。
“不過,與其說我強,倒不如說我是...”
——是....?
“想要變的強,更強一點。”
——。
“而且,如果能變強的話,還有想做的事情啊。”
——想做的事情.....?
“為了保護別人而竭盡全力,單純的為了別人而戰鬥。”
——那樣的話,就完全....和那個人一樣了。
“是啊,所以,也會保護你哦,拉芙拉·布迪威伊”
聽到了這句話,我的胸口仿佛被猛烈的撞擊一般,動搖了起來。
“會保護你哦”
聽到這句話之後,我——啊啊,原來如此。這就是...那個吧。
心情好激動,不妙
心臟仿佛和撞鐘一般,在他的面前,我發現原來我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女”罷了。
——織斑,一夏
啊啊,這一定就是
所謂的傾心吧。
“唔....”
仿佛感覺到光線從上面照了下來,拉芙拉睜開了眼睛。
“注意到了嗎?”
對那個聲音很熟悉,對那個聲音——已經不能說熟悉了。在聽到的一瞬間就知道了,是我最敬愛的教官 ,織斑千冬。
“我...這是..”
“全身受到過量的負荷而導致肌肉損傷了吧,是不是動不了?別勉強自己啊。”
千冬本來以為已經不去在意了,不過畢竟還是曾經的門生。還是忍不住簡單的說教兩句。
“什麼...這不是能起來...?”
想要強迫自己起身的拉芙拉,全身都受到了劇痛,表情都扭曲了。為了治療而被摘下眼帶的左目,發散著和紅色的右目完全不同的金色。無視了這如同odd-eye一樣的情況,千冬姐只是直接開口就問。
“唔...。這一次,不但是重要案件,還涉及到了機密事項吧。”
可是,說起來我也知道是誰弄的。千冬之所以只對這些消息緘口不言,只是謹言慎行罷了。
“VT system知道麼?”
“是,正式名稱是valkyrie·trace· system。過去Mond·Grosso部門開發的trace system。那是...”
“沒錯,IS條約中規定禁止現在的一切國家,組織,企業的一切研究,開發和使用相關領域的技術,而你的機器裡就有。”
“.....”
“隱藏的很巧妙啊。駕駛員的精神狀態,積累的damage,以及當駕駛員的意志....不,願望吧。都滿足一定條件之後才會發動。現在學園裡的德意志軍方正在被問詢,估計還會有委員會的強制搜查吧。”
聽到了千冬姐的話,拉芙拉不由的緊握自己的衣角,視線也凝固了一般,目光失去了神采。
“我,我所期盼的...”
是成為和你一樣的人,那樣的事。
話剛剛要出口,千冬姐突然發話了
“拉芙拉·布迪威伊!”
“是,是!”
突然被叫到了名字,拉芙拉被嚇了一跳。
“你是誰!”
“我,我是...。我...是,...”
斷斷續續的不知道說什麼,這種情況下應該怎麼回答才對。
“你不是其他人,明白了吧。你就是拉芙拉·布迪威伊。明明空閒的時候還有一大把,在這個學園上學還要上三年。那種事情等到以後,快死了的時候再去煩惱吧,小姑娘!”
“啊....”
千冬姐的話在預想之外。想著,難道這是在鼓勵我不成的拉芙拉,一句話也回答不出來。沒辦法一下子理解,只能呆呆的張著嘴。
看著那樣的拉芙拉,千冬站起身來,轉身離去。作為一個教師來說,該做的該說的已經都做到了。
“啊啊,雖說如此”
不過,雖然沒有回頭,手搭在門把上的時候卻再次發言。
“你是不可能成為我這種人的,雖然是那傢伙的姐姐,別看是這樣,也一定是擔心的不得了。”
一定是笑著說出口的吧,拉芙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到。
千冬姐離開屋子幾分鐘後,拉芙拉突然笑了起來。
“呼,呼呼..哈哈哈”
啊啊,多麼狡猾的一對姐弟啊。兩個人一樣說了一堆帥氣的話就逃跑了。
結果而言也不過是“自己的事自己想”罷了,真是狡猾。
(自己考慮,自己的行動,嗎.....)
由於發笑而導致全身疼痛,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卻有一種放鬆下來的感覺。
完敗,體無完膚的敗北。然而卻有一種非常棒的感覺。
沒錯,拉芙拉·布迪威伊,從今以後....
“學年個別賽由於事故原因中止。不過為了整理每個人的資料,全體人員還將進行一次類比戰。時間地點的變更請在各自的終端確認——”
誰,誰來把食堂的電視關了?
我一邊吃著海鮮拉麵,一面看著電視上的海洋風景。這是為了映襯拉麵的內容嗎?
“呼,和查理你想像的一樣啊。”
“就是說嗎,啊,一夏,幫我拿一下胡椒粉。”
“給”
“謝啦”
作為事件的當事者的態度可能悠閒的過分了,不過直到剛才為止,我倆可是一直被教師們輪番問詢啊。一直到了食堂快關門才被放出來。慌慌張張的趕到食堂,結果發現有好多女生在食堂等著似乎在聽什麼東西。
出於晚飯優先的考慮,我和查理找了個桌子就做了。不過剛才似乎電視上有什麼重要通知,由於我倆才來,沒有聽到。
“呼,多謝款待。無論是學校食堂還是宿舍食堂,這個學園的飯真是不錯啊。.......嗯?”
不知道為什麼,在我們吃完飯前還興高采烈的期待的女生,全部一副霜打茄子灰心喪氣的表情。就好像大和戰艦沉沒了一樣。嘛,雖然我也沒見過吧。
“.....優勝....chance....沒了....”
“交往的權利....無效.......”
“.....55555555555......”
數十名女生一邊吧嗒吧嗒的抹眼淚,一邊離開的食堂。到底是什麼情況?
“發生什麼事情了?”
“誰知道....”
我和查理都不明白,不過卻很好的瞭解了女子是怎樣一種不可思議的生物的事實。
“...........”
在女生們紛紛離去之前,還有一人呆立在原地。那個身姿很眼熟,是箒啊。
仿佛魂魄出竅一般站著,我向那邊走過去。
“對了啊箒,說起來上個月的約定——”
“誒”
還有點反應,什麼嗎,原來沒死啊。
“就算履行也沒啥”
“——。————。啥?”
“就說啊,履行也可 ....哇哦!?”
好像突然上緊了發條一樣活動的箒,無視身高差直接抓住了我領子。——喂喂
“真,真,真的,嗎?你,你說的是認真的?”
為什麼要問這麼多會是不是真的。這當然是玩笑——才怪。
“哦,哦”
“為,為什麼?快說說理由...”
稍微離開了我一點,咳咳的咳嗽的箒,臉紅撲撲的。...嘛,無所謂了。
“這就是所謂青梅竹馬的羈絆吧,所以要履行”
“這,這樣啊!”
“是一起去買東西吧?”
“.....”
哢噠。箒的表情僵住了。喂喂,怎麼突然就變成鬼面了。
“...這樣啊....”
“哦,啊?”
面對露出如此可怕表情的箒,還是不要刺激為妙。現在就好像把硝化甘油和辣椒吃進胃裡一樣。
“原來你想的是這個啊!”
咚!
“咕啊!”
腰間吃了一記重拳,一瞬間整個視界仿佛被墨染一般黑了下來。重拳能放出黑墨嗎,什麼啊...
“哼!”
啊!又對著呻吟的我重重的跺了一腳。(箒,我頂你,打死丫的)
.....笨,笨蛋,都能稍微看到內褲了......。順便一說是白色的。(........)
“唔.....”
箒無禮的轉身離去。頹唐的我受損甚重,沒法移動,根本就動不了。
“一夏你啊,總是往可以讓自己輕鬆的地方考慮呢。”
“什,什麼?那是什麼意思?”
“自己想吧”
查理把視線移開。這都是怎麼了啊,大家...
等我體力回滿的時候,已經是15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一邊撫摸著疼痛的腹部,我和查理對面而坐。
“說起來稍微聽說了一點。”
“嗯?什麼?聽說了什麼?”
剛剛吃完了月見烏冬面的查理笑嘻嘻的應答。在比賽結束之後遭遇了這樣那樣的冷眼之後,還是覺得查理治癒啊。
“IS不是能對話麼,那個,和私人頻道不同,就好比二人世界差不多的東西。”
“好像聽說過這個東西,說IS們的資訊切換式網路在特定波長的情況下也可以影響駕駛員的的思想,之類的。”
“嗯嗯,大概就是那個。不过,波长...波長啊。感覺不是很瞭解的感覺。”
“IS有相當多一部分沒辦法理解的東西啊。製作者篠ノ之博士沒有做出說明就失蹤了,而她掌握著關於自我進化部分的全部機密。”
“哦,原來是束啊,那個....”
那個人,估計是根據自己的興趣來設定的這些東西吧 .....。雖然覺得這個應該好好的調查一下,不過還是偷懶了。
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注意到查理的視線,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查理目光含刺啊。
“一夏,你所謂的世界,難道是指的和布迪威伊同學?”
“啊,啊啊。是說這個嗎...”
“哼—。是啊”
好像不再去在意的查理開始收拾餐具。不知道是不是拜最近的特訓所賜或者在結組的時候產生了將heart to heart的默契,不過我知道查理這時候其實還是不高興的。
雖然本人在表現上儘量不顯示出來,但是語氣稍微了的加強了一點,而且走路的速度也加快了。
不過,為什麼突然就不高興了呢?真奇怪。(你到底是敏銳還是遲鈍。。。)
“啊,織斑君和德諾阿君,原來在這裡。剛才真是辛苦你們了。”
“山田老師才是,搞那麼多檔不累嗎?”
“不不,我從前就很擅長那種枯燥的工作啦,不用擔心,怎麼說我也是老師啊。”
晃~,本來胸部就很大的山田老師,好像為了突出這一點般挺胸導致胸部搖動起來。我感覺的視線實在太受不鳥了,只好轉過身去。
“.....”
“一夏色狼”
雖然是偷偷的嘟囔,但是我確實的聽到了。
“什,什麼,等等查理!那是誤會啊!”
“哼,誰信。”
啊啊完了,徹底被討厭了。難道是因為月見烏冬面不中意嗎?雖然教給她裡面雞蛋吃法的訣竅的人的確是我。
“?怎麼了?”
“不不,沒什麼大不了的。”
“是嗎?對了,好消息!”
山田老師興奮的擺出呃guts-pose,胸部再次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唔,這種眼福簡直就是對眼睛的毒藥啊!
“是什麼呢?那就是今天開始男生的大浴場使用解禁啦!”
“噢噢!真的嗎!不是最早也要下個月麼。”
“這個吧——。今天本來是鍋爐檢查的日子,學生是不能使用的。不過現在鍋爐已經檢查完畢了,所以你們兩個男生用一沒有關系哦”
怎麼說呢,怎麼說啊!太棒了!剛剛還在想要是能用泡澡來洗去學級對抗賽的疲憊就好了呢。
不過,那個。上個月的班級對抗賽也是,為什麼很多我要幹的事都是我沒有預期的呢——還都是覺得不可能的事。現在可是的情況可是100%,這個數位可真不是開玩笑啊。
“太感謝您了!山田老師。”
我雞凍的緊握山田老師的手,雙手緊握。恐怕凝望老師的我的雙眼也是金閃閃吧。——啊啊,泡澡萬歲!日本文化的傳統,不,說是大和之魂也不為過啊!
“那,那個,靠的這麼近老師會很困擾啊,那個”
“啊?”
“不,不!請不要在意,沒什麼!”
怎麼了嗎,山田老師不安的彷徨著視線。不看著對方的眼睛說話可是不禮貌的,這可是您說過的啊。
而且臉還那麼紅。是泡澡泡的嗎?梅雨季節泡澡可是有害身體,一定要注意保護自己哦。
“啊—....咳咳”
查理一邊咳嗽一邊切斷了話題,怎麼感覺查理的視線溫度又下降了?為什麼啊。不喜歡泡澡嗎?我可是超喜歡的。
“總,總之,你們倆早點去吧,把今天疲憊的雙肩泡在水中的感覺可以無比愜意的。”
“就是!快走吧,泡澡——啊”
爽快的回答之後,突然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
山田老師說的是“你們兩個快點去泡澡”。“你们两个”...沒錯,肯定是說的我和查理。
糟了,糟糕了。
查理現在表面上是男生。
如果我倆分開進去的話顯得太不自然了。畢竟這只是個勉強讓我們使用的大浴場。不可能用的太悠閒,否則會被人懷疑。
“那個..”
“怎麼了?好了好了,你倆趕緊去換衣服吧,大浴場的鑰匙在我這裡,在更衣室面前集合。再見”
一邊說著一邊就走了,啊啊,怎麼辦啊
“.....查理”
“呃,嗯?好困擾啊,怎麼辦?總之,先回去換衣服吧。”
“怎麼也要想個好法子...”
Heart to heart的話——當然會傳達的到。.我和查理回房間開始一邊換衣服一邊思考方案,也沒有什麼說話的心情,默默的進行洗澡的準備。
然後——
“啊,來了嗎?好好享受吧,水已經燒好了。”
“謝,謝謝....”
帶著幾分緊張的山田老師說著“慢慢泡吧”之類的話關上了更衣室的門。
然後沉默的時間降臨了。背靠背 in 更衣室。
“..........”
“..........”
不好,這可如何是好。我想進去泡澡,但是,果然還是沒辦法和查理一起啊。
曾經有一次,那個....見過裸體,不過那又另當別論。正常來講,年輕的女孩子沒可能願意在男生面前暴露肌膚吧。
而且就我個人來說,也是極力避免看見女生裸體這種糟糕事態發生。
那種“被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這類的話,可是不對的。只有混蛋才會說這種話吧。
肯定會少的——女生的尊嚴,那種高貴和價值,都的的確確會減少。
本來應該作為女生的守護者的男生,怎麼可以做出那種貶低對方的行為呢?
就好像箒說的那樣“恬不知恥”一類的。
“那個,......查理?”
“啊,是!?”
怎麼用敬語?嘛,算了。
總之先面對面的對話,因為沒有下定決心的言辭,背對背的話是絕對說不出口的。
“查理你今天很累了吧,去洗澡吧。我在更衣室消磨會時間,一會在房間裡見”
“誒?一夏你怎麼辦?”
“又不能一起洗,嘛,不過就是這回事罷了。查理你慢慢洗就行了。一會我會房間沖個澡就湊合下行了。”
男人=默默忍耐的人。為了搭檔查理而忍耐一下沒什麼。這不是為了陌生人,是查理。無論是謝恩也好回禮也好,都是應該的。現在的社會,雖然男人突然被素不相識的女人命令幹這幹那也不稀罕,但是我向來都是禮貌的謝絕的。不論男女老少,無禮且亂來的不義之令沒有聽的必要。
相反的,如果有行動的理由,那我就會竭盡全力。我可是家務全能到按摩都一併應承啊,千冬姐真是悠閒。以上是某家庭婦男的自吹自擂,呃。
“不,不好吧。還是我在更衣室等著吧。那个...泡澡真的那麼好嗎?一夏你那麼喜歡嗎?”
“當然喜歡啊!”
那是必須的!
如果要我在吃飯和洗澡裡面二選一的話那肯定是選洗澡,當然如果飯做得好的話又另當別說。——欸?查理怎麼突然滿臉通紅。
“怎麼了?”
“沒,沒什麼,總之,一夏你去洗澡吧。我不太想洗啦。好嗎?”
“...這樣好嗎?”
“啊,嗯!”
“那我去了!查理,thank u~我以後一定會報恩的。”
說完之後再也沒有什麼顧慮了。和泡澡真是久違了啊!(而且還是大浴場!)放心下來之後,情緒愈加激動了。
先跑到查理的視線之外,然後一口氣把衣服都脫了。IS shirt也是,男人的衣服脫起來真是方便。連半分鐘的時間都用不了。
“那我去洗了!”
“啊,嗯,慢慢享受。”
進浴場前對著查理喊了一嗓子。怎麼感覺她回答的時候提心吊膽的,是在做什麼嗎——還是我的錯覺?
“噢—”
好大啊,真是夠大的!
大浴場中jet &bubble 的浴池兩個,檜浴池一個。之外還有聲納全方位淋浴。————
多麼華麗的設備!出生在日本太棒了!國立萬歲!
如果這還不興奮的話那就不是日本人——不,簡直就不是人了。
“冷靜下來,太慌亂的話就沒辦法好好享受了,首先先把身體泡進去。”
身子先下水,什麼的。
“哇啊啊啊啊啊啊!”
還是大聲叫出來爽。因為這是大浴場啊!
我壓抑住自己興奮的心情,用開水沖洗身體,然後用肥皂擦洗。進浴池前先洗一次身體,泡完後再洗一次再泡。這就是我泡澡時候的rule。雖然沒有什麼必須遵守的必要,但是如果實行了能讓我心情舒暢所以一般平時都這麼來。
在清洗完全身之後,我把身體泡在大浴池裡。
“呼~~~~~~”
啊啊,充滿全身的安心感。疲勞的身體仿佛要融化了一般。熱氣帶走了心中的壓迫感和疲勞感。然後就是充滿全身的放鬆。我什麼都不去想,只是單純的享受泡澡的滿足感。
“啊--....活過來了....”
啦~~~~啦~~~~啦~~~~~
不愧是大浴場啊。連回聲都變的好聽了。泡澡應該有的都有了,這個應該給20朵小紅花。
於是泡著泡著就忘記了時間的流逝,疲憊感襲來,徹底放鬆之後就很難抵擋睡魔的侵襲了。
(啊--........,這麼下去要睡著了)
再這樣就會溺斃吧。不過感覺這樣也挺好的(沒錯,你趕緊死)。
喀拉喀拉...。
(...?怎麼回事?好像是更衣室門開的聲音啊....)
不過我現在泡的頭昏腦脹的,聽錯的可能性也不小。
吧嗒吧嗒吧嗒
又聽到了赤足走在瓷磚上的聲音。
一聽之下,感覺這個聲音還真是悅耳啊。聲音悅耳的話那麼聲源肯定也很漂亮。那个....
“久,久等了...”
“!?”
把面向浴池水面的頭抬起來,隱約的霧氣之中,朦朧的看到查理的身姿。
身體上倒還裹著浴巾,不過也只是一條短小的sports-towel,略微透明好像能看見裡面的膚色一樣。不過由於是逆光對著我,所以body-line神馬的看的不是很清楚。
“什,什,什麼!?”
“...啊,不可以看。一夏H...”
“!抱,抱歉!”
啊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我要道歉啊!?
——我不明白啊!難道是為不明白道歉嗎!
趕緊向右轉,IS的緊急轉身般的反應速度。人體真是神奇。
“怎,怎,怎麼了?怎麼在這裡?你應該是看著我進來洗澡的不可能不知道我在裡面——但是查理君你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
啊啊,壞掉了。徹底的混亂了。雖然自己也明白那些,但是完全整理不了現狀。這種事態怎麼處理?誰出來分析一下?《鬼哭啾啾》(可能是某個恐怖電影,google一下貌似能搜到。)嗎!?難道是浴場的亡魂在作祟——誒,好恐怖!
“我,我來一起洗,討厭嗎....”
“這不是討厭不討厭的問題了吧!”
嚴格的來說不是討厭,勉強來說的話——是困擾吧。沒錯,困擾。我是健全的十五歲高中男生。和正常人類一樣對異性懷有種種性趣。特別是看見裸女..什麼的。糟了,怎麼想都是。聽見背後查理的呼吸聲後,心臟開始咣當咣當起來。
“果然,那個,我想試著泡個澡,如,如果麻煩你了我就走...”
“不,不不不,走也是我走,我已經泡好了,而且——”
“等,等下!”
突然被大聲叫,我一驚之下,不由的停了下來。
“那,那個,我有話說。很重要的事情,一夏你肯定想聽。”
“我知道了....”
既然有重要的事情要說,那麼不聽不行啊。我一度起身,現在又泡了回去。
不過也不能瞅著查理,我在浴池中向右坐,背對著查理側耳傾聽。
“那個...之前說的事情,怎麼說呢”
“之前的事情....難道是,關於留在學園的那個話題?”
“對,是啊。就是那個。我呢,從那之後就一直在想。我現在還能留在這裡不被趕走,而其.....”
“而,而且?”
“............”
為啥啊,又突然沉默了。對話突然就停止了,整個浴場回歸寂靜。
呼-咻。
“嘿啊!?”
“怎怎怎麼?”
突然發出了可愛的叫聲。我姑且回應一下。
“水,水珠落在身上了...嚇了一跳”(我賭她是想勾引一夏回頭,同意的舉手)
“.........”
“.........”
沉默繼續。天花板上不時低落水滴,給人一種美妙的感覺。
啪嗒....。
“?查理?”
浴池中傳來水聲,我反射性的回頭看去(查理你贏了,你做到箒第一卷想做又沒有做到的事情)
“不,不要看!趕緊轉向!”
“挖,抱歉!”
雖然有蒸汽,但是和查理的距離只有不到一米。在轉向之前已經確確實實的看到了。
(這,這算怎麼個意思?不好啊,腦袋現在充血過多都發暈了。)
不過這如同風中殘燭一邊的意識,下一個瞬間就被吹飛了。
嘿喲...。查理的手搭到了我的背上
“查,查...”
然後,手從我背後抱了過來,背後身體緊密接觸,我的心就要從嘴裡飛出來一般的跳動。(你怎麼還不突發心臟病死翹)
“一夏,這麼說吧。正是因為有那樣的一夏,我才會願意留在這裡哦”
“是,是嗎...”
對於我來說倒不是大事(...查理你出局了)不過既然能稍微幫到查理我還是很高興的。
我周圍的人給予了我,而我也想回報。因為一直被溫柔守護,所以我也有想將溫柔和保護給予別人的想法。
“然後,呢。還有一個決定”
“還有一個...”
“是。我要回到應有的樣子,是一夏你教(逼)我的喲”
“有,有這回事?”
“是啊。哎哎,一夏你一涉及到關於自己的事情就遲鈍的要死,真是討厭。”
“那,那是....抱歉”
“沒事。原諒你了。不過,要叫我夏洛特可以嗎?(查理,原文是シャルル不知道哪個腦殘把動畫PV裡翻成夏露露,不說什麼了。查理的典故大家都知道。女名的原文是シャルロット也是法蘭西曆史上留過名的王妃,順便一說和零使裡的塔巴薩是一個名字。)在我們兩個獨處的時候。”
“那是你真正的....”
“是啊,我的名字。母親給我的,真正的名字。”
“好的——夏洛特?”
“嗯”
看起來很高興啊查理——不,夏洛特回答著。那個表情就像孩子一樣天真爛漫完全不見平時的憂心忡忡。
“話,話說啊,那個,一直保持這個姿勢,老實說搞不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啊...”
剛才對話的時候還沒心思去想,現在無論如何也沒辦法不去緊靠在背上的膨脹出來的東西。
普通大小,形狀不錯——我在想什麼啊!
“啊,啊啊,咳咳。我,我先去洗身體和頭髮了。”
夏洛特貌似注意到了自己的狀態,啪嗒啪嗒的慌慌張張的聲音想起後離開了我,出了浴池。
“別,別偷窺這邊啊。”
“偷,偷窺什麼的...”
“...。偷窺也可以的...”
好像最後聽到了什麼嘟囔,不過由於水聲太大所以沒有聽清。然後我和夏洛特交替使用浴池,三十分鐘後離開了浴室。
——當然更衣也是分開的,夏洛特先去,然後是我。
男生穿衣服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就完了——呼,終於結束了。
“回去吧”
“嗯”
點頭應答的夏洛特,可能是因為剛泡完的關係吧,臉頰染成了紅色。
那個身穿特製的緊身胸衣的男式裝扮和身後頭髮被水浸透後的美妙身姿,不知為何讓我心跳不已。
回到房間後聊了一些關於將來的話之後,就去睡覺了。也沒有什麼頭緒,是因為太累了。大概。
那就這麼下去把。
第二天,早上的homeroom時沒有看見夏洛特。
說著“我先走了”之類的話就從食堂跑掉了,是怎麼一回事啊。
環顧教室,除了夏洛特之外,拉芙拉也不在。好像是因為昨天受傷還要修養,而且大概還要接受事件聽取調查什麼的吧。
“大,大家早上好。”
走進教室的山田老師怎麼晃晃悠悠的?大早上的是不是又磕了碰了的。眼珠子轉來轉去的是不是太緊張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把老師當成小孩子一樣是不對的!老師,可是很生氣的,哼...”
生氣了啊,不過還是一點霸氣都沒有呢。當然話歸話,抱歉了,老師...
“今天,是呢......給大家介紹一下轉校生。是不是算轉校生呢,而且已經介紹過了,那個...”
山田老師在說啥呢?不明白。...呃,轉校生?
班級裡的同學們聽到這個,也都一起騷動了起來。在現在這個時期,而且到了這個月才來。之前不是已經有兩個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進來吧”
“打攪了”
誒?那個聲音是——
“夏洛特·德諾阿。大家,還請再次多多關照。”
穿著女生校服(原文skirt,就是is學園的女生校服。)的夏洛特行禮。包括我在內的全體同學都呆呆的看著她謙虛的把頭低下然後抬起。
“那個,德諾阿君(原文:君)原來是德諾阿同學(原文,さん),這是這麼回事。哈....又要進行分配宿舍的工作了。”
原來山田老師煩惱的是這個事情啊。
....不,等等
“好奇怪!怎麼美少男變成美少女了!”
“織斑君,你住一個宿舍都不知道嗎?”
“等一下啊,昨天明明男生都去用大浴場了嗎不是!?”
哇啦哇啦哇啦,教室裡一下子就騷動了起來。一轉眼之間就開始了熱烈的交流討論。
——啊。完蛋了,這下完蛋了。
咣當!教室的門一下子就被踹開了。
“一夏夏夏夏夏!!!!”
咚咚的登場的,凰·鈴音。臉上的怒氣宛如業火一般,背後仿佛可見升龍之氣。哇哦,這就是所謂中華4000年的歷史嗎!(不是,是5000年,文盲)
“死吧!!!!”
IS裝甲展開,同時兩肩上的衝擊炮full-power模式開放。
——啊—,這這這,死定了...
明天報紙頭條已然定了。
“哀悼高校一年級某男生,被同年女生殺害。屍體原型都未得存留,同班同學(紛紛發來賀電咳咳)都表示很悲痛。”
“簡直被轟成了渣”“和番茄醬一樣”“好像落到地上的柿子”“看著和無花果差不多”“跟摔碎的盤子一樣”“就和摔爛的可樂罐子一樣”
喂喂,最後那個是什麼——
咣咚!!
“呼,呼,呼,呼”
氣的雙肩都劇烈的顫抖的鈴看起來就好像就像毛髮豎立起來的怒貓一樣。——呃,唉?我.....還活著...?我居然還活著?!
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不過好像間不容髮之際,擋在我和鈴之間的——不知道為什麼是拉芙拉。
身體上纏繞著黑色的“Schwarz·Regen”,想來衝擊炮是被她擅長的AIC抵消掉了。不過沒有見她的大型的加農炮。
“得救了,thank u。....說起來你的IS修好了?厲害啊。”
“勉勉強強吧,用預備零件頂上了。”
“哦,這樣——嘸唔!?”
突然之間
突然之間我的胸口被一把拽住,拉芙拉湊了上來,再然後——我的唇被奪走了。
“!?!?!?”
驚天動地。到底是怎麼回事?以鈴為首的全員都愣在原地。誰出來解釋一下?哪位大爺?
“你,你要嫁給我!決定事項!異議無效!”
“...嫁?倒插門嗎?”
混亂之中還能做出如此冷靜的分析,搞不好原來我是個天才啊。——以上,混亂中的自我陶醉終了。
“聽說日本習俗中有‘比武招親’來娶中意的對手的習俗一說,所以,你要嫁給我。”
這是誰扯的淡!喂,站出來負責啊!
——嗯、
“啊,啊,啊.....!”
鈴嘴吧咕吧咕的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來聲音,看著好像金魚啊。總有種無法抹去的危險的感覺。看來是金魚注意報(某古早漫畫)之類的東西吧。
“你丫的!!!!”
咣當!衝擊炮再次展開。
“等等啊!不是我的錯啊!說起來我才是受害者啊!”
“你生下來就是錯誤!全部!絕對!就是你的錯!”
這是什麼邏輯!
不過可以談判的階段貌似早就過去了,預感到生命危險的我從教室側門沖了出去。
然而鐳射去突然擦過鼻尖,我戰戰兢兢的扭過臉去。
“哎呀,一夏君。這是要去哪裡啊。我突然有點要進的事情想跟你說呢,。嗯嗯,突然想起來的呢,哦哈哈哈.....”
哢,塞西莉亞的頭上有不少於五根血管都暴起了......手握《starlightMK3》。背後升起光粒子形成了bite,稍後,IS armor包裹住全身。
完蛋了!
我從走廊飛奔出去,沖往樓梯的方向。這就麼直接跳到二樓吧,最壞也可以展開白式著陸——
唰!
是啥——啊。南都っていいよな、字面が。完途ってやだよな、字面が
眼前一把日本刀突然刺了出來。呃?現在是戰國時代?戰國IS學園什麼的?怎麼樣都好,不過好像澱君(豐田秀吉的側室)穿上IS的話會很強?我也不是很清楚罷了。
“.....一夏,你打算怎麼解釋”
“等等啊,我也想找個人給我解釋一下——哇啊”
根本不聽嗎!而且你怎麼直接一刀袈裟斬就看過來了!會死人的啊笨蛋!
不好不好不好,這麼下去肯定會被殺死的。我趕緊壓低身子逃開——完了,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咣。
“哎喲?”
怎麼——回事,和誰撞一起了。我下意識的把頭抬起來看了過去。
“........”
夏洛特啊。
啊啊,發出了天使般的笑聲,仿佛地獄中的佛一樣。受到感染的我也還以微笑。我的反應真棒“一夏居然敢當著別的女孩子的面接吻。我稍微嚇了一跳呢。”
“那個.....夏洛特?我是被動的啊,你看到了吧。呃,你啟動IS幹什麼。”
“幹什麼呢。”
“高速切替”——根本沒有使用的必要。查理根本就沒有用呼叫的方法展開武器。
沒錯,最強的武器,已經和armor一起召喚出來了。所以,別的武器根本沒有必要。
乓!輕微的爆炸聲響起後左手的盾牌脫落,69口徑的Pile Bunker-《灰色鱗殼》出現。通稱——《盾殺》
笑聲已經超出了人類所能達到了極限了吧,難道這是音樂家的風格?
這個,那個......
咚哢哢哢哢哢哢!!!!!
那天的hometime,轟鳴聲爆炸聲不絕於耳,整個教室都在衝擊中搖動。
[ 本帖最後由 blat490 於 2010-12-5 00:37 編輯 ] |